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推薦]_分節閱讀_76
這次沒多久楊炯徹底丟盔棄甲,傅惟演半哄半強迫間終于得逞,然而他初嘗滋味,進入之后多少有些壓制不住,跟愣頭小伙一樣莽撞,動作霸道又粗魯。楊炯初時強忍著不適,只哎哎輕喊讓他慢點。直到后來冷不丁換了個角度一撞,楊炯的哀求才陡然變聲,摻雜了細碎的呻吟。 傅惟演卻覺得簡直要了命了,他平時和楊炯的肢體接觸不多,偶爾拉個胳膊扯個手,也就覺得這人皮膚不錯而已。這會兒倆人纏在一處,他才發現這人皮膚細滑柔膩,明明身體肌rou線條緊實,可是真的揉搓起來,卻又軟綿嬌嫩,稍一蹂躪,皮膚就一片紅印。他忍不住在楊炯的背上咬了兩口,又使勁嘬了幾下,直到楊炯受不了顫著嗓子求饒,他才稍稍放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印記變紫。 倆人一直從下午折騰到日落西山,推過車騎過馬又盤過根……直到最后楊炯嗓子快要廢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把自己埋在枕頭里趴著。 地上的套套丟了好幾個,袋子里的存貨連丟帶用,竟然消耗了一小半。 傅惟演也不去洗澡,拿著浴袍裹了一下去關窗戶,回來又把空調溫度調到正常。 楊炯一開始還以為他多體貼,結果這人忙活完又回來了,抱著他膩歪歪地問:“怎么樣?” 楊炯:“……” 他清了好幾下嗓子,才勉強道:“你說呢?” 要傅惟演說,他肯定覺得好極了??伤徽f,等著楊炯夸他。 誰知道楊炯卻瞅著他,慢吞吞道:“感覺……像是有拉不完的屎?!?/br> 傅惟演:“……” 他不服氣,伸手又揉著楊炯的腰,抗議道:“這個是正常的反應,除了這個呢,做的時候爽不爽?”說完不等楊炯說話,自己就道:“你肯定爽極了,要不然能叫那么大聲,嗓子都啞了?!?/br> 他說完還不忘提醒楊炯:“好歹老牛哼哧哼哧干半天,你至少得給根草吃吧,再不濟也得摸摸頭夸兩句啊……贊美力等于生產動力?!?/br> 楊炯讓他一頓說得心里好笑,抬手有氣無力地摸了下他的頭,卻半瞇著眼道:“老牛就是累死了,我現在也感覺跟有拉不完的屎一樣?!?/br> 傅惟演其實提出過給他按摩按摩,一開始楊炯還信,結果傅惟演按著按著就又來了…… 這就叫人很氣了。 傅惟演道:“那要不你等會兒,我看見外面有個浴缸,我給你放點熱水,你坐浴緩解一下?!?/br> 楊炯也看見有浴缸了,他倒是挺喜歡,但是這里設計的不合理,浴缸是露天的。在高處的住客還好,膽子大的可以一試,可是他跟傅惟演在半山腰,上面就是觀景平臺,旁邊還有其他住戶,一個不小心他倆就能成參觀景點。 楊炯不愿意,傅惟演抱著他休息了一會兒,又想起別的事,起身去洗了澡。過了會兒,楊炯迷迷糊糊要睡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人窸窸窣窣換了衣服,隨后廚房一側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傅惟演好像在搗鼓吃的。 楊炯中午就沒吃飯,現在身上又不舒服,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直到傅惟演把熱騰騰的一碗泡面端過來,他才發覺自己的不舒服很大一部分是餓的。 楊炯看了眼,不自覺的咽了口水,摸著肚子道:“我在餐桌上吃吧。別弄臟了被子,還得給人賠?!?/br> 傅惟演卻不同意,說他:“臟了就賠唄,才幾個錢?!闭f完徑自拖過床頭的小柜,把上面的臺燈音箱一股腦兒地端走,拿來碗筷給他擺在床邊上。末了覺得不夠,又拿了包中午捎的濕巾,撕開口子讓楊炯擦手。 楊炯看見濕巾忽然就想起中午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境,又想倆人這荒唐的半天,竟然不少細節跟夢里湊巧重合,也是稀奇。 傅惟演道:“你慢點吃,我沒給你放辣椒,你看看味道行不行?” 也許是餓大發了,楊炯竟還覺得挺美味,他也來不及跟傅惟演說話,只顧著低頭大口扒面,最后又端著碗把湯喝得一口不剩,等肚子熨帖了,四肢百骸才終于回來點勁兒。 傅惟演也給自己盛了一晚,吃好后收拾了,又不安生,過來捏著楊炯的手笑著問:“出去走走吧?” 楊炯不想動,但是待在屋里也悶。傅惟演又給他拿過來一個大T恤,道:“你褲子干了,上衣還沒。這T恤是我跟超市老板要的,你穿上咱走一圈就回來?!?/br> 楊炯拗不過他,只得換了衣服跟他出去。外面已經黑透,路邊造型各異的小路燈倒是挺給力,亮堂堂地一路照出去。 傅惟演自然而然地抓著楊炯的手,另只手提了瓶礦泉水,倆人慢悠悠地沿著山路遛彎。 傅惟演感慨道:“明天還有一天就得走了,我怎么還沒走就想家了呢?!?/br> 楊炯笑他:“你出去的時間總共也不算長,大男人有點出息,加油好好學哈?!?/br> “兩三個月怎么不長了,”傅惟演理直氣壯,哼道:“三個月就是一百天,十幾個星期呢,敢情你是不稀罕我,也沒見你不舍得我?!?/br> 楊炯心說這哪跟哪兒啊,誰出差還沒有個長期的時候。他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一會兒肯定還要說了……” 傅惟演回頭看他:“我說什么?!?/br> 楊炯學著傅惟演早上的語氣,道:“楊炯,你對我一點兒都不好……” 傅惟演果然說:“你本來對我就不好?!?/br> 楊炯瞅他:“那你覺得誰好找誰去?!?/br> 誰知道這次傅惟演改臺詞了,高興地抓了抓他的手道:“不行,我得對你負責。你再怎么著好歹也是我的羊了?!?/br> 傅惟演牽著他的羊沿著山路遛彎,晚上山中寂靜,隱約能聽到遠處流水潺潺。楊炯來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兒側著耳朵聽了會兒,頓時來了興趣。 傅惟演卻給他解釋道:“下面拐過去有條小溪,水流不算大,就是動靜響。不過我來的時候看那塊好像圈起來了,應該是看地勢危險,不讓游客過去?!?/br> 楊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道不讓游客過去多可惜啊,無數風光在險峰呢。 又想,怪不得傅惟演知道,早上聽他和韓韜的對話,顯然以前倆人來過這,只是那時候這里還是荒郊野嶺,既然沒開發,自然也沒人攔著他們去哪兒,別說小溪,就是江河湖海,小情侶要玩玩看看,那也正常。 一想到這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兒,再想想,自己大老遠來一趟,上午顧著吵架哄人,下午就光窩在房間里,也沒能好好看看景色。等到明天一早,還要去白馬寺接姥姥,去之前還要辦理這邊的退房……折騰來折騰去,恐怕也沒時間爬山游玩了。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答應來這,平白美了這個家伙。 楊炯心里別扭,身上又不得勁,酸的疼的脹的地方一樣不少,他忽然來氣,伸手就在傅惟演腰上狠捏了一下。 傅惟演正低頭看路,被他捏住rou皮,疼地嗷了一聲。只是他卻沒發火,只是回頭詫異地看看楊炯,隨后把人往跟前拽了拽,摟住楊炯的腰,低頭在他腦門上輕輕親了親。 楊炯心里忽然一軟,又不想計較了。 倆人擁著往前走,都默契地沒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楊炯沒來由地就生出了一點不舍——三個月,一百天呢,也不知道這人在外面能不能適應?會不會被外國佬欺負? 傅惟演雖然個子高,但老外塊頭都那么大,萬一有人欺負他他能不能打得過?而且他也又沒怎么吃過苦,不太懂得遷就別人,渾身毛病這么多,腸胃也脆弱……到時候能吃上口熱乎飯嗎?心煩了能有人聽他絮叨嗎?他耍脾氣的時候有人能遷就一下嗎? 楊炯不自覺想出很遠,心里浮浮沉沉卻又無處用力,最后卻只能輕輕嘆了口氣,把這些顧慮壓了下去。 誰知道他沒說話,傅惟演倒先開口了。 傅惟演問他:“我不在家,你會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