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節閱讀_62
“咦?怎么今天都這個點兒了,顏大明星還沒來?”徐泗伸著脖子往門口張望兩下,故意揶揄周聰。 “你還指望她天天來???明星嘛,趕通告,一般都很忙的?!敝苈斈X袋上纏著幾圈的紗布,看上去有點丑,好在他底子好,不至于讓人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是我,是你盼著她天天來?!?nbsp;徐泗撇撇嘴,他現在渾身能動的只有一張臉,和一只右手,他用那只右手指指周聰的臉,“你是沒瞧見自己那副心焦的樣子,嘖嘖嘖。都快成望妻石了?!?/br> “你說我?”周聰反唇相譏,“嗯,我是望妻石,你是望夫石。咱倆彼此彼此?!?/br> 說著,他也故意往門口瞄一瞄,“祁爺這是兩天沒來了吧?唉,某人比我可憐多了?!?/br> 嘿?徐泗納悶兒了,怎么這人一從荒島上回來,就從笨嘴笨舌變得伶牙俐齒了呢? 第43章 我拒絕當魯濱遜21 “行啊聰哥, 有幾個追星族能像你這樣, 直接把明星追到手的?”徐泗打趣周聰最近有越發上癮的趨勢。 周聰淡淡一笑, “我不追星。顏瑜小時候,曾經在我家借住過一段時間?!?/br> “?”徐泗黑人問號臉。這是個青梅竹馬的故事? “其實顏瑜的爸爸就是被范明輝買兇殺人的受害者之一, ”周聰推推眼鏡, 姿勢有些刻板,“由于兇手的手法太過精密,現場毫無蛛絲馬跡, 一時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受害者是單身父親, 孩子母親去世的早, 我爸就把受害者七歲的女兒暫時寄養在我們家。后來十分幸運地被很好的家庭領養了?!敝苈斊届o地述說著,末了加上一句。 “哦,我爸就是當年負責那起蓄意殺人事件的警官?!?/br> 徐泗瞠目結舌, 這里面居然還有這層恩怨。 “那她在飛機上怎么沒認出來你?” 周聰羞澀一笑,“那是因為我變化太大了。小時候我是個胖墩, 可扎實了, 坐下來肚子上幾層rou的那種?!?/br> 徐泗:“……”瘦下來,你就是男神。這句話果然是對的…… “可以說, 我之所以跟我爸一樣選擇當個警察,一部分動因就是想找出當年的幕后黑手,現在總算是……唉?!敝苈敵林氐貒@了口氣。 徐泗明白, 找到了兇手又如何?范明輝恐怕根本不記得當年自己手上的這條人命,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對一個小女孩曾經帶來的無妄之災。 “我還有一個問題,”徐泗說, “顏瑜在島上是真瘋了還是裝瘋賣傻?” 周聰微微一怔,眼底閃過疼惜,“是真瘋。她瘋不是因為頭上的傷,而是因為斷了藥。她一直以來……心理那塊兒,就有點問題?!?/br> 徐泗默然,傷感的情緒像一朵小浪花,輕輕地在病房里蕩出一圈圈的漣漪。 顏瑜中午沒來,下午回了個電話給周聰,說她劇組臨時決定去國外取景,周聰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一通電話煲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徐泗捂著耳朵,看周聰拿著手機歪著頭,眼鏡瓶底厚的鏡片都擋不住他眼里晶亮的光,壓都壓不下去的嘴角透露出主人飛上云端的心情,各種溫情繾綣,徐泗牙根泛酸。 搞得好像人家大明星沒出過國似的,這戀愛的酸腐氣息真的是……讓人煩躁。他瞄了一眼自己那部像是沉寂了一萬年的手機,更加煩躁。 “去去去,要秀恩愛出去秀,影響單身狗身心恢復!”徐泗把腦袋下的枕頭一抽,惡狠狠地丟向周聰。 周聰穩穩地接住,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他枕頭往胳肢窩一夾,溜下床去了走廊。 等過了幾分鐘,徐泗明白過來自己為什么煩躁了——被尿憋的。 他四肢里有三肢都打了厚重的石膏,其中,左腿還被高高掛著,基本等同于全身癱瘓,連上個廁所都要護工端著尿壺來接。得虧護工是個可以當徐泗媽的老嬸娘,不然徐泗還真沒把握能在別人盯著的情況下,從容不迫地放水。 可是今天,老嬸子告了假,說要回去給老伴兒上香。徐泗再怎么不方便,一聽這話,立馬放人去了。 這會兒尿意襲來,徐泗躺床上擰著眉毛,思考著是直接尿床上,還是讓周聰幫忙給他接泡尿……顯然后者現在正忙著濃情蜜意、你儂我儂,不太適合去打擾他。 徐泗扭動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靠一只手支起身,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自己被吊著的那條腿拿下來。 這就出了一身汗的他,心里還存著僥幸,怎么著也養了半個多月了,要不下地走兩步試試? 腳尖剛剛點著地,手撐著床還沒使勁兒,推拉門就刷一下打開了,驚的徐泗直接手肘一屈,一個脫力直接躺倒,病床不寬,徐泗整個橫在床上,頭朝下看到了倒立的祁宗鶴。 “你在干嘛?”祁宗鶴今天穿著的衣服還是前天的那一套,灰藍色的v領T恤外面套了一件米白色的西裝。 徐泗皺皺鼻子沒回話。去外面偷吃,衣服都不換一件。 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這個姿勢實在不好使力,徐泗半吊在病床上,與抱臂倚著門框看好戲的某鳥面面相覷。 祁宗鶴挑眉,表情仿佛在說:要我幫你嗎?要就求我啊。 對峙一分鐘后,徐泗被尿憋得早就沒了耐性,“祁大佬,行行好,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祁宗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邁著長腿進來,抱起徐泗。 男士香水清新的味道溢滿鼻息,徐泗下意識地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摟住祁宗鶴的脖子,親密的姿勢讓祁宗鶴有一瞬間的愣神,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人就自作主張地跟自己這么親密了?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這樣一想,放下的動作故意重了點,徐泗哎呦一聲,悲憤欲絕,“本來就快把不住了,你再這么震,真出來了!” 祁宗鶴不明所以地望了他兩眼,頓時明白過來了,“怎么?想放水?給你請的護工呢?” 徐泗真的憋得夠嗆,人有三急,誰急誰知道,“今天沒來??炜炜?,我要尿出來了,把那壺給我……” “哪個?”徐泗這緊迫盯人的語氣仿佛感染了祁宗鶴,他竟然真的站起身去找。 “那個那個,右邊那個,白色的?!毙煦粢活D吼,“誒,我說,你是不是分不清左右?右手,你吃飯用哪個手???” 祁宗鶴找到后,拎著壺過來,把徐泗抱起來,讓他坐在床沿,再把尿壺放到他兩腿之間,拉下褲子。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徐泗:“……” “尿啊?!逼钭邡Q盯著徐泗的小兄弟,催促道。 徐泗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大佬,你盯著我我尿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