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痕_分節閱讀_85
以往,小馬對溫朗英的床伴在心底都帶輕視,現在穆檀痕真正成為溫朗英的床伴,小馬一時沒將心態矯正好,見到穆檀痕,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是不是將小檀的稱呼換回穆先生。 “嗨,馬師傅,早!” 穆檀痕見是小馬,目光亮了亮,顯然很高興見到他。 “早,小檀!”小馬微微一笑,既然穆檀痕對他態度不變,他也無需變換稱呼。 “走,我們去會所過兩招?!蹦绿春劾⌒●R進了電梯。 “溫總呢?” “他還在床上睡覺,我們不用等他?!?/br> 勝利需要付出汗水獲得,穆檀痕覺得,以后就由他付出汗水,溫朗英么,最好是像驕傲的兔子那樣,在樹下睡到對手爬到終點線后再醒。 “哦,溫總沒醒啊?!?/br> “朗英睡得像豬,還打鼾,我看他不到八點醒不來?!?/br> 老板會睡得像豬,自然是昨晚纏綿過度所致。俗話說,耕地的牛會累死,地耕得再多也是地,所以老板累得醒不來,穆檀痕能神采奕奕站在自己面前。小馬如是推斷,忽然瞥見穆檀痕脖子處一塊淡淡瘀青,不由多瞧了兩眼。 穆檀痕注意到小馬的目光,抬手摸了摸瘀青,呲了呲牙。 “哼哼,馬師傅,你以后可要多教教我?!?/br> “是溫總傷的你?” “不是他是誰?這里還是輕的,你瞧我的腰這里…”穆檀痕感覺到小馬眼里對他有關心,嘟著嘴撈開腰間衣服,露出最重的兩處瘀斑。那兩處瘀斑是溫朗英死掐留下。 昨天穆檀痕戰斗四十分鐘體力不支,但溫朗英還是無法輕易固定他的身體,只有蠻力控制才得以進入。腰間瘀斑嚴重,很大程度是穆檀痕不愿服輸才招致。 小馬皺了皺眉頭,老板以前對床伴一向沒暴力傾向,也沒在床伴身上留痕跡的愛好,怎么到了清純的徒弟這里,就暴虐起來。 穆檀痕眨眨眼請求:“師傅,你可得多教教我閃避方面技巧?!?/br> 穆檀痕深知不敵溫朗英的各種因素。力氣和體力都是他天生的短板,在這兩方面,跟溫朗英硬拼是不行的,只能以閃避對方,換得機會以技巧取勝。 小馬以為穆檀痕讓他教閃避是躲避溫朗英的施虐,心底升出一絲扶弱抗暴正義感,深吸一口氣,點頭答應:“好,我今天就好好教你?!?/br> 之前,小馬教導是任務性質的應付,真正的格斗精髓不會教給穆檀痕。 穆檀痕眉開眼笑,勾住小馬肩膀?!皫煾?,等課程結束,我請你吃蟹黃包?!?/br> 小馬一笑:“那感情好,我今天要吃兩籠?!?/br> 師徒倆勾肩搭背去了青黎會所,被認為施虐床伴的人也醒了過來。 睜開眼,溫朗英跟穆檀痕一樣齜了齜牙,他的渾身骨架也像要散架。除了骨架仿佛要散開,肩部和背部還傳來火辣辣的疼。 掀開被子,藍色的絲被上有許多小血點,都是碰到到溫朗英肩部和背部的傷處沾染。 溫朗英摸摸肩膀的血痂,有點苦笑。這里是他進入穆檀痕身體時,穆檀痕對他的最后回擊,那回擊就是狠命一抓,抓出四道血痕。沒有抓出五道,是大拇指沒用得上。 不是溫朗英早早跟穆檀痕定下規矩,不能對敏感部位攻擊,估計四道抓痕要改換到另外不可言說的地方。 想起自己的先見之明,溫朗英有點沾沾自喜,既然已經分出輸贏,小花豹以后不會再這樣強烈反抗了吧? “小檀!小檀!”溫朗英以為穆檀痕是去了洗手間,便叫了兩聲。 房間寂靜無聲,溫朗英皺眉,小花豹昨晚肯定也很疲憊。做完全套,穆檀痕躺床上不肯動彈,溫朗英拼著最后一絲清明,拖著他到浴室做了簡單的清理工作。之后,兩人倒到床上,差不多同時沉入夢鄉。 溫朗英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鉆表,早晨六點,時間很早。撥通穆檀痕的手機,這時穆檀痕和小馬剛好換了衣服進訓練室,手機響到關機無人接聽。 小花豹別是生氣了吧?不行!得快點找到安慰安慰! 溫朗英這時反醒昨晚不夠溫柔,其實也不怪他當時失去控制,因為進入得太不容易,發泄欲望占據了他的全部意識,做的過程,沒理智多顧及穆檀痕感受,他哪會想到穆檀痕渾身骨架要散還跑去鍛煉學格斗想翻轉輸贏。 穆檀痕不肯接手機,溫朗英只好打小馬手機,想讓小馬做好下樓準備,到地下停車場開車載他去碧翠小區安撫穆檀痕。不想號碼撥通,小馬一樣不接手機。溫朗英剛開始以為小馬在洗手間沒來得及接聽,便過了兩分鐘再撥過去,結果依然沒人接聽。 莫非小馬在洗澡,聽不到手機鈴聲?想到這個可能,溫朗英沒再撥過去,認定小馬洗完澡出來肯定會先翻手機,看到來電號碼,自然明白老板召喚是有事,會回電請示。因為以往一貫如此,溫朗英也沒在意,放下手機去洗手間梳洗。 等溫朗英梳洗完畢,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瞧了瞧,沒有未接來電顯示。 小馬不可能睡懶覺,清晨洗澡從來是戰斗澡,不會磨磨蹭蹭洗長時間,溫朗英感覺到不對,繼續撥小馬手機號碼,還是無人接聽。 小馬向來盡職,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也不可能一直不接手機。會無緣無故離開,必然有一人能支使得了他,手機不接,只可能手機不放在身邊。而武海能呼喚得了小馬只有一人。幾種條件一結合,溫朗英立刻猜出穆檀痕拖了小馬去了好友會所,兩人百分百換了衣服,將衣服和手機一起丟在訓練室衣柜處。 溫朗英收起手機,嘴角勾了勾,看來他的小花豹還不肯服輸??! 溫朗英來到會所格斗訓練室,穆檀痕和小馬的正好對完招休息。 穆檀痕瞥見溫朗英,緊閉嘴巴鼓了鼓,神情帶了點不服氣。小馬看到老板,手指觸了觸鼻尖,有點心虛。 溫朗英走到穆檀痕身邊,拉開他的衣領摸摸那塊瘀青:“這里疼不疼?” “脖子這才不疼,我這里才疼?!蹦绿春垡皇置谄ü缮?,早晨起床只是微疼,一通強度跳躍后,微疼變成了很疼。 溫朗英嘴角翹了翹,摟過穆檀痕肩膀,溫柔說道:“誰讓你犟來著,我也是被你逼急,才…”說到這里,溫朗英靠近穆檀痕耳朵,低聲吐了幾個字?!霸僬f,你身體有礙,應該多休息,還偷跑到這里鍛煉,疼也是自找?!?/br> 老板跟徒弟在打情罵俏,小馬在旁感覺尷尬,連忙走出訓練室,將地方留給兩人。 穆檀痕聽完,眼睛瞪圓橫著溫朗英?!澳阏f我是自找?” “不是自找是什么?小沒良心的,第一天同居,說都不說一聲,扔下我就走?!睖乩视⒂H昵地刮了刮穆檀痕鼻子。 “哼!我以后也要讓你自找一回!”穆檀痕發出決心。 溫朗英縱聲朗笑:“不好,小檀,愿賭服輸,輸了就得接受事實?!?/br> “切,又不是一局定輸贏!”穆檀痕很有信心,今天師傅教了他幾招格斗真髓。 “我的小花豹,接受事實吧,你贏不了我的?!?/br> 溫朗英揉揉穆檀痕頭頂黑發,覺得自己只要再打敗小花豹兩三次,小花豹就會認命被壓身下。 會所餐廳,黎凱青看到穆檀痕進來走路姿勢有點趔趄,不由剮了溫朗英一眼,低低罵了好友一句:“禽獸!你就下得了手?” “昨天魯莽了點,以后保證不會?!?/br> 溫朗英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穆檀痕能夠到訓練室高強度活動一小時,屁股那的傷再重能重到哪里? 倒是溫朗英身上的傷處,只要衣服一摩擦,就會一陣刺疼。溫朗英如果要想反駁好友的指控,只需脫下上衣,讓黎凱青看看他肩膀和背部的傷痕。到底是誰下狠手,一比較,可就一目了然。為保持硬漢面子,溫朗英臉上才沒露絲毫,當然更不會脫衣博同情。 事已成舟,黎凱青也就罵了溫朗英一句,之后早餐進食過程,一直跟溫朗英商討祛痘公司在尚海的具體落址。 “除了公司辦公樓,還得有一座供配方研發的實驗室?!?/br> 現今的祛痘配方主要針對華國和華國相同的黃色人種,其他人種使用是不是具有同樣效果,還要等臨床數據。如果有差異,需要調整配方比例,一座先進設備的實驗室不可缺少。 既是溫朗英首先提議公司到尚海成立,他自然早留心到這問題?!斑@個我已經讓人留意,有一處地方很適合?!?/br> “是哪處?” “尚海中藥大學旁一棟樓?!睖乩视⒛抗廪D向穆檀痕,笑吟吟說道:“小檀,中藥大學圖籍全國最全,我已派人幫你辦了借書證?!?/br> 聞言,穆檀痕豁地抬頭,看溫朗英的眼神很亮很亮。 溫朗英被穆檀痕看得舒服,又補充:“小檀,你想不想到大學學習?如果想,我可以找人讓你去進修?!?/br> “對啊,小檀,咱們去搞一張大學文憑?!崩鑴P青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