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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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里頭少年單邊唇角上揚著笑,有些痞氣,背著個稚氣滿滿的小姑娘,小姑娘笑起來眉眼彎彎,就是腮幫子鼓鼓囊囊帶點腫,泛著淡淡的青。 江恕勾勾唇,笑容溫柔,他記得那會兒這小不點兒掉了兩顆牙,說話還漏風,笑瞇瞇地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許嘲笑。 那年他還小,離開的那天,小丫頭沒有來看他,他被母親帶到國外的時候沒能力將她找到一起帶走,后來在國內找了很多年,一直沒有音訊。 不知道這些年,那小不點孤零零一個人會吃多少苦,甚至可能都已經……想到這,江恕手掌不自覺地收緊,心煩意亂將相框放回去,拿了包煙,到外頭露臺透氣。 溫凝端了盤新切好的水果在二樓轉了幾圈,沒找到書房的位置。 走到樓梯口時,似乎聽見三樓有動靜,欣喜地往樓上走。 三樓盡頭的房門沒關,入目便是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 白紗粉簾上綴著水晶珠串,象牙白的精雕梳妝臺上大牌新品應有盡有,右邊開敞的衣帽間,三面墻的玻璃櫥窗里整齊擺放著各色奢侈昂貴的鞋包首飾,富有強烈直男審美的粉嫩裙子按照大小長短一一羅列,仔細瞧就能發現,這些裙子尺寸風格跨度從七八歲一直到十八二十,似乎陪伴了一個少女的成長。 溫凝雖沒用過什么好東西,不太識貨,可她知道這些一定價值不菲,因而腳步停留在原地,壓根不敢往前再跨一步。 這房間整個風格都與別墅里的其他地方不同,她知道肯定找錯地方了,沒來由地不安,一時間忘記了上來的目的。 江恕抽完半包煙心情仍舊不佳,回身一進門卻看到溫凝站在房間里。 男人眉眼瞬間染上慍色,沒了半分先前逗弄她時痞氣的笑,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最為常見的清冷和狠戾。 他幾步走到溫凝面前,一把拽住她手腕。 溫凝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水果盤沒拿穩,一瞬間全數掉在地上,果汁一下將干凈的淺粉地毯染濕一片。 江恕垂眸瞧了眼,表情變得更加駭人,特有的軍嗓又沉又冷:“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就是想給你送點——” 江恕舌尖頂了頂臉頰,十分不耐,似乎并不想聽她解釋,他冷冷地嗤笑一聲,話里盡是沒有感情的嘲諷:“是不是給你幾天好臉色,就真他媽把自己當家里的女主人了,以為什么地方都是你可以進的?” “動了什么了?”江恕冷著臉質問到。 溫凝嚇得手都在抖:“我沒有……” “我警告你,老子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br> 他說完,冷著眸將她松開。 少女白皙纖細的手腕被攥紅了一整圈,果汁灑了滿身,卻半點顧不上自己,忙蹲下處理散落的水果,狼狽又可憐。 江恕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念頭,轉身從抽屜里拿了一份文件,眼里毫無情感。 幾張紙一下丟到溫凝面前,上頭密密麻麻寫著條約,而后就聽江恕說:“原本以為你還挺聽話?!彼溧鸵宦?,眼里帶著輕蔑,“把協議書簽了,我沒有功夫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老爺子病好之前我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履行好你的義務,爺爺病好之后拿錢走人?!?/br> 二十歲的溫凝第一次離開那個可怕的小村莊,第一次步入婚姻的殿堂,第一次成為別人的太太,也是第一次收到“離婚協議書”。 她小心翼翼抬頭看了眼江恕,后者連半個眼神都不再留給她,她只知道自己惹江恕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忙把協議書收起來疊好,也不管里頭的條約對自己好還是不好,他讓她簽,那她便聽話地簽,他的氣或許能消一些。 小姑娘撿起滾落在柜角邊的鋼筆,幾下翻到最后一頁找到簽名的位置,小手微抖著把名字寫上。 江恕垂眸睨了眼地上趴著簽名的小不點兒,見她不假思索把協議書簽好,那種期待已久的卻解脫并沒有到來,反而更加煩悶。 溫凝寫完后,從地毯上站起來,雙手舉著協議書遞到江恕面前,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簽、簽好了……你別生氣……” 江恕冷眼接過,瞥了眼地上的水果盤:“帶著你的東西滾?!?/br> 溫凝離開的時候,臥室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果香味。 江恕手上緊緊捏著協議書,原本平整的白紙皺了一大片,他隨意掃過溫凝剛剛簽上去的名字,那股不悅便越發強烈,手指在未干的墨跡上有意無意地摩挲,卻忽然蹙眉停住,這筆跡似乎有些眼熟,居然和他的還有幾分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 牛逼啊小伙子,脾氣還挺大,我爐子的火都點好了。 江?。何夷?,在這給凝凝、給大家,都磕個頭。順便,九兜星給老子滾出來!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不姓江! 穩住別慌,小場面! 第6章 溫凝知道惹他不開心了,連二樓都沒敢再上去,在一樓客房呆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九點過后才戰戰兢兢回到主臥,履行傳說中的夫妻義務。 江恕心情一直沒有好轉,夜里弄了三回,行事間沒了先前那三分逗弄七分笑的神色,不夾雜一絲感情,野中帶著痞氣,像是發泄,下手沒個輕重,豪不憐香惜玉。 溫凝本就有些受不住他,如今他帶著脾氣,更是難以招架,幾回之后,她回到專屬的小沙發,才得以解脫。 夜里,溫凝抱著薄被昏睡過去,第二天早上天才微微亮,床上男人還未轉醒,小姑娘便乖巧地穿好衣服回了一樓。 寒城的九月還是個穿短袖的季節,溫凝兩件t恤來回換,衣服洗得已經有些寬大變形。 徐媽在廚房做早餐,她跟過去打下手,動作大了些,領口不自覺地往左肩滑落,白皙的鎖骨處露出一大片粉紅。 徐媽見了立刻染上一臉姨母笑,伸手替她將衣服拉好。 溫凝歪頭看了眼,耳根瞬間一紅。 她皮膚薄,江恕昨夜動作粗|暴,像這樣的粉紅幾乎遍布全身。 徐媽煎好一盤溏心蛋端出去,笑容欣慰:“沒事兒,你們年輕人啊,喜歡得不行的時候下手確實沒輕沒重的,過上兩天就消了?!?/br> 溫凝眼睫微顫,要真是因為喜歡就好了…… ** 早餐的氣氛有些尷尬,江恕一聲不吭,溫凝更是不敢抬頭。 一連幾天,江恕早出晚歸,幾乎住在公司,每每回來,也只是在夜里掏出幾個小時欺負欺負溫凝,其余連半句廢話都沒多說。 那晚發泄過后,他一夜沒睡,到陽臺抽了半包煙,回來時,溫凝已經熟睡,他在她的小沙發邊站了會兒,沒忍住伸手輕輕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小姑娘手臂腰間全是屬于他的痕跡。 他蹙眉看了會兒,又輕手輕腳將被子給她蓋好,心知白天的事其實怪不了她,只是當時一時沒忍住發了火,可他向來不是個會低頭的人,哪怕知道自己脾氣發得過分了,生命里也沒有道歉這兩個字。 后來聽說不久后的義拍會上有不少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想著到時候領溫凝過去,她看上什么,花點錢買了送她便是。 沒有女孩子能抵擋得了物質,能花錢解決的問題,在江恕這都不成問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周末。 慈善義拍宴會定在周日下午六點。 晚上吃飯的時候,江恕難得提早回了御乾灣,這么多天都沒在餐桌上看到的男人突然回來,溫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表情討好小心翼翼給他盛了碗飯。 江恕倒也沒拒絕,接過后便吃了起來。 飯過三巡,他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明晚陪我去個宴會?!?/br> 隔天傍晚,任天高帶著造型師來到御乾灣。 溫凝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只得老老實實任由擺布。 畢竟是個美人胚子,平時不打扮的時候就已經足夠惹眼,此刻頭發燙到微卷披在肩頭,鉆墜的吊帶勾勒出完美的肩頸曲線,身材玲瓏有致,細腰盈盈一握。 傍晚五點半,任天高將溫凝送到江氏大廈樓下。 江恕從公司里出來,徑直走向黑色邁巴赫后座。他今天召集高層加班開了一整天的會,此刻多少有些疲憊,坐進車里時,單手擰著山根微蹙著眉,一時沒注意身邊的小女人。 等到松了手睜眼往邊上瞧,頓時燃起股無名火,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里的燥熱。 男人抬眸對上任天高那不斷從后視鏡里瞥過來的眼神。 “任天高?!?/br> “是,江總?!?/br> “我很缺錢嗎?” 任天高:“?”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江恕手指捏著溫凝身上禮服布料一角,表情略帶嫌棄:“窮得就買得起這么點布?” 說完,手下意識往溫凝腰間露出來的一小處白皙部位摸了摸,臉色更是難看:“這地兒怎么連塊布都沒有?” 任天高那叫一個冤枉,太太這條裙子光是肩膀處吊帶的綴鉆,一顆都得十來萬…… 溫凝被他摸得耳垂都紅了,可也沒膽子躲。 江?。骸按┏蛇@樣不冷?我看著都替你凍得慌?!?/br> 裙擺就那么短一點兒,兩條白晃晃的小細腿半點遮掩都沒有。 溫凝小聲嘀咕了句:“現在還是夏天啊……” 任天高差點沒忍住笑,有一種冷,叫做你老公覺得你冷。 江恕冷嗤一聲,不悅地掃過任天高,眼神里似乎藏著無數冰刀子。 ** 這場宴會能來的都是寒城各界名流,地點定在江氏名下一處五星級酒店頂層。 會場門口,侍應生禮貌地鞠著躬核對入場邀請函。到了江恕的時候,立刻褪去公式化表情,換上笑容:“江總晚上好,您從這邊走就好?!?/br> 溫凝沒見識過這種大場面,跟在身后心里總有些拘謹,等到要進門時,被一把攔下。 “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br> 溫凝一臉茫然看向江恕,然而男人神情漫不經心,薄唇微微勾著,居高臨下,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相救,她緊張地攥了攥手心,不知所措。 好像自始自終,她就沒有身為江恕太太的底氣。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追上江恕,伸手挽上他臂彎。 在外人面前這么親密還是頭一遭,溫凝總覺得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注視自己,心臟跳得越發厲害,雙手下意識將江恕的手臂攥得死緊,沒一會兒,身邊男人忽地笑了:“手勁松點兒,跑不了?!?/br> 溫凝臉頰紅了紅:“噢?!?/br> 迎面走來兩個女人,從年紀上看,像是一對母女。 “江總您好,真巧?!蹦昙o較長的那位沖江恕開了口,笑容滿面不失優雅。 江恕性子傲,隨意點了個頭。 陳太太倒是自來熟,繼續恭維:“江總年輕有為,在咱們這個圈子里都出了名咯,今天能在這兒遇上江總,也是我們的緣分?!?/br> 她說完忙拉過身邊的年輕女孩:“這是我meimei家千金,叫呂詩,小詩啊,快和江總問好?!?/br> 呂詩笑得嬌滴滴:“江總好?!?/br> 江恕神色漫不經心,只淡淡嗯了一聲,卻惹得呂詩和周圍偷偷側目的名媛千金們一陣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