nO1⑧.cOм 43、0043,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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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雨下的急,打落了一地的花瓣。 淺碧進門時,子寧正坐在窗前。 陰天暗淡的日光照的她臉色雪白,更顯得嘴角紅腫不堪。她仰著臉。 本應該早起練劍的燕暨正在她面前俯身,指腹落在她嘴角,動作極輕地涂上藥膏。 匆匆一瞥,氣氛已經曖昧地叫人臉燙。 淺碧不敢再看,用眼神示意擺膳的小丫鬟們放輕手腳。 飯后不久后家仆通報,說白易煙前來。 燕暨正在賞荷花。 昨夜大雨,塘中荷花大半打得零落,不堪一賞,好在做成盆景,也有幾分雅趣。 枝葉插于盤中,一花苞,一半開,已經被昨夜大雨打得零落,花瓣透出緋色。荷葉有尖角,有半卷,有全開,莖如翠玉,亭然出水。整盤插花高低錯落,雅致清逸,就連殘荷都多了幾分寂寥的清艷。 他慣于持劍的手落在半卷的荷葉上,只是微微用力,就點得荷葉簌簌顫動,水面泛起漣漪。 家仆等待吩咐,子寧看向燕暨,卻見他只顧著用手扶那荷葉。 他不說話,沒有人說話。 子寧有些恍惚。對于白易煙的到來,她并不覺得意外。她早清楚白易煙對燕暨的意圖。 若說家世,他們是足以匹配的。上回在斷脈山,白易煙還曾和燕暨私下說了話。再者,燕暨或許也不是完全無意的,他從前并不曾跟女子多說過話。 白易煙,還是頭一個他愿意多看兩眼的女子。只怕是知道了男女之事之后,他便想成家了。 不知道他們兩個私底下說了些什么話。 子寧抱緊了烏鞘劍。劍刃仿佛穿過劍鞘刺到她身上,寒氣透骨。 屋里一時安靜下來, 燕暨扶穩了荷葉,才道:“子寧,看?!?/br> 漠北燕家再勢大,也不能改換天候,命令百花齊放。春桃夏荷,秋桂冬梅,四季百花,一季有一季的顏色。 他想和她共賞。 子寧走到他身邊。 看了看那頗有些詩意的凋零花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道:“……主人,白大小姐……” 或許是說話時牽扯到了被他咬破的嘴角,她抿了一下嘴唇,覺得說這幾個字都挺艱難。 燕暨怔了一下,道:“……哦”他看了看家仆,正垂手立著等著回話。 他道:“為何而來” 家仆說:“不知?!?/br> 燕暨眉梢一蹙,臉色冷淡:“那便叫她回吧?!睙o禮至極,卻是他一貫的冷淡作風。 作為燕氏的家主,他只見各方勢力的主事人。他對白易煙并沒有另眼相看。 子寧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實地,又瞬間飄忽起來。他連門當戶對、還懂醫術的白大小姐都看不上…… 本文來自長t老阿姨的資源裙,更多好資源盡在扣群230692396,若失聯請加扣2976270990。 她無意識地摸了一下烏鞘劍的劍柄。 子寧腦中冒出不切實際的念頭:若是她能勝過他,便能…… 只是她此生都沒有指望。這個念頭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提都不該提出來。 上門碰了一鼻子灰的白易煙不高興是一定的,但具體她會怎么想,子寧也不知道。 燕暨在她眼前的時候,總會輕易地將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擠到一邊。 或許是看她賞荷花賞得神不守舍,他便又教她劍法。 拂雪劍法十四式挨個演練,初時見招拆招,子寧還能勉強跟上,后來越來越快,變招奇詭莫測,讓她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兩根代替劍的竹杖,相擊時發出清脆悅耳的竹響,宛如雅樂之聲。 燕暨神色沉靜,對她游刃有余,數次將代表劍鋒的竹杖尖端虛虛從她周身各個致命之處一晃,不觸到她身上。 哪怕是尖端包了棉花軟布,他也怕劃傷她。 屢屢被他“斬于劍下”,他卻這樣手下留情,子寧心頭越來越憋悶,甚至有怒氣隱約升騰起來。 面對燕暨這種強大的劍客,她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忽近忽遠,忽冷忽熱,對她越好,越是讓她感到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他的劍術,也快得超出她的反應速度。她在他面前拙劣到可笑。 子寧心中一亂,劍招出錯,兩根竹杖相擊,她本能握緊竹杖一端,手腕卻被他的劍勢別得扭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燕暨倏然停手,將手中竹杖一轉,反手一拋,一端斜插進不遠處的草叢中。 他拉著她的手腕,手掌托起她的手,一邊看她臉上有無吃痛的神色,一邊輕輕轉動。 子寧手里還捏著竹杖,覺得更加羞愧。憤怒越燒越旺,全是氣自己。 在他面前,她差到可笑。 燕暨從她手指上輕輕一撫,指腹的繭磨得她發癢,她不由自主松開手,讓他把那根竹杖從她手里取出來。竹杖當啷墜地。 十指交叉,他和她手掌緊扣,他帶著她的手腕轉動。 燕暨看著她的表情,問:“疼么” 子寧搖了搖頭。 燕暨捏著她的手掌轉,見她確實不痛,松了一口氣,掌心的綿軟觸感便分明起來。她的手細骨纖指,掌心柔嫩,紋路淺淡雜亂。 她的手躺在他的手心里任由他擺弄。他下意識道:“……好軟?!?/br> 子寧垂下頭。她也就只以色侍人…… 手上的溫熱一觸,她感覺到呼吸在手背上略過,她一驚,猛地抬起眼。 燕暨從她的手背上一吻。 他喉結一滾,嘴唇短暫地緊貼后,他將她放開。見子寧看他,他拉住她的手腕,道:“方才……第十一式的劍勢,應自下而上輕挑……” 略過親吻她手背的事,燕暨對她講解起來,帶著她體會發力點和正確的姿勢。 子寧的臉騰一下紅了。 ……他一句不提,她反而覺得他欲蓋彌彰,浮想聯翩。更何況,他的胸口和她近在咫尺,她能感覺到他的溫度。 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穩,堅定,強大。 可燕暨拉著她的手重新練了兩次,她也慢慢冷靜下來,有了一點心得。 她將心得牢記于心,向燕暨檢討:“是奴的劍法不好,給主人丟臉了?!?/br> 燕暨站在她身后帶著她比劃,聞言,他低頭,拉著她的手,和她的手蓋在一起,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對上一張神色鄭重、微微泛紅的芙蓉面,看到碧波湖水一樣澄明的眼神,還有被他咬破的嘴唇,已經結了痂。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又覺得青天白日太過孟浪,掙扎著停在她鼻尖前。呼吸交纏,他深吸一口氣,嗅到她和他一樣的香氣。 他沙啞道:“……你很好?!?/br> 一旦劍在她手里,就永遠不會被她放開。 她不知道她有這么好。 子寧無意識地咬了一下嘴唇,扯到傷口,柔軟的唇瓣因為微痛瑟縮著一顫,他眼神中波光一閃。 燕暨吻了上來。 和昨天咬出血來的兇惡相比,今天的他緩和極了。 他怕弄疼了她,只伸出濕潤柔軟的舌尖,在她唇上輕輕地舔。他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臂一起,將她緊緊環抱在懷里。 他吮過她的唇角,低聲說:“今日……” “你的心亂了?!?/br> 她從來不管什么白易煙。 她一向只沉默地跟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