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12,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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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最終帶燕暨下到井中。 燕氏家仆遲遲不來,毒卻耽擱不得。子寧本想一人下去看看究竟,但他抓住她的手之后,就不肯放開。 只好一同進去。 井底有一小汪積水,下面一片漆黑。子寧帶著燕暨避過,不讓他踩到臟污。 中毒后她原本就視物模糊,到了昏暗的井下,不說和燕暨一樣什么也看不見,也是差不了多少。 她提著泓鏡劍,從墻壁上劃過,找到了一處中空,是一道門。 推開后空氣涌入,里面的燭火一瞬間自燃。 無數搖曳光點嵌在甬道兩璧,一直延伸到遠處。 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地宮。 燕暨感覺到了火焰燒灼時氣流的流動,他握緊子寧的手:“靠近些?!?/br> 子寧聽得不太清楚,但他拉過去的動作意圖明顯,她順從地靠了過去。 她的手被他緊緊捏著,手臂和他交纏。溫暖的身體貼在他手臂上,即使隔著幾層衣服,仍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滑膩。 燕暨覺得被她輕貼的那一邊身子發麻發熱,胸口里五臟六腑都在癢。 她太過溫順,真的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靠過來,依偎在他的身邊。 感官缺失的憂慮竟然淡去,燕暨握緊手中的劍。子寧在他身邊。 除她之外,無不可殺。 就這樣依偎著走進了地宮。 地宮里的確是有活人的。 然而燕暨連殺十三人后,燕暨的感知范圍內暫時得到了安全和平靜。 內力不能動用,感官殘缺,但燕暨仍留著觸覺,他能感受到風。從無敵手的劍客只要還能握劍,就不會輸。 子寧在他身邊毫發無傷,只是鞋尖濺了幾滴血。 穿過幾個房間,最終一直走下去會到哪里,沒人知道。 “子寧?!毖圄哒f道,“去往何處” 他聲音低,子寧聽不清。她手指屈起,輕輕在他手心一搔,握著他晃了一晃,求他再說。 這一次,她拉著他的手讓他彎腰,又踮起腳尖,把耳朵湊了過去。 她的呼吸輕輕吹在他的頸上,燕暨身上的毛孔像是在一瞬間全部張開,他喉結一滾,唇邊仿佛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溫熱。 脈搏搏動,她的血在皮下緩緩地流。明明失去了嗅覺,卻仿佛有異常的馥郁香氣侵入他的胸口。 漲的發疼。 他啟唇一頓,往前湊上去。 唇瓣觸到薄薄的耳廓。 她被燙了似的一抖,頭輕輕一低,他的唇便從她的耳廓,一直擦到她的耳尖。 裹著軟骨的耳朵尖肌膚極細嫩,耳朵在他唇瓣的輕壓下微微變形。他稍微退一點,那小小的耳朵就又支了起來,可憐地依在他的唇下,無力抵抗。 想要親吻,但她似乎在驚慌,手指緊緊抓著他的掌心。 他做出要說話的樣子,微微張開唇,又迅速閉上,狡猾而短暫地含了一下。 然后離她遠一點,對著她的耳朵:“子寧?!彼途彽亟兴拿?,每一個字都咬得很認真。 氣流震動著灌進她的耳朵,他貼在她耳邊,聲音隔了一層似的朦朧,又近,又遠,語氣也多了幾分低柔的繾綣。干燥柔軟的唇瓣似乎又是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垂,激得它燒起來似的燙,他問:“要去何處” “……”子寧滿臉通紅。 耳朵……連到了哪里為什么她會渾身guntang,甚至身下也感到了濕意。 她無措地說不出話來,轉念一想,聽覺消失,說了他也聽不到。 為什么要問她只好牽起他的手,舉到前方示意。 燕暨卻把手放在她的唇上。 修長的手指伸展開,指腹內側有常年握劍留下的繭。他把手指放在她唇上,輕輕觸著,貼在她耳邊告訴她:“你說?!?/br> 他要用手指讀唇語。 子寧耳朵發麻,被他輕撫的嘴唇也發麻,guntang的一顆頭顱里,大腦燒成了漿糊。 她下意識聽他的話,剛張嘴就蹭過他的指腹,像是親吻他的手指。 麻得厲害,她嘴唇發抖,忍不住伸舌頭舔了一下唇。舌尖卻沒有那樣靈活,擦過嘴唇的同時,也不自覺地舔過他的指腹。 燕暨壓抑住了喘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那一點濕潤的軟膩,就成了瞬間引爆他欲望的引線。 想要和她貼在一起,用唇齒抵住她的舌尖。 可是不行,她正在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說話。 他從yuhuo狂燒的迷亂中分神,勉強辨認她的唇語,她說出每一個字,都像在吻他的手指。 他從這有意為之的把戲中,嘗到了自討苦吃的煎熬。 她很聰明,怕他分辨不出長句,說的是簡短的句子,中間有停頓,那停頓的間隙,讓他血脈奔騰。又期待,又畏懼。 像在等她吻他。 她說:“往前走,解毒?!?/br> 然后,她加了對他的稱呼:“主人?!?/br> 燕暨幾乎窒息。 “主”這個字……如此惱人,竟這樣的yin靡。 徹頭徹尾是一個吻。 子寧悶哼了一聲。他突然迅速而用力在她唇上壓了一下,將她柔嫩的嘴唇壓扁,幾乎有點疼。 手指離開的時候在她嘴角劃了一下,子寧張開嘴輕喘一聲。地宮好悶,她喘不過氣。 燕暨收回手重新握緊她,滿頭大汗。 他幾乎失控。 想吻她。想吻她。 烏鞘劍在他手里發抖,似乎無聲咆哮著渴望飲血。 殺。 子寧覺得燕暨是生氣了。 她依偎在他臂邊,感覺他的心跳得格外急,體溫guntang。 燕暨敏銳地順著氣流的方向行走,穿過一道道門,似乎在克制著某些幾乎噴薄的情緒,然而已然有些無形而危險的東西正在升騰。 他一開始拉著她的手走,后來走得越來越快。子寧跌跌撞撞跟不上,他就擁著她走,把她一把摟在了懷里,緊貼著他的肋下。 衣擺飄搖,地宮中燭火閃爍,他一手提著劍,從不躲避,幾乎是在有意尋覓,直奔危險。 遇一個,殺一個。 子寧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踩過了粘稠的鮮血,鞋子已經濕透了。 一路走來,殺空了大半個地宮。 烏鞘劍向來不染血,此時劍身依然雪白,在燭焰下閃著銀光。 燕暨緊緊摟著子寧的手臂,把她捆在自己身上。 子寧在心中默默地算,一路走來這地宮的長寬大小,竟是和桃源村的形狀相仿。 那么,到這里也已經走了大半了。 應當快到盡頭了。 下一個房間,遇到了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