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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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說,倒是關心得很,請了御醫去看,又幾次三番過去問候,皇后顧錦沅而已免不了過去伺候身邊。 不過好在,說伺候也不是真伺候,無非是立在那里問候一番,再讓宮娥太監伺候。 皇太后看她們去,每每陰著臉,面朝里,根本不搭理,便是偶爾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總之要給人找個不痛快。 韓淑嬪見此情景,卻是心里焦急,顧蘭馥那里懷著身子,她再是不喜,也希望顧蘭馥早點嫁過來,這樣自己好歹有了一個臂膀,能幫著自己,但是現在皇太后病了,二皇子這婚事竟是要拖延下來,如此下去,怎么了得! 為了這個,韓淑嬪急得焦頭爛額,后來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去求皇上。 皇上對于那顧蘭馥實在是不喜,不過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有自己二兒子的情面在這里,最后到底是下旨,速速完婚,只假托說給皇太后沖喜。 因為沖喜,這婚事自然是匆忙得很,根本來不及準備,只是勉強符合禮制把顧蘭馥迎進了門,若是風光,是再也沒有的,更不要說和顧錦沅比。 顧蘭馥對此,自然是心生不忿,又覺感慨萬分,須知姑娘家出嫁,總歸有些幻想,不曾想自己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不過好在她很快想明白了,她要的是皇后之位,不該在意這些。 再說,她還得盡快來進行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不然萬一耽誤了,她這就露餡了! 匆忙完婚,洞房花燭夜,顧蘭馥一臉羞澀。 她早就準備下一些手段,也算好了時間,如今只盼著能早些洞房了。 可誰知道,二皇子揭開了紅蓋頭,又和她喝了夫妻酒后,竟然是說道:“你既是有了身子,若是同睡,終究對腹中孩兒不好,以后我們還是要分床而睡,不過今晚,是我們洞房,你在床上,我在旁邊矮榻吧?!?/br> ??? 顧蘭馥微驚,這自然是不行。 她忙道:“殿下想多了,我如今這身子已經有兩個月了,應該是不礙事,大夫都說不礙事?!?/br> 然而二皇子卻堅持得很,他抿唇道:“況且我如今吃著藥,養著身子,需要修身養性?!?/br> 修身養性,這句話說得婉轉,不過顧蘭馥卻是越發心驚。 這是……不打算和她同房? 那什么時候同房?什么時候不需要吃藥修身養性?等到兩三個月后嗎? 可到時候,她的肚子怎么辦! 她千算萬算,用盡了手段,就是想著盡快嫁過來,盡快真正懷上,到時候再吃著自己得的那個藥,隱瞞過太醫,待到肚子慢慢起來,就算被太醫發現月份不太對,也只能推說肚子長得慢,他們是萬萬不會懷疑到這一出! 至于將來晚生一兩個月,倒也不是什么事,總歸是能隱瞞過去的。 可是此時,她是萬萬想不到,二皇子竟然不和自己同房? 二皇子自然也看出顧蘭馥的失落,卻是挽住她的手,低首誠懇地道:“蘭馥,你既嫁給我,我自是當全心待你,只是如今我吃著藥,你又懷著身子,現在自然是不合適。但此事實在不必急于一時,你我是要相守一生的?!?/br> 顧蘭馥聽此言,明白這事是沒什么可挽回的了。 那她應該怎么辦? 上次她用了媚蝶,二皇子神志不清,但是卻根本沒和自己成事,她一個姑娘家,便是努力想成,卻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之后又怕人撞破,才不得已用了這個法子。 但是現在,他竟然要讓自己獨守空房? 顧蘭馥心中的怨氣一下子浮了上來,心里又痛又恨,她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二皇子,恍惚中竟然想起來上輩子。 曾經那個高高在上冷清至極對自己不屑一顧的面孔,以及眼前這個溫柔體貼對自己軟語相勸的面孔,兩個面孔竟然逐漸重合在一起。 明明換了一輩子,明明費盡心思換了一個人,怎么可以還是這樣的結局? 顧蘭馥心思都有些恍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榻上的。 她躺在那繡錦織金的錦帳中,怎么也無法閉上眼,錦帳外的紅燭在燃燒,偶爾間發出噼啪的燈花聲,睡在矮榻上的男人呼吸沉靜,仿佛已經睡著了。 但是顧蘭馥翻來覆去,整整一夜幾乎都不能入眠。 恍惚中一個夢,竟是上輩子,在那夢里,她又嫁人了,只是對方面目模糊,根本辨不清是哪個。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清楚,你到底是要登基為帝的二皇子,還是那個注定早亡的太子蕭崢,但怎么看,都看不出。 第二日,顧蘭馥頗有些精神不濟,以至于為皇上皇后遞茶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并沒說什么,皇上見了,卻是越發不喜,只到底不曾顯露出來。 顧蘭馥自己也感覺到了,待到皇上皇后各自賞了后,她一看賞的那東西,頓時認出來了。 當即心里便憋悶至極。 上輩子,她嫁給了太子,人人都知道她和太子不曾圓房,以至于太子和韓淑妃都輕看了她,敬茶的時候就連賞賜都不過爾爾,她仔細比對過,比那顧錦沅差遠了。 這些她每每覺得恥辱,一直都記在心里,不曾想如今自己代替了顧錦沅的位置,嫁給了二皇子,所得賞賜,竟然依然是那一份! 不說別的,那個什么白玉鐲子她知道的,雖說還好,但終究比起顧錦沅的要差上一些了! 顧蘭馥看著這個,幾乎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這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偏生這個時候,抬頭看過去,卻見對面的太子和顧錦沅正挨著坐在那里。 太子玉冠華服,尊貴俊美,而顧錦沅則是明媚朗潤,猶如月華降落人間,渾身籠罩著通透瑩潤的光彩。 此時的顧錦沅正笑著和皇后說話,說起來這次端午節的安排。 皇后自然是滿意,連連點頭,就連皇上都從旁含笑,看樣子頗為滿意。 顧蘭馥低下了頭,自己是新嫁娘,又是懷著身子的,才成親第二日,但仿佛并沒有一個人在意自己。 她抬眸,看向身邊的二皇子。 二皇子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對她,竟是無半分溫情。 一時心越發沉了下去。 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等到太子出事,才能等到二皇子登基為帝? 這一日,用過晚膳后,眾人告別了皇上皇后,出了皇后寢殿。 出來后,便有輦車侯在那里,等著兩對貴人。 顧錦沅被太子牽著手,上了那繪有五龍祥云的輦車,而顧蘭馥,自然是只能隨著二皇子上了一旁的尋常輦車。 其實顧蘭馥的輦車終究是皇家御用,自然也不會差了去,但是規制卻和太子所用不同,不會有五龍祥云,也不會有那么寬敞。 顧蘭馥越發茫然了,不由得再次看向那顧錦沅和太子。 二皇子見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當下不由暗暗蹙眉,不過他到底性情溫和,并沒說什么,只是微微垂眸,淡聲道:“蘭馥,外面寒涼,我還是早些回宮去,免得你著涼?!?/br> 顧蘭馥眼神一抖,忙道:“是,二殿下?!?/br> 而顧錦沅上了輦車后,忍不住笑著搖頭,對太子道:“你有沒有覺得,我這meimei今日心神不寧的,倒像是有什么心事?” 太子連眼都沒抬,淡聲道:“你說她有什么心事?” 顧錦沅:“我總覺得她在看你呢?!?/br> 一時不免疑惑了:“她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二皇兄,便是當初胡芷云有意謀求她和你的親事,她都不改初衷,怎么突然間,那眼睛總是向你看呢,實在是奇了怪了?!?/br> 太子挑眉,側首望向顧錦沅:“怎么可能看我,她與我能有什么干系!” 顧錦沅聽著,卻是驚訝,揚揚眉,好奇地盯著他看。 太子被她看得有些別扭了,干脆湊過去,反客為主:“怎么,是覺得我好看嗎?” 他這么說的時候,兩個人距離就有些近了,近得他的氣息輕輕噴薄在她臉頰上。 到底是在外面呢,顧錦沅鬧了一個大臉紅:“我怎么覺得你心虛?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 她只是憑著感覺隨口那么一說,太子卻心間微動。 他薄唇微微抿起來:“胡說什么?!?/br> 顧錦沅倒是沒多想,她伸手,拿起他的手來擺弄——她是極喜歡他這雙手的,修長優雅,但卻絲毫不會女氣,反而充滿著男性的力道。 她這么擺弄著,低聲道:“這個就當我胡說好了,不過反正你知道,我是小心眼,容不得人的?!?/br> 太子靜默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好,知道了?!?/br> 顧錦沅聽著這話,疑惑了,什么意思,他難道還想著三宮六院? 有她這個太子妃在,以后他便是當了皇帝,也別想這些了。 太子自然是感覺到了顧錦沅的狐疑,也是不想她想多,便道:“適才晚宴前,得了消息,隴西那里回信了?!?/br> 果然,他這么一說,顧錦沅再不想適才之事,連那擺弄著的手都扔到一邊,馬上問:“怎么樣?” 太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拋棄的手,淡聲道:“回去和你慢慢說?!?/br> 第96章 沉冤昭雪 回到東宮后,倒是沒著急說什么,因外面寒涼,先過去沐浴了,又命丫鬟燃了熏香,一時寢殿內暖融融的,顧錦沅披著一身金線流云軟綢里衣,一襲青絲也披散下來,輕盈地搭在纖細的肩頭。 太子看過去,只見那明媚嬌艷的小臉仿佛染了桃花,其下露出大片雪白,猶如溫玉一般在那宮燈下散發著柔膩的粉光。 一時自然是愛極了的,只恨不得捧住她將她揉碎在懷里。 重活一世,上輩子不曾看明白的,這輩子倒是看得透徹,如今順利娶她為妻,只盼著早些了結了眼前事,自從后相守一生,定是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著,呵護她一生,把上輩子的所有委屈都換成喜歡。 當下道:“也是宴前才得的信,因太過匆忙,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阿蒙已經命人把隴西城里翻了一個遍,并不曾聽說有什么茗娘?!?/br> 顧錦沅聽著,自然是有些失落:“竟是這樣!” 難不成自己猜的全都是錯的,自己外祖母詩中所說的茗娘,根本不是這個茗娘,只是巧合,又或者那個茗娘從來沒有到過隴西? 她蹙眉:“不過也許這位茗娘曾經到過隴西,只是她自然不好用真姓名示人,便一直隱姓埋名?!?/br> 太子卻道:“不過他們在你家發現了一個稀罕東西?!?/br> 顧錦沅:“什么?” 太子:“你家院后面的柴房里,可是壘著一個沒用的灶?” 顧錦沅:“是,那個灶因當時沒壘好,已經幾年不用了,我也懶得拆了,就放一些雜務?!?/br> 太子:“前幾日他們過去,發現了這灶異常,竟是安合著五行之局壘的,里面仿佛藏著東西,就自作主張,拆了,結果發現里面嵌著一個鐵盒子?!?/br> 顧錦沅詫異:“鐵盒子?然后呢?那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