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節閱讀_3
正當他一腔憋屈無處發泄時,門外傳來男子清脆悅耳嬌滴滴的聲音。 “廠公~該沐浴了?!?/br> 第2章 我只是想有個鳥兒2 徐泗搜刮著記憶,按江滎的習慣,完事后半個時辰,會有專人來伺候他沐浴焚香更衣,這“專人”就是他的貼身小太監,也是他的干兒子,江小川。 “進來吧?!毙煦魯堖^床頭類似睡袍的真絲白色里衣,隨意披上,照著江滎的樣子,懶洋洋地出聲。 嗯,嗓音并不比想象中的尖細,只比普通男子音色稍稍柔和一些。若說音色有冷暖之分,那江滎的音色是屬于那種細膩溫暖的,宛如三月陽光輕撫臉龐,直掃進人的心窩。 江小川的年齡不過十六七,長得清秀斯文,一身慘綠色的太監制服襯得他膚若凝脂,細腰長腿,一眼望過去,不像個小太監,倒像個小倌倌……徐泗猜測,江滎估計是看中了人家的顏,才認了人家當兒子。也不知這江小川有什么本事,抱到了江滎這么個粗大腿,前途似錦。 不過后來徐泗才知道,江滎的干兒子簡直遍天下,稍微有點姿色的都能做他兒子。 江小川輕輕推開門,幾個褐衣雜役太監扛進來一只碩大無比的浴桶,熱氣氤氳間,滿屋子都飄起一股濃烈到刺鼻的香味。 變態廠公喜歡自己身上香噴噴的,還獨愛牡丹香?;鼗劂逶?,牡丹精油除了滴在浴桶里,還要抹在身上。 走在路上,整個一行走的香奈兒5號。 “督父,奴才為您更衣?!彪s役太監一早退下了,江小川在與江滎獨處時,不喚廠公,改口喚督父。 按常理,江滎是該令人服侍著沐浴,沐浴完還要享受一番手法絕佳的按摩的。但是今天這身體里的靈魂易了主,徐泗怎么做心理建設,都忍受不了洗澡時他人在一旁觀瞻撫摸。隨后狠了狠心,把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嚇得六神無主、泫然欲泣的江小川攆了出去。 臨走前,徐泗瞄了一眼江小川那張惶恐不安的小臉,哭笑不得。 冷暖適宜的熱水沒過肩膀,徐泗張開雙臂,搭在浴桶邊沿,一排排晶瑩的水珠反著光,沿著赤裸緊實的小臂滴到地面上。徐泗目光空洞,陷入沉思。 擺在眼前的一大問題是,江滎是怎么死的? 徐泗不得不去翻找江滎死之前的記憶:3D成人真人版sm現場。一番激烈昂揚不忍直視的運動后,對方被悄悄摸摸送出宮,累極爽極的江滎喝了口水,就這么沉睡了過去。記憶到此戛然而止。 難道是被cao死的?徐泗擰眉,隨即推翻了這個猜測。 江滎的身子好得很,還時常練武,雖然肌rou不發達,卻也夠結實。不是白斬雞,更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以搞死的。 翻翻記憶,平生也沒有什么隱疾和慢性病。 這么說,是謀殺? 若是謀殺,對方得知沒成功殺死江滎后,會不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念此,徐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者,若是謀殺,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剛剛還在共赴巫山云雨的小書生。徐泗眸光一暗。 泡完澡起身,徐泗喚了江小川進來更衣。其實如果不是他壓根不會穿這繁復得令人眼花繚亂的古代服裝,他是想自己穿的…… 江小川一臉感激涕零地滾進來,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膝蓋砸地,張口一頓哭訴求饒,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徐泗好生勸慰了他一番,明確表示了今天自己只是心血來潮想一個人沐浴,他才敢磨蹭著爬起來,哆哆嗦嗦地替他穿衣。 身邊人畏懼他畏懼成這樣,變態廠公真是人生贏家。徐泗嘆了口氣。 “小川,方才送出去的人,你找個空把他再尋過來?!弊詈笠徊降陌子胥^黑腰帶系好,徐泗一身寶石藍繡仙鶴綢緞長袍,正了正冠,隨口道。 江小川疑惑抬頭,廠公送出去的人從來沒有過喚第二回 的理,今日這是怎么了? “那位書生人樣子生得好,想必深得督父歡心?!苯〈〝咳ヒ缮?,開始日常的溜須拍馬大法。 剛想大夸特夸一番那位俊秀書生的好模樣,就被廠公一句話噎在了喉嚨里。 “尋來了直接下獄?!毙煦粜绷怂谎?,慢悠悠吐出一句話。 江小川一愣。 穿戴完畢,徐泗揮揮手,擺擺寬大的衣袖,“好了,去把薛瓊喚來?!?/br> 江小川驚疑不定地退下,心里噗通直跳,總覺得出了什么大事。 薛瓊是掌班太監,江滎的得力干將,深得江滎的器重和欣賞,要不是他長得寒磣了些,徐泗估計,也能成為干兒子大軍中的一員。 趁著江小川去喚薛瓊的空檔兒,徐泗躲在房里暗搓搓地攬鏡自照。 臭美之心,人皆有之。徐泗在自己世界里好歹也是一系之草,備受追捧,這個世界里若是太丑,他估摸著小心臟會有點適應不了。 銅鏡中倒映出的那張臉……徐泗吞了口口水……精致的眉眼,輕揚斜勾,菱唇不點而朱,顏色多一分過于妖嬈少一分有些淺淡,紅得恰到好處。唇形優美,彎起的弧度有種說不出的慵懶邪肆。 一個太監長成這樣……太犯規了吧……他捏捏自己的臉。 這不是廠公!這是廠花! 真是嗶了狗了,我能上了我自己嗎?徐泗作為一只十足的顏控,一眼就深深淪陷于自己的美貌中。 這邊徐泗瘋狂的自戀中,門外一聲粗獷的廠公差點把他手中的小鏡子嚇得掉到地上。 來人一身茶駝色葛布箭衣,濃眉大眼四方臉,看起來干練壯實,徹底顛覆了徐泗思想認知中覺得,太監都很陰柔娘炮的印象,這簡直就是太監群體中男子漢的標桿??! 立時,此人在徐泗心目中的好感度蹭蹭蹭暴漲。 “廠公有何吩咐?!毖Ν偙?,單膝跪地。 徐泗點頭,坐到那張紫檀卷云紋宴桌前,極為順手地撈起桌上那只晶瑩剔透的玉盞,攬到鼻子底下嗅上一嗅。 “去,驗一驗這杯子上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毙煦舭涯侵挥癖K扔給薛瓊,薛瓊一把接住,仔細端詳一番。 “廠公是懷疑……”薛瓊面色一凜。 “只是懷疑,有沒有,還不一定?!毙煦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