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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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喜服,面龐如玉,黑眸隱隱含笑,站在那里,正是她所思,她所想。 其實這個人是見慣了的,不知為何,今日看著卻是不一樣,尤其那紅光映襯下,那冷白如玉的面容竟透出幾分醉人的紅暈,而含笑的眉梢,更是隱隱流『露』出撩人的氣息。 顧錦沅心怦怦直跳,忙收回了眸光,微垂著眼睛。 旁邊的嬤嬤見此,忙遞上了喜盞請他們用,太子接過來后,便握住了顧錦沅的手腕,讓她的手腕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的則是繞過了她的后背。 這是大昭國的洞房禮儀,顧錦沅倒是學過的,但如今做來,卻是別扭得緊。 她雖然和太子也早有些親密,但倒是從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過。 她的手搭在他喜服上時,只覺得那肩膀生硬,那喜服沁涼。 “喝了這個?!碧訝C人的眸子低首凝著她,這么道:“這個不醉人?!?/br> “嗯……”顧錦沅往日在他面前算是隨意的,但是今日卻是半點聲響都出不得。 他說話的時候,撩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清冽中帶著幾分酒意,他說不醉人,她卻要醉了,醉得腳軟筋麻,渾身無力。 太子自然是感覺到了,被自己半擁住的女兒家,那肌膚透出粉膩的紅潤來,眸底都是羞澀,再往下,那軟綿綿的身子仿佛沒骨頭一般就要癱在自己身上了。 他自是知道,她那身子骨有多軟有多嫩,也知道接下來她會帶給自己怎么樣密實的包裹感,會讓自己如何沉醉于她的身子不能自拔。 數日不見,想得厲害。 偏生再相見就是洞房花燭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望此時已經積攢到了不能再忍,猶如拉滿了的弓,弓弦因為太緊繃而顫動著。 終于喝下了合歡酒,太子凝著懷里那軟成泥的姑娘,淡聲命那幾個嬤嬤道:“退下吧?!?/br> 旁邊的嬤嬤有些猶豫,按照規程,她們應該伺候著,怎么也要看著太子和太子妃成了好事。 太子語氣微冷:“退下?!?/br> 幾個嬤嬤再不敢猶豫,忙低首恭敬地拜別,之后低著頭魚貫而出。 沒了外人,太子頓時沒有了剛才的冷淡。 他握住她的腰,撕開了那繡錦雙鳳呈祥的大紅喜服,打橫抱起那生香的綿軟女子,直接跨上了喜榻。 第72章 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夜到底是什么滋味? 顧錦沅其實知道要做什么,也知道這件事到底應該怎么做,飽讀醫書的她怎么會不懂?但是她發現,知道是一回事,真明白怎么做,以及是怎么滋味,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上面的太子初時猶如發了狂一般,幾乎是將她拋在榻上,驚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是一聲驚呼都被他吞下,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緊緊地攥住身邊的喜褥,咬牙忍著。 之后,他陡然一頓,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那動作便緩和下來,緩和下來后,卻是猶如和風細雨一般,在她耳上,在她耳邊的小痣以及頸子間輕輕地拂過。 顧錦沅可以聞到那guntang的氣息中夾著醉人的味道,可以聽到他壓抑的呼吸聲,甚至能感到有一大滴汗珠自上方落下,滴在自己前面綿軟的肌膚上,燙得自己整個人都跟著抖動。 他那已經散開的墨發垂落在她頸子處,輕輕地掃過,帶起一陣陣癢,她卻只能輕輕弓起來,緊緊地閉著眼睛。 再到后來,她想閉上眼睛都不能了,他在行事之后,她疼得厲害,他卻迫她睜開,逼著她看他。 他挑著她的下巴,啞聲道:“沅沅,我是誰?” 顧錦沅羞得滿面通紅,用衣袖遮面,哪里能說出話來。 他卻強橫地拿走,逼著她道:“說?!?/br> 顧錦沅幾乎是拖著哭腔道:“你是太子?!?/br> 他自是不滿,便用了勁道。 她受不住,慌忙間,倒是明白了,望著上方那俊雅無雙的臉龐,軟軟地道:“夫君……你是夫君……” 因兩個人在一起的緣故,這聲“夫君”仿佛被風吹起的麥浪,高低起伏婉轉切切。 太子自是滿意,眉梢盡是受用,眸底全是繾綣溫柔,不過他卻又問:“如今入了你的,是誰?” 這下子顧錦沅卻是不干了,她羞得隨手抓起旁邊的物什來去扔他,又踢騰掙扎起來。 然而太子卻是牢牢地攥住她的腕子,將那腕子抵在榻上,待她怎么都不能掙扎的時候,再次逼問:“說,入了你的是哪個?” 當他這么逼問的時候,他的鼻尖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溫柔繾綣,卻又撩人。 顧錦沅又羞又恨,偏生逃脫不得,更不敢大聲嚷叫,只能扭過臉去,避開他的視線,羞恨地道:“是你?!?/br> 太子卻還是不滿足,在她耳邊吹氣,又問:“我是誰?” 這還有完沒完! 顧錦沅險些哭出來,被逼得幾乎無法,只好嚷道:“是太子,是我夫君?!?/br> 這次,他可算是放過她了,卻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叫蕭崢,你的夫君,記住,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生同衾死同槨,再不許有第二個。如若不然——” 他的聲音越發轉低,溫柔繾綣中透著徹骨的寒:“上天入地,我便是做鬼,也必不放過你?!?/br> 再之后,便是巨浪滔天之勢,暢快淋漓。 暖閣外,幾個嬤嬤站在那里,將耳朵緊貼在那刷著銀殊桐油的紅漆窗上,細細地聽著,透過那粘金瀝粉的雙喜字,便聽到了里面太子妃高一聲低一聲地哼唧,那哼唧里攙著哭腔,便是一把年紀了,聽著那聲音臉上都發燙。 幾個嬤嬤對視了一眼,都感慨不已,一時躡手躡腳地出來,難免說些閑話。 “只聽聞太子爺往日不曾留下任何宮人侍寢過,只怕洞房夜難免不濟,不曾想,竟如此能耐,哪里像是沒經過事的童子雞!” “嘖嘖嘖,可不是么,倒像是久經沙場的,厲害得緊,只可憐了那太子妃?!?/br> 一時想起來太子妃,那身子骨真是纖弱如花,這還是頭一夜,怕是要遭些罪了。 “這太子妃,怕是經不起太子這么幾撞,也怪不得哭成這般!” 幾個嬤嬤這么閑說了幾句,便也不敢再都說,守在那里等著,一直等到了四更時分,里面那聲浪才停歇了,之后便傳水,再之后,就有一個帕子遞出來。 大家檢查過上面的血跡后,確定這就是初次的落紅后,連忙仔細地疊好收進盒子里,拿著這個明日就可以過去給皇后和皇太后交差了,這就是她們今晚的活兒。 而顧錦沅這里,在好不容易被饒過后,幾乎是再也沒半分力氣,就那么斜躺在那里,姿勢甚至還保持著最后被撞成的姿勢。 她是半分都不想動,也動彈不得,唯獨腳趾頭輕輕地蜷縮起來。 穿著白色絲衣的太子,披散著一頭墨發,親手用白巾沾了水,之后俯身過來,溫聲問道:“我幫你擦擦,可好?” 顧錦沅聽得他那聲音,頓時微顫了下,之后便扭過臉去。 他的聲音自徹骨溫柔,但他還記得之前,他非逼著她那么說,別人家洞房會不會這樣她不知道,反正她受不得,羞都羞死了,更何況外面怕是還有嬤嬤守著。 想到自己發出的那般聲音,顧錦沅便羞恥得咬著唇,她明日怕是沒法見人了。 太子俯首,聲音卻是越發溫柔,溫柔得仿佛香醇美酒:“沅沅可是惱我了?” 顧錦沅低哼了聲。 太子看這紅滟滟的錦被裹著曼妙生香的女兒家,如墨的青絲散在一旁,映襯著那瑩徹如雪的肌膚,實在是嬌艷柔媚,一時想起剛才那讓人酥到骨子里的滋味,竟是險些把持不住。 不過到底是忍耐下了,她是頭一遭,哪經得住他折騰兩次。 他俯首伸手,將那一攏人兒摟住,之后才道:“沅沅別生我的氣,我剛才也是忍不住,那我以后再不會了,可好?” 顧錦沅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羞,畢竟洞房夜,外面還有人,便被他這般那般,哪受得住。 如今聽他這般溫存言語,也就不惱了,不過還是低聲道:“反正以后再不許這樣了,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聲音氣嘟嘟的,但是軟糯嬌嫩,猶如乳燕。 太子:“我自是聽我家沅沅的?!?/br> 一時這么說著,他便取了帕子為她擦拭。 被當朝太子爺這么伺候,顧錦沅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還想躲,后來那溫熱柔軟的帕子讓她覺得清爽起來,她也就隨意他了。 待到換了幾次水,都擦好了,顧錦沅卻想起一件事來。 “你剛才給她們的帕子……”顧錦沅小聲道:“不是那個真的啊?!?/br> “是?!碧訋退龑⒙杂行┏睗竦臑醢l攏在一旁,幫她蓋好了錦被,之后才躺在她旁邊將她摟住。 “為什么???”顧錦沅悶在他胸膛前,更加小聲問。 她當然知道規矩,這個元帕應該是交給皇后的,他這是要干嘛? “你初夜的帕子,我為什么非要讓無關之人看?”太子攬著她,低聲道:“反正我不要給別人看,讓她們去看假的吧?!?/br> “……”顧錦沅一時無言了,不過不得不承認,這話挺有道理。 她其實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 “好了,睡吧?!碧虞p輕親了一下她的墨發:“明日還要早起?!?/br> “嗯?!鳖欏\沅低低地應了聲。 說是要睡,其實一時也睡不著,閉著眼睛,靠在他身上瞎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可是她卻做了一個夢。 夢到在那山野之間,她竟纏著太子,攬著他的肩膀,兩個人在行茍且之事。 她嚇得猛地醒來了,醒來后,她就在太子懷里,烏黑的眸凝著她,略顯嘶啞的聲音問道:“怎么了?做噩夢了?” 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竟是整個身子都在抖,看來是真被嚇到了。 他輕輕撫著她脊背來安撫,那脊背纖弱,他覺得自己仿佛在安撫著一只貓兒。 顧錦沅將自己的臉悶在他胸膛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出這種夢來,實在是太放浪形骸了。 便是如今她嫁給了太子,也斷斷不至于夢到在荒郊野外行事。 不過她到底是沒說什么,只是胡亂敷衍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夢,好像有壞人在追我,實在是嚇人?!?/br> 太子聽聞,啞然而笑,聲音溫柔篤定:“早知如此,我剛才就該入你夢里,幫你把那壞人打跑,也省得我的沅沅嚇成這樣了?!?/br> 顧錦沅卻是越發臉紅,別扭地哼了下,故意道:“罷了,我困了,趕緊睡了?!?/br> 太子便不再說什么,只是輕撫著她的背。 顧錦沅一動不動,兀自在那里胡思亂想一番,后來總算是重新睡過去了。 第73章 新婚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