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強勢回歸_分節閱讀_149
又沉默了一陣,他想起來她要求自己叫過她“阿心”,就有些艱難地開口:“阿心……我沒有……” 路銘心從他懷里抬頭,偷看了他一眼,她的確是傷心,可只要他肯稍微哄一哄她,不再什么事都瞞著她,她立刻就能原地滿血復活。 之前他們相處,一直都是路銘心嘰嘰喳喳說個不聽,現在她不再搭話,顧清嵐竟然覺得不知說什么才好。 他也并不是拙于言辭的人,平時上課,和人閑談,都是出口成章,言之有物的,但面對她,或者說有意不理會的她,他反倒近鄉情怯,常常不知如何開口。 路銘心一直偷偷瞟著他,看他垂下眼眸,數度張口,卻始終沒有再吐出一個字,反倒側頭溢出了兩聲輕咳。 她馬上又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端架子了,忙去抱他。 顧不上鬧脾氣,她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溫水給他,才有些氣餒地開口:“清嵐哥哥,你身體有情況都不告訴我,我心都cao碎了,還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我也會累的?!?/br> 顧清嵐接過水杯喝了口水,才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笑得有些疲憊:“對不起,銘心?!?/br> 路銘心看著他蒼白的笑臉,真心覺得自己夠了,愛一個人,往往會連他的缺點一起都愛。 如果不是因為太愛他,像這樣對愛人不夠坦誠,什么事都愛藏在心里,甚至連身體的健康狀況都不跟愛人分享的性格,絕對是她最討厭的品質。 但是現在她看著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那種抓到了刺猬,面對一個刺團,不知如何下口的狐貍。 咬得重了,他疼她更疼,不咬,難道就一直放在那里干看著? 她也是給氣糊涂了,看著顧清嵐,又想到自己在心里把他比喻成刺猬,不由都氣笑了。 她在這里神色變幻,一會兒傷心,一會兒咬牙切齒,最后又忍不住笑出來。 顧清嵐看著,當然明白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水杯,用自己被杯子的溫度捂暖了的手蓋在她的手背上。 他垂著眼睛,唇邊溫和的笑意從始至終沒有絲毫變化:“對不起,阿心……我身體的情況太復雜,又總是出問題,我怕說出來你要擔心,又怕耽誤了做事……大家都這么關心我,我卻不能健康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他這么說著,路銘心頓時又心軟了:偶爾生一下病,被關心當然是好的,但誰都不想總是生病,身體不舒服不說,還每天被身旁的人小心呵護著,好像自己是玻璃做的。 她心疼了,就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語氣還是嗔怪,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黯然:“所以你才要都說出來啊,不要諱疾忌醫,才能盡快養好身體?!?/br> 她恢復了平時的狀態,顧清嵐就暗暗松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次又蒙混過關。 他對她笑了笑:“我沒事,大概是中毒的后遺癥吧,消化道總是出血,最近已經好了一些,持續用藥會康復的?!?/br> 路銘心現在對他的話已經將信將疑了,打定主意以后要找任染問一下,就“哦”了聲,湊過去在他唇角吻了吻說:“那也不能瞞著我,以后都要告訴我?!?/br> 顧清嵐還是對她微笑:“好?!?/br> 因為心里有愧或者心虛,他們洗漱上床的時候,顧清嵐就格外遷就,不但同意了路銘心同浴的要求,被她按在床上躺下也沒有反對。 以往上了床,只要不做某項運動,路銘心都是抱著他,很快就睡成一團的,今天她卻非要看著顧清嵐先睡,還支著頭趴在他身邊,目光炯炯的“監視”。 顧清嵐想說在這種目光下,一般人都很難睡得著,但他到底理虧,也只能輕嘆了聲,就閉上眼睛。 他畢竟在病中,即使淺眠,閉了眼睛后不久,也漸漸呼吸綿長,進入了睡夢中。 路銘心躺在他身邊看著他,看他睡得還算踏實,也安心了一些,湊過去輕手輕腳地抱住他,將調暗的臺燈關了,自己也睡了。 這一次她睡熟后,倒做了一個好夢,夢里還是前生,只不過卻不是記憶中有的事情,而是從未見過的場景。 那是換下了一身戎裝的她,和他一起在顧府的庭院中,春風和暖,他們就站在一張桌案前,桌上是一幅畫了一半的明秀山水,他提筆作畫,她在旁研磨。 落筆的間隙,他抬起頭微微向她一笑,眉目間,凈是不需言說的柔和寵愛,她也對他回以微笑,抬起手蓋在他扶案的手背上。 他們十指交握,身體相依相偎,有紛飛的花瓣從他們頭頂飄落,帶出淺淡的花香。 因為頭一晚做了一個這么好的夢,第二天起床后去看李昂越送來的新劇本時,路銘心就特別開心。 她都跟顧清嵐說過,讓他們把劇本的結局改好,改成讓杜青萍和沐亦清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