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兄_分節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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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們的交談中知道,雖然羅斯帝國陷入內亂,烽煙四起,但是這絲毫沒有讓圣洛克城人對斗獸場的興趣減少分毫,反而讓斗獸場的生意更加興旺發達。 末日的氣息讓人們開始無止盡的狂歡,在殺戮和血腥中麻痹自己的神經,為了安撫那些貴族以及將要趕赴沙場成為炮灰的民眾,西羅斯的統治者也竭力提供各種的娛樂活動,當然也包括倍受歡迎的角斗表演。 馬爾羅斯的生意很好,海盜橫行的內海讓野獸和奴隸的價格開始上漲,波及到其他的商品,以往一個金幣也許能買到四口之家一個月的口糧,而現在,僅僅能買到三七天的糧食。 民不聊生,上層階級卻還在奢靡的宴會、殘暴的角斗中醉生夢死。 這些臟兮兮的水手滿口污言穢語,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止是單純的商船或黑船的水手,如果遇到好機會,他們也很樂于臨時假扮一下海盜,撈一筆意外之財。 這艘船的航速很慢,也許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圣洛克城。 這天早上,我們剛吃過一鍋燒糊了的碎rou湯,rou有些走味了,上面浮著一些黑面包塊,每個人拿著一個木碗排著隊走過來,那個手指甲縫里都是黑泥的廚師拿個勺子,“哐”的一聲舀了一勺湯倒進碗里,濃膩的湯汁四濺。 我們前方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艘船,船上的人立刻緊張了起來,或者該說是興奮了起來,馬爾羅斯和這艘船的船長跑到了船頭,仔細的觀察著遠方那艘船的情況。 那艘船也看到了我們,但是并沒有躲避,而是直直的沖著我們航行了過來。 中午過后,原本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大小的船只,現在已經可以看到大略的形狀。 船上的人摩拳擦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送上門的rou豈有不吃的道理。 船長拿著油膩膩的破爛望遠鏡,不顧馬爾羅斯的阻止,一定要攔截那艘船干一票,“哦,馬爾羅斯,你膽子變小了,你沒看到嗎?那艘船是阿羅普斯特那些撇腳商人的運輸船,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搞到那艘船,他媽的,你可以在旁邊看著?!?/br> 馬爾羅斯有些無奈,他現在只想趕快到達目的地,一點也不希望看到任何節外生枝的情況,何況,那艘商船在這片內海上看到其他不熟悉的船只居然沒有立刻逃走,而是迎面駛過來,不太對勁,他把這些理由和船長說了,只遭到了船長的嘲笑。 那艘阿羅普斯特船越來越近,船長吩咐水手爬上桅桿,在上面系上了一塊迎風招展的白布,這是海上通行的求助的標識。 這艘船猶豫了一下,也許是我們這艘船破破爛爛的樣子太具有欺騙性,它終于在船上水手拼命的揮手召喚下駛到了我們身邊。 兩艘船靠得很緊,那艘船的船頭站著幾個看起來就像是商人的男人,他們正埋頭互相說著什么,看到這邊的船只要求接舷,就和旁邊的幾個水手商量了一下之后,同意了。 一切都很順利,船長和那些半路海盜們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場,他們把武器藏在衣服里面,靠著一塊長木板跳到了那艘商船的甲板上,然后獰笑著抽出武器。 他們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那幾個滿臉市儈氣的商人看著他們手里高高舉起的鋒利的武器,不慌不忙,甚至還大聲笑了起來,隨著他們的大笑聲,從船艙里跑出來幾十個兇悍的男人。 不光是數量,還有氣勢也完全壓倒了這些臟兮兮,衣著破爛的意圖搶劫的兼職海盜。 我站在這邊的船上,搖了搖頭,這還真不知道是誰搶誰。 站在我旁邊的馬爾羅斯擰著我的手,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蠢貨?!?/br> 可惜,無論他如何憤怒,依然于事無補,兼職海盜們看到正版貨之后,像打了霜的茄子,一個個聳拉著腦袋焉了下來,連反抗都沒有,就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直接投降了。 解決了船上的兼職海盜之后,那幾個商人以及跟在他們身后的海盜把目光轉向了我們。 此時,船上已經只剩下我,馬爾羅斯及他的手下,還有幾個年老體衰,已經不適宜戰斗的水手。 對于這種早已遭遇過一次的情況,我當然是絲毫感覺都沒有,只有馬爾羅斯還在做著垂死掙扎,但是現在的形勢已經沒有他考慮選擇的余地了。 那艘偽裝成商船的海盜船早已經派了許多的海盜跳到了這艘船上。 他們罵罵咧咧的巡視著戰利品,“我呸,這艘船窮得只剩下老鼠了?!?/br> 我們被他們團團圍在中間。 馬爾羅斯緊緊的拽著我,就好像拽著塊盾牌一樣,這個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應該采取一點行動,告訴他,雖然我現在很虛弱,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就在我這么考慮的時候,從那邊的船上又過來一個人。 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頓時有些呆了。 風暴,就站在離我不遠處。 果然,馬爾羅斯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他陰沉沉的目光看著周圍的海盜,看到風暴的時候,他的臉色一變,“風暴,你這是什么意思?” 風暴用手指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指了指我,“你把我的客人擄走了,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馬爾羅斯干枯的臉鼓了鼓,他一把抓過我,“好,我可以把他交給你們,不過?!彼噶酥?,那些被五花大綁的兼職海盜,“他們,你必須放了,讓我們走?!?/br> 風暴眼睛亮閃閃的,“馬爾羅斯,幾天不見,你膽子變大了,敢和我講條件了?!?/br> 馬爾羅斯冷哼了一聲,他老jian巨猾,當然明白,現在他手里唯一的籌碼就是我,而看起來,風暴帶著這么一大群手下就是專門為我而來,他當然要坐地起價。 風暴又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他抬起頭,同意了剛才馬爾羅斯提出的要求。 船上的海盜們紛紛退回到了那艘偽裝船上,而那些兼職海盜則被推搡著扔回了這艘破船。 風暴很托大,大概是因為在內海上從來沒有遇到過敢于反抗自己的人,他低估了馬爾羅斯作為一個亡命徒的搏命勁頭。 馬爾羅斯對魔法師力量的渴望超過了一切,眼看著就要得到不屬于塵世的力量,卻被眼前這個粗魯的海盜頭子破壞,我幾乎可以聽到馬爾羅斯咬牙切齒的聲音。 他抓著我的手,走到了那塊木板前,作勢要把我推上去。 但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他毫不猶豫的劃破了我脖子,血汩汩的流出,我一陣頭暈目眩,這讓我本來就已經頻臨極限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馬爾羅斯瘋狂的大笑起來,“我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現在?!彼训窝呢笆自诳罩兄钢?,“你,還有你的手下,全給我退回去?!?/br> 風暴的臉色頓時青了,一向表現得恭恭敬敬的馬爾羅斯出乎意料的反應讓他在手下面前出了點糗,他手一揮,大概就打算強攻,但是很快,又忍了下來。 局勢發生了逆轉,馬爾羅斯抓住了風暴的弱點,志得意滿的狂笑著。 我的脖子上被那把刀架著,很痛,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感覺到了某個熟悉的讓人安心的味道就在旁邊,他絕對不會讓我遇到危險。 果然,在離馬爾羅斯不遠處的那個木桶后,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個人出來。 那個人用精確的計算,在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把手里的長劍砍中了馬爾羅斯拿著匕首的那只手的手臂。 馬爾羅斯還緊緊握著那把匕首的手,飛到了半空中,劃了道弧,落入了大海。 在進攻敵人或獵取食物的時候,如果隱藏在草叢中或者猛然從樹上、巖石上跳下,就更容易得手。 與這一次同時發生的是,我用手肘狠狠地撞向馬爾羅斯的胸口,讓他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再用全身的重量狠狠的砸到他身上,讓他狂吐了兩口血之后陷入了半昏迷。 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偷襲者是老大。 老大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那頭銀灰色的長發剪短了一些,現在只到了肩膀,依舊那么安靜,只是更加內斂沉穆,就好像一瓶美酒,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化得更加復雜,卻也越發香醇,散發著淡淡的致命的吸引力。 老大深棕色的眼睛從看到我那刻起,就沒有離開過我,我暗暗嘆了口氣,他這么明顯的態度,很容易讓人察覺到他的感情。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見面,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一直放在心里默默想念的人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我卻僅僅只是對著老大笑了一下。 風暴走到老大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兩個人早就決定要兵分兩路,以防出現意外情況了。 一個海盜走過來,拖住昏迷在地上的馬爾羅斯,就打算把他推到海里去喂魚。 馬爾羅斯撞在了旁邊的桅桿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不過這倒是讓原本已經昏迷的他恢復了一些意識。 他看到自己將要面對的命運,掙扎著嘶吼起來,“塞萊斯,我可以告訴你怎么活下來,伊格內修斯曾經透露過?!?/br> 我在心里咒罵了一句,老大聽到他那句話,立刻喊住了那個海盜,走到了馬爾羅斯身邊,提起他的衣領,用沒有起伏的聲音,低聲問,“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馬爾羅斯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著臉,毫不在乎的看著老大,“他快要死了,你不知道嗎?” 他用還不斷滴著血的斷臂指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