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黃色指環的存在很快引起了注意。

    蝙蝠俠沒有接受燈戒，燈戒只得重新校準航線。

    “航線校準中——宇宙扇區2814號——地球——哥譚市阿卡姆病院——喬納森·克萊恩*?！?/br>
    蝙蝠家：……

    ??？

    喬納森·克萊恩？稻草人？

    這可不行，雖然尚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只要一提到阿卡姆，蝙蝠家的那根筋立馬就繃了起來。

    燈戒本來是想跑來著，結果無奈他選擇的持戒者過于優秀，最終出師未捷身先死。

    黃燈戒：……qaq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我還是個寶寶呢，結果出門就遇王者？

    *

    哈爾·喬丹被緊急召喚。

    大半夜收到老蝙蝠的通訊根本不是他期待的圣誕禮物。

    哈爾倒是還沒睡，跟哥哥弟弟侄子侄女道了再見，只身一人飛往哥譚。

    在路上的時候，哈爾思來想去半天，想給薩爾的燈戒發個消息，又怕她已經睡了，而且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

    燈戒聯網給他搜了一堆什么‘男生睡前必發的撩人話語’之類的，哈爾連看都沒看，讓它趕緊刪了，怕中病毒。

    燈戒：【……你怕是忘了，我的科技領先地球得有幾千年，區區地球上的病毒怎么可能感染我?！?/br>
    哈爾懶得理它。

    【靜音?！?/br>
    燈戒：【……哼?！?/br>
    靜音就靜音，地球人真討厭。

    直到已經到了蝙蝠洞門口，哈爾才別別扭扭地發了句‘睡了嗎’，平日里的撩妹技巧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沒得到回復。

    那一會兒去看看薩爾吧，他半是別扭半是興奮地想著。

    就一眼，發誓。

    黃燈戒指被裝在韋恩集團出品的裝置里，由藍光壓著，這是他們實驗之后得到的結論，藍色光下燈戒的活躍度最低。

    一看到指環，哈爾腦子里嗡的一聲，立馬就意識到事情壞了。

    一種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朦朦朧朧，有什么東西很快地閃了過去，但他卻沒能抓住。

    他暫時無暇顧及那個，這黃色指環曾經是他噩夢的源頭，如今再次出現，他談不上多么驚訝，反而有一種終于發生了宿命感。

    不過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問清楚的。

    “你從哪弄到的這個？”

    蝙蝠家各自對視一眼。

    “情況很糟糕嗎，喬丹？”蝙蝠俠問。

    其實不必問，從燈俠的凝重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很糟?！?/br>
    “那個黃色指環宣稱我被選中了，因為我有著‘灌輸恐懼的巨大力量’?！彬饌b罕見地開始解釋情況。

    這么說的話，其實還挺有道理的，盡管很不合時宜，哈爾還是忍不住在內心吐槽了一下黑漆漆的同事。

    “……它想招募我加入叫‘塞尼斯托軍團’還是什么組織?！?/br>
    哈爾僵住了。

    塞尼斯托??？他這位1417扇區的老朋友又是怎樣跟黃色指環扯上關系的？哈爾不禁感到十分荒謬，但在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他居然浮現出果然如此的想法。

    還有那奇怪的熟悉感……陌生又遙遠，仿佛是重溫記憶里久遠的過去，他經歷過一遍這個了，一部分的他想著，另一部分卻對此毫無記憶。

    我的腦子怎么了。

    終于，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雖然依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那在腦海最深的角落里持續叫囂著的微妙直覺終于占據了他大部分的心緒。

    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但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之間，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那迷迷蒙蒙的大腦終于開始恢復運轉。

    ……薩爾，他突然又想起她，她曾經帶上過黃色指環，還是在甘瑟和藍燈軍團的幫助下才勉強摘下，那么她現在怎么樣了。

    仿佛是某種關鍵詞，當他想起她的名字，立刻又有一層薄霧開始遮蔽他的思想，試圖說服他這其實沒什么，真相不重要，現實不重要，只要他依舊活在這個充滿甜蜜和美好的世界，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次也不意外，不過，與往常不同，這次起碼留下了些痕跡。

    塞尼斯托……他曾經的老朋友，如今大概是背叛了綠燈軍團，轉而投入恐懼的門下，成為恐懼之光的門徒。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它就在那里，在哈爾腦中建立起一個小小的風向標。

    他航行在漫無邊際的巨大海洋中，黃色的迷霧蔓延，誘騙他徒勞無功的在原地繞圈子，不過終于，他看到了一點其它的東西。

    以及，他還是決定要去找薩爾。

    他需要她，不管怎么樣，他需要她，他腦子里有一根弦繃得緊緊的，隨時可能會斷裂，除非看到她……他需要她。

    *

    宇宙扇區424號。

    基洛沃格帶著他的新兵們正在這邊訓練。

    “見鬼的——”

    “它就那樣徑直擊穿了一艘星云級戰艦！”

    “你能相信嗎，格拉夫·托倫？”

    “冷靜下來，沃德·m，”教官發話了，“迷失的靈魂難以有效控制綠燈指環?！?/br>
    基洛沃格冷靜地下令：“指環，掃描星艦受損情況?！?/br>
    【真空密封六級損壞?！?/br>
    【重力場停止運轉，生命體處于危險之中?！?/br>
    這是一艘隸屬于星際聯邦的戰艦，里面起碼容納超過七百個生命體，如今船體受損，也不知道能有幾人生還。

    【警告，正被綠燈俠追捕?！?/br>
    黃色的指環不論怎么看都跟綠燈戒指很像，同時也讓他們脊背發涼。

    “啊啊啊————”

    基洛沃格指揮另外兩個新兵去封鎖星艦，一時不察，黃燈戒指在他的身后攻擊了另一個新兵。

    遇到黃色光，綠燈能量堅持不了太久，很快就被瓦解。

    基洛沃格喉頭一緊。

    “嘿！”

    關鍵時刻，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需要幫忙嗎，基洛沃格？”

    后援到了，是凱爾·雷納。

    在意識到之前基洛沃格就已經悄悄揚起了嘴角。

    *

    凱爾原本只是待在地球上。

    圣誕節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他的女友被殘忍殺害，由于離子之力的作用，他甚至不能睡覺*。

    這種生活真的是……跟從前太不一樣了。

    突然，他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這是什么？他暗自奇怪，這聲音遍布四方，從宇宙的每一個角落傳來，放肆地彰顯著存在感。

    突然，他聽到了一些其他東西。

    *

    基洛沃格抬頭，發現地球人撕開空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名不帶指環的綠燈俠？真是個奇跡?！北环Q作沃德·m的女性綠燈俠說道。

    “不，沃德·m，綠燈能源在他體內……但他也不是至尊綠燈?！?/br>
    凱爾嘗試去追逐黃燈指環。

    他當然不是至尊綠燈，他是守護者們‘最偉大’的實驗成就，綠燈軍團的最終形態，下一階段的進化。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也從沒向任何人要求過。

    他第一次感受到歸屬感，就是在認識了哈爾和綠燈軍團，他不再是學校里的藝術生，他是這些家伙的其中一員。

    直到他被灌輸了離子之力，一切又變得不同了。

    【警告，正被綠燈俠追捕?！?/br>
    “……抓到了?！?/br>
    凱爾幻化的巨大綠光人形構造只用兩根手指就捉到了這枚黃燈指環，綠色光并沒有瓦解。

    基洛沃格略微松了口氣。

    “你在這里做什么，雷納？”

    “這嗡嗡的聲音吵醒了我——”這是假話，因為離子之力的原因，他現在根本不能睡覺，“我追隨這聲音來到這里，但我依舊可以聽到它，四面八方都有，圍繞著我們?！?/br>
    “那是什么，雷納？”

    不帶指環的綠燈俠將那東西舉起來。

    “一枚黃色的能量指環?！?

    【……你不具有灌輸恐懼的能力?！?/br>
    【你未被選中——】

    【重新校準航線?！?/br>
    黃色能量炸開，凱爾一個晃神，差點讓它逃脫。

    “它要去324扇區?！?/br>
    “為什么？那里遠隔100個扇區?！?/br>
    凱爾似乎突然明白了這指環出現的目的。

    “因為它只是路過這個扇區——”

    “就像它們其余一樣?！?/br>
    無數道黃色的能量劃過宇宙，組成一張反復密閉的網，每一條黃色的殘余能量，都是一枚能量指環留下的。

    遍布整個宇宙，3600個扇區，黃燈軍團正在崛起。

    *

    哈爾和蓋都接到了凱爾的消息。

    這件事，其實也說不上多么震驚，也許是因為他們早就心里有了準備。

    ——這是遲早的事，從黃色指環第一次出現開始，他們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這么輕易的結束。

    也正是這個時候，哈爾發現，他們聯系不上薩爾了。

    【燈戒，定位2019扇區綠燈俠位置?！?/br>
    【搜尋中……】

    在這段稱得上漫長的等待中，哈爾的心臟砰砰跳，突然浮現出一種荒謬的想法，那就是其實這都不是真的，他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叫做薩爾·卡特的女孩，他的女孩，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其實只是一場夢。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為這個可能性心臟不停地顫抖。

    【無結果……】燈戒冷冷地用機械音宣布道。

    ※※※※※※※※※※※※※※※※※※※※

    *喬納森·克萊恩當然就是稻草人啦，在至黑之夜中，黃燈戒指選中了他作為黃燈持戒者，直到戒指被橙燈選為持戒者的盧瑟奪走。

    *離子俠的副作用之一，凱爾不用睡覺了

    *部分對話改自漫畫《綠燈俠塞尼斯托軍團戰爭》

    我前文提到過薩爾是個hoeny pot，我是認真的，對哈爾來說她就像是某種洗腦密詞，這次薩爾被塞叔拐到了科魯加，哈爾就趁著影響減弱想起了一點事情，不像前幾章的時候，就算察覺到了不對勁也很快忘掉了，更不用說塞叔搞出了跟以前沒差的事，刺激到了他

    哈爾終于也要開始慢慢意識到視差怪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