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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那晚的事,她哭的稀里嘩啦的事,羅岑宵其實很抗拒,更多的是覺得丟臉和尷尬,自己一時忘情說了那么多,卻找錯了對象。 可是黎今卻仿佛對她的童年和家庭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每天晚上關了燈都要引她講一些,哪怕是小時候掉進湖里又被撈起來的趣事也聽得津津有味。 窗簾沒有遮嚴實,幾縷月光灑在床頭,她一邊說著偷瞄他深邃的雙眼,一邊想,黎今一定是個沒有童年的人,他沒有喝過波子汽水,不知道據說一玩就會下雨的翻繩,也沒有嘗過一串紅和牛奶草,更不知道小浣熊干脆面里的卡片究竟是三國還是水滸。 比她大將近十歲的人呢,這么看來精神生活也并不比她富足多少。 每當她這么想的時候就有有些同情他,雖然自己爹不疼娘不愛,可是羅紀之從沒嫌棄過跟在屁股后頭的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會讓給他。 那些吃的喝的玩的可能對于黎今而言十分廉價,但現在想起來,臟兮兮而廉價的童年也好過一片空白。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少年時是怎樣過來的,那么富有又如何?她也不羨慕。 她口干舌燥的說完以后,他也沒什么表示,于是只好自己從床上下來去倒水喝。 回來的時候,男人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一只手臂墊在頸下,另一只手擁著薄被,頭微微仰著,下顎到頸項的線條從容流暢,面容比清醒時要溫和不少,他的眼睛如此凌厲,一旦閉上反差就很大,這時的黎今就連面部的輪廓都沒有那么深刻了,乖乖的樣子也沒那么欠揍,這樣的他,就像是放大版的小問。 羅岑宵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一角,仰望著天花板。 被李麗從家里趕出來的第二天,羅紀之就給她打了電話,無非還是那幾句老話,媽說的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這話起初聽的時候,她也覺得是這樣,母女母女,母女是沒有隔夜仇的,正因為是母女,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不公平的待遇,也忍受著她的冷言冷語。 羅紀之沒聽到她說話,以為她仍在賭氣,就說:“最近爸住院,媽忙上忙下的心里頭也煩,多說了你幾句你別真的跟她生氣,你也知道更年期的婦女就是愛瞎折騰?!?/br> 往常,只要他這么多寬慰幾句,羅岑宵也基本都氣消了的。 但這次她一反常態的反問他:“媽心情不好,爸身體不好,那他們有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嗎?” 羅紀之噎住,啞口無言。 “我是沒什么出息,但我也為家里付出了我能付出的所有,但他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對,你們總有這么多的理由,但我就得無理由的承受!”羅岑宵失望的說:“告訴mama,我沒有七八萬給她填補她那所謂的空缺,至于爸那邊,我已經把所有的費用都預付了,以后如果還有醫藥費產生我會讓助理直接跟醫院聯系付款,就這樣?!?/br> “七八萬?那又是什么?”羅紀之夸張的叫起來:“媽又去搞她的直銷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聽……我也沒資格說你什么,如果氣消了,就回來看看他們吧?!?/br> “我會看著辦的?!彼Z氣平淡。 “宵兒……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羅紀之很難得如此吞吞吐吐,羅岑宵也不急著催促他,只等他繼續的說:“我想跟你去大城市見識見識,想找份工作好好生活?!?/br> 羅岑宵訝然,羅紀之渾渾噩噩的過了這么多年,從來也沒正經的上過幾天班,現在竟然想要改過從新?主觀的說,她是不太相信的。 人的習慣和生活方式是靠日積月累的方式而絕非是能朝令夕改的,她謹慎的問道:“你在發什么瘋?” 羅紀之哭笑不得的說:“我是真的想好好重新開始了,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她結婚之前我見過她一面,她說早就對我絕望了?!彼D了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繼續這樣蹉跎下去,也不應該繼續在父母的蔭庇下過日子了?!?/br> 吳潔的婚事對他打擊不小,曾經糾纏多年的初戀就這樣嫁給了一個他甚至根本從來都看不上的男人,也沒有選擇他,她說的絕望究竟有多絕望,同為女人,羅岑宵可以想象的到。 但她沒有馬上答應羅紀之,正因為他是她的親哥哥,所以她那樣的了解他。 他的三分鐘熱度,吊兒郎當和對待生活極不負責任的態度讓她沒有辦法立即回應他的要求,她想了下,說道:“我也只不過是娛樂圈里的十八線——如果你只是想靠我找到一份舒適又錢多的工作,那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不可能?!?/br> “我真的沒這樣想!”他急切的道:“哪怕是搬磚我也可以?!?/br> “搬磚的還不要你呢,你都少了一條腿,”羅岑宵道:“讓我考慮考慮,我會主動聯絡你?!?/br> 見她沒再推辭,羅紀之松了口氣:“成,我等你的回復!不急?!?/br> 其實她沒有撒謊,入行雖然已經這么些年了,可是并沒有什么根基,此前的日子都是公司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像宋冉絮那樣的八面玲瓏,因此也沒結識什么好友,現在情況比從前好了很多,簽了靠譜的經紀人,遇到了能說知心話的好友秦粲然,但也會因此變得更愛惜羽翼。 羅紀之這事還真得好好想想,如果他是真心的想要重新開始,她無法袖手旁觀,只是能找誰呢…… 正當她在胡亂思考的時候,一雙手臂纏上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