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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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如今仔細想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顧蘭馥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自家人。 只是這種事是萬萬不好提出來的,只能裝傻,暗地里,她卻是把眼睛多看向二太太三太太房里的孫子,心里慢慢地疼起來二房三房的子嗣,想著說不得那一日,還得靠他們呢。 顧蘭馥心里本就難受,又被這么說,自是不喜,不過如今顧錦沅貴為太子妃,而自己雖說和二皇子有婚約,卻不知何時,只能暫且忍耐下了。 心里卻是想著,這婚事務必要快一些,就算如今太子還是太子,但她嫁過去,當顧錦沅的皇嫂,到時候自己還是身份高一些。 再到以后,太子沒了,顧錦沅當了寡婦,風水輪流轉,就輪到自己去看顧錦沅的笑話了。 這么想著間,她倒是好受多了,想著她和二皇子的事,她必須想辦法,或許明日就要過去宮中一趟了,催一催韓淑妃那里,萬萬不能把這事耽誤了。 而老太太見她這般,也就不想多說什么,眉眼間頗有些鄙薄,之后換了笑臉,陪著顧錦沅說話,旁邊的二太太三太太自然是適時恭維幾句,甚至說起來當初顧錦沅一進寧國府,她們就覺得她不像是尋常人,沒想到竟然是鳳命! 顧錦沅聽著這些話,卻是想起來她最初進燕京城的時候,那個時候,其實在大家的眼里,她不過是一個貧困地方過來的落魄女兒吧,便是有些憐惜和疼愛,誰也沒太放在眼里。 如今卻是大不一樣。 而此時,就在前廳,顧瑜政和顧家二爺在那里親自作陪,那位顧家二爺自然是巴結之心,恭恭敬敬地把太子當成貴婿來看待,顧瑜政則是看自己女兒還算受寵,終于松了口氣,在心里也終于重新看待這個自己原本并不太看好的女婿了,至于太子,他早就將顧瑜政對自家沅沅的良苦用心看在眼里,對他倒是頗有些敬重,是以言談間很是恭敬,如此一來,席間也算是賓主皆歡。 待到吃過午宴,因太子被勸著也用了兩盞酒,如玉面龐上便有些泛起紅暈,便被請進了后面清影閣里稍作休息。 顧錦沅命人弄來了醒酒湯,又幫他擦了擦臉上,口中卻是有些嗔怪:“你是太子,難道你不想喝,誰還能逼你不成?” 太子無奈地看她:“我這不是想當一個好女婿,讓你爹欣賞我嗎?其實我并沒有醉,只是臉上會發紅罷了?!?/br> 顧錦沅一時差點噎住,有些沒好氣地瞪他:“誰稀罕你去當好女婿了!” 太子嘆,看著她道:“遠遠,有時候眼見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你爹當年離開隴西,想必也是有些苦衷的,他這些年未必就容易?!?/br> 顧錦沅聽這話,微怔了下,低首,咬唇,再抬頭,卻是問道:“你知道了什么?快告訴我,不許瞞著!” 太子:“我說我知道什么了嗎?我只是覺得,父母一輩的事情,對錯并不是由我們置評,再怎么樣,他是你的父親,他對你的疼愛之心,依你的聰明,你又何嘗不知?” 顧錦沅卻抬眼看著他:“原來你沒醉,沒醉就不用我伺候了!” 說著,直接把那給他擦拭的巾帕扔一邊去了。 太子看著她那耍性子的小樣子,一時好笑又無奈。 她就是這樣,乍看清雅溫柔,但其實骨子里都是小脾氣,心眼也并不大。 他只好攬著她,哄道:“沅沅乖,是我說錯話了,岳父大人的事,你怎么做都是對的,我原不該說你!” 對不起了,那位岳父大人,女婿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 誰讓你女兒是這等性子。 顧錦沅當然明白他的心思,哼了聲:“你倒是頗會見風使舵!” 不過想想這事,自己也笑了。 一時宮娥丫鬟都出去了,外面響著晚秋時候鼓噪的蟬鳴聲,屋子里自然是悶熱,也幸好這里靠近雙月湖,有那習習的秋風吹來,倒是帶來些許涼爽。 顧錦沅這個時候也有些疲乏了,便歇在靠窗鋪有涼席的矮榻上, 太子卻是根本睡不著,便起身過去旁邊的百寶架上,看了一番,最后突然問:“那首寫我祖母名諱的詩文,我想看看?!?/br> 顧錦沅面朝著墻,本來已經有些睡不著了,聽到這個,有些無奈地道:“反正就是那些字了,你看了也不會多出一些來?!?/br> 太子卻堅持,過來攬住她:“我想看看?!?/br> 顧錦沅無奈,不過也不想起身,而是指了一下那邊的一個紅木箱子:“你自己拿來看看吧?!?/br> 當下顧錦沅疲乏地閉上眼睛,太子便過去,打開那紅木箱子,一件件地看起來。 里面有顧錦沅祖母的筆跡,也有顧錦沅小時候的筆跡。 他盯著那些幼稚的字跡,看得出,她早慧,小小年紀已經寫得有模有樣,偶爾間還會寫寫詩。 她還會畫一些稀奇古怪的畫,孩子的畫,毫無章法,卻童趣十足,看得讓人不由會心一笑。 當然這些畫都是畫在廢舊紙張的背面,這也看得出她幼年時生活并不是那么富足,又不免讓人掩卷嘆息,忍不住心憐那個長在隴西的小姑娘。 這個時候廂房里靜謐無聲,外面的蟬鳴斷斷續續,偶爾間也有秋風吹過紫藤花架的沙沙聲,太子盤腿坐在那里,安靜地翻看著那些紙張,看著那個年少時的顧錦沅。 當指尖輕輕地擦過那薄脆發黃的紙張時,他抬起頭來,看向了一旁安靜地睡在矮榻上的女人。 細碎的陽光透過那雕花窗欞上的碧紗窗映到矮塌上,在那朦朧的淡光中,她烏黑如云的發散在枕邊,隱約透出一絲明媚如雪的后頸,身上半蓋著的涼被只遮住了一半,窄瘦的肩膀半露出朦朧的粉白來。 上輩子,兩個人雖然有肌膚之親,但其實這樣平和地同處一室卻是從未曾有過,更不要說此時她毫不設防地把那些交給自己隨意翻看了。 太子就這么看了良久,竟慢慢地品出四個字,歲月靜好。 他起身過去,拉起那涼被來想為她蓋上。 雖說是深秋了,但身上略有薄汗,也怕她吹了風著涼。 誰知就在這時,她哼唧了下,一個翻身。 這么一翻身,便見她前面那里因為側壓的緣故,便擠起成團,仿佛要從那薄透的紅色貼身小衣中盈透而出,其上更有紅嫩小尖若隱若現。 太子呼吸便是一窒。 他低首下來,陪著她側躺在那里,之后輕輕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沅沅——” 第79章 父親和兒子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顧錦沅羞澀難當。 雖說是已經嫁人了,這幾日兩個人也頗為熱烈,幾乎夜夜都要折騰到半宿,但那到底是在東宮,而現在是在清影閣。 對于清影閣,她并沒什么特別感覺,并不會覺得這是自己的家,但到底是沒嫁的時候住過的。 在這清影閣的窗下,就這么趴在那里緊抓著窗子行事,給她帶來說不出的羞恥感,她甚至覺得自己和太子的行徑已經被滿府的人知道了。 只是回門而已,就那么大半日功夫,卻要在娘家的閨閣中這般行事一番——確實足以羞煞人了。 太子攬著腰肢細軟不盈一握的她,卻是越發體貼溫存:“怕什么?便是別人知道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太子妃?!?/br> 顧錦沅別他一眼:“你是男兒,自然是不覺得,可我是女兒家,傳出去別人只會說我不知羞恥在娘家這么勾搭你,哪會認為是你急不可耐非纏著我!” 太子聽這話,倒是愣了下,一時身形微僵。 顧錦沅感覺到了:“怎么了?” 太子抿唇,卻是想著,上輩子自己險些喪命的時候,消息傳回去燕京城,她那個時候若是已經懷了自己的骨rou,該是有多驚惶失措。 她是一個有主見的姑娘,并不會隨波逐流,也不會太過在乎世俗目光,不過到底是女兒家。 身為女兒家,行了驚世駭俗之事,自己一旦就此沒了性命,她腹中還有自己的骨rou,那處境將是多么不堪。 這個時候,能有二皇兄娶她,給她肚子里孩子一個名分,于她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而依她的性子,定然不至于欺瞞二皇兄,只怕是兩個人說好了的。 甚至于—— 太子突然又想到了一樁。 盡管是二皇兄繼位,但最后那皇位,還是落到自己骨rou的手中吧? 一時再看向懷中的女子,那是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給她才好。 他低首親她臉頰,那動作卻是溫存備至憐惜無盡:“你說得對,我以后定當謹慎,不能讓人輕看了我的沅沅?!?/br> **** 離開寧國公府的時候,自是國公府上下盡皆過來相送。 太子自從出了清影閣,自始至終是挽著顧錦沅的手,從未放開過,待到上馬車的時候,他更是親自扶著顧錦沅的腰,讓她先上了馬車,之后自己再上。 這一幕看得寧國公府上下一眾人等盡皆納罕,后來猛地想起來,都低下頭,只做沒看到。 要知道大昭國自有一番尊卑禮儀,太子為一國儲君,處處應為先,便是這上馬車,也應該尊卑有序,結果太子竟然讓顧錦沅先上,甚至還親手扶著她,簡直是在做丫鬟宮娥的活了。 這怎能不讓人看得咋舌。 而顧蘭馥那里,幾乎是不敢相信了。 她盯著那離去的馬車,甚至開始懷疑,那夢里的難道是錯的嗎?這個太子真得是上輩子那個太子嗎? 為什么她就沒趕上這種好時候? 若是上輩子他對自己有對顧錦沅一半好,自己也不至于那么遺恨??!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了一趟娘家后,太子對自己越發上心了,每每都要握著她的手腕,倒像是怕她跑了一樣,有時候她和他一起用膳,正用著,那么一抬頭,就見他正凝視著自己,目光熱烈到了仿佛能把她融化掉。 有時候是晚間在榻上,兩個人云雨過后,她偎依著他睡去,夜里偶爾間醒來,卻發現他根本沒睡著,就那么摟著她,直勾勾地看著他。 她自然驚訝得很,問他怎么了,他卻說沒什么,之后猛地將她抱住,親她臉頰,又親她頸子。 那個時候,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幾乎在顫抖。 顧錦沅嘆息,她想偷偷地給他過一下脈,看看他是不是真得有什么問題了,只是她可以感覺到,他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所以得等他睡著了再說。 可誰知道一日兩日三四日,她都沒等到一個自己醒著他睡著的時候。 他睡覺時非常警醒,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他就會醒。 她好奇:“你怎么睡得這么淺?” 太子:“我年少時便練武,養成了這個習慣?!?/br> 她信以為真,便不再問了。 一時又說起來他這幾日做的事,如今阿蒙以及陪著太子的屬下重新過去隴西了,至于藥渣,在給顧錦沅看過去,便拿去給幾個可信任的御醫看過,藥方乍看是沒什么問題,誰也不能說這是毒。 這讓太子更加意識到,下毒的人手法高明隱蔽,或許也正因為這個,十幾年來不曾被人知道。 當即太子又查了當年給二皇子開出這藥方的人,查來查去,查出是一位當世名醫方刀綾了,只不過那位名醫在開了方子后便離開了燕京城,不知道去哪里云游去了。 顧錦沅聽了,自然是皺眉:“這個方子,一般人看是看不出問題的,便是宮里頭的御醫能看出問題,也需要雄辯一番,最后較長論短,只能說是開方子的人功力不濟才出了這樣的差池,又怎么會想到是有人刻意加害呢?” 太子欣賞地看著她,笑了:“是,所以我已經派人去尋那位方刀綾了,他一定記得自己曾經開過的方子,更應該知道這些微差別造成的后果,若是他在了,那便馬上知道,有人篡改了方子中藥材的配比,以此謀害我二皇兄?!?/br> 顧錦沅倒是沒想到:“殿下動作快得很?!?/br> 太子卻是道:“這件事事關二皇兄,我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