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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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卻莫名對了他的味兒。 手機適時響了,江恕掃了眼號碼,是御乾灣別墅打過來的,男人抬抬眸,接了起來。 溫凝已經重新睡下,電話那頭是徐媽。 “她挨欺負了?”他本就被溫凝那張照片惹得心癢了一天,此刻眸色森冷,“哪個孫子動她的?!?/br> 徐媽心疼溫凝,一五一十說了。 掛了電話,江恕微皺著眉頭給任天高打了個電話。 江?。骸盎貒??!?/br> 第2章 溫凝一整晚都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醒來時不過早上五點。 江恕仍舊沒有回家。 褪去昨日厚重的婚禮妝,少女的皮膚倒顯得更加透亮,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稚氣滿滿,徐媽想不明白這樣的小姑娘,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要吃這種的苦頭。 “太太,餓了吧?想吃什么跟徐媽說,徐媽給您做去?!?/br> 溫凝眼角微垂著,看起來沒什么精神:“都好?!?/br> 徐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我沒事?!睖啬蹲煨α诵?,說話聲輕輕的,“徐媽,您先去忙吧,我想再睡一會兒,有點兒累了?!?/br> 明明委屈的是她,可首先想的還是安慰旁人。 被窩里溫凝縮成一團,手攥成小拳頭抵在唇下,覺得眼眶有些熱的時候,便張口咬住手背,用這種最習慣的方式來忍住難過。 夢里大概還是哭了,昏昏沉沉睡到七點多,醒來時,枕頭濕了一處。 ** 廚房里,女傭惠芬沒好氣地在料理臺前熱菜。 徐媽沒忍心把溫凝叫醒,只得吩咐廚房隔半小時把飯菜熱一次。 惠芬打從溫凝進了別墅,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此刻熱菜也不情不愿,總覺得耽誤自己時間。 “丑麻雀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呢,結果婚禮當天被江少當鴿子給放了,換我就不活了,誰能丟這么大的人?!?/br> 惠芬手上動作隨意,沒有半點講究,歪著腦袋貼著肩膀夾了個手機,電話里句句嘲諷嗤笑。 “江少壓根不把她當回事,幾個月了連家都不回,唯恐避之不及?!?/br> “沒準外頭早就小三小四養了一堆,她算個什么?現在有錢人就喜歡玩網紅辣妹小嫩模,她這一身破爛的小白花,早就不吃香了?!?/br> 溫凝站在餐廳門口,聽到那句“外頭養了人”,眼睫顫了顫。 惠芬轉過身,被站在門口的溫凝嚇了一跳,揚起眉狠瞪了她一眼,隨手把碟子砸到桌上,瓷碗和餐桌相撞,發出來的聲響刺耳,“真當自己是什么少奶奶?吃個飯還得另外給你熱菜,不知道到了飯點就得主動上桌,你爸媽沒教過你嗎?” 她似乎有撒不完的氣,仗著此刻徐媽不在,沒人護溫凝,難聽話不斷:“有些女人可真不自愛,為了財產就上趕著送來給人睡,哪里知道江少連碰都不愿碰,也不知道之前被多少金主睡過,真臟?!?/br> 惠芬說完,又白著眼端了碗湯過來,靠近溫凝時,有意將手中托盤傾斜,碗中湯汁灑了不少出來,溫凝的衣角一下染上許多斑斑點點,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惠芬不屑地扯嘴嗤笑,陰陽怪氣的:“哎喲,不好意思哦,手滑,絕對不是故意的呢?!?/br> 桌上除了冷湯冷水,就是故意燒糊的剩菜剩飯,惠芬揚了揚下巴,眼睛都長到頭頂了:“愛吃不吃,只有這些,江家可沒人慣著你,順便告訴你一聲,東西得吃完才有教養,這可是江家的規矩?!?/br> 然而她話音剛落,面前就猝不及防地砸了個湯碗過來。 “——??!”熱騰騰的湯汁灑到惠芬手背,她下意識地尖叫出來,可還沒反應過來沖溫凝發難,抬頭便直直對上江恕那帶著狠戾的冷眸。 “好大的脾氣?!蹦腥溯p嗤,周身透著股寒意,“江家的規矩?我江恕的太太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說教?” 惠芬嚇得沒了半點方才的神氣,睜大眼睛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江……江???”溫凝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此刻眼里帶著驚訝,見到他,又莫名生出一絲委屈。 江恕偏頭瞧了她一眼,小姑娘身穿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看起來有些年頭也不太合身,可又襯得人越發嬌小乖巧,與白天在飛機上看到的那張開背婚紗氣質不同,眼前這個模樣,倒更招人心癢。 江恕幾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手腕拉過來,嘖,手感柔軟,和他想象得并無出入,甚至更嫩上幾分:“燙到你沒有?”他揚眉,和方才發火的樣子截然相反,莫名看出點難得的人性來。 溫凝搖搖頭,被他看得臉頰有些發燙。 江恕勾了勾唇,掌心順勢握住她小手,卻正好抓在了前幾天被碎碗割傷的虎口。 溫凝沒忍住疼,縮了一下手,男人立刻低頭,拉著她的手檢查。 虎口處裹了紗布,江恕皺眉問:“怎么弄的?” 惠芬嚇得忙看向她求饒,示意她別說,可還沒等溫凝開口,徐媽便趕了過來,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全說了。 江恕低著頭,表情冷然帶著點戾氣,下一秒,抬腳將邊上餐椅踹到惠芬小腿肚上,椅子轟然倒地。 “坐?!?/br> “……昂?”惠芬忍著腿疼,嚇得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江恕眼神輕蔑,舌頭頂了頂臉頰,整個人有股莫名的痞氣,氣勢壓人:“吃,吃不完不許下桌,江家規矩管的當然是江家下人?!?/br> 惠芬半句話都不敢多說,埋頭往嘴里塞東西。 一同跟來的助理任天高瞧了眼,滿桌子烤糊燒焦冷熱交替的東西,量還不少,全吃下去估計真得送趟醫院,他手抵著嘴偏頭,小聲提了句:“江總,算了吧,小姑娘不懂事……” 江恕冷嗤一聲,低頭看了眼嬌小安靜的溫凝,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燥:“我太太也是個小不點兒?!?/br> 任天高:“……” ** 溫凝定定地站在原地望向江恕。 她從來沒被人護過,本該欣慰感動,可白天的婚禮他沒有出現,兩人氣氛有些尷尬。 江恕被她這眼神看得莫名不自在,他這輩子做過的混蛋事數不勝數,從沒感到過心虛,可此刻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眼眸對上溫凝,那股心虛就越發強烈,后來索性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丟下一句:“我累了?!贝蛩慊胤?,臨走前又偏頭,“徐媽,替她的手換個藥?!?/br> 他就這么走了,沒和她多說一句話,溫凝眼角微垂,攥了攥手心,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 江恕覺得渾身有些燥,脫了西服外套掛在手肘處,男人身形修長,步伐大,上樓的速度很快。 溫凝在樓梯底下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住到御乾灣的這兩個月,她一次都沒敢踏上二樓。 ** 江恕洗了個冷水澡。 冰冷的水從頭淋到腳,還是沒能掃去心里的煩悶,明明自始至終對老爺子一意孤行安排的娃娃親極度排斥,可方才居然沒控制住自己,替那個女人出了頭。 非要說起來,自他把溫凝從小村莊接回來的那天起,整個人都莫名有些不太對勁。 江恕穿著睡袍在臥室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早已疲憊,按理得早點休息,可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 等了一陣,仍舊沒見溫凝進來,他這才起身環顧四周,主臥內的陳設與幾個月前他離開時相比毫無變化,浴室里甚至連個牙刷都沒有多,絲毫不見溫凝生活過的痕跡。 男人微皺了眉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徐媽敲了敲門,端著杯茶進來。 “太太用藥草煮的安神茶,說是能緩解疲勞,讓您睡得更好?!?/br> 江恕頭都沒抬:“太太人呢?” “太太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樓下客房,沒您的同意不敢上來,要不……您去讓她搬上來住吧?太太膽子小,這別墅大,她一個人住總是會害怕的?!?/br> “怎么,還得我親自去請?” 江恕冷嗤一聲,連茶杯都不愿意碰了,態度淡淡的:“不用了,知會她,明天晚上跟我回一趟老宅?!?/br> ** 次日傍晚,溫凝換了身干凈樸素的白裙,這是她能拿得出的最像樣的衣服。 江恕只偏頭掃了她一眼,便自行出門,一刻都沒有停下來等她的打算。 兩人這趟要去老宅見老爺子。 黑色邁巴赫后座一片寂靜,江恕皺著眉頭閉目養神,溫凝則是小心翼翼地端坐整齊,抿著唇連背都不敢彎,像個乖巧的小學生,只是偶爾會偏頭偷偷看一眼身邊的男人。 車子經過一條繁華的商業街,溫凝瞥見路邊一家糕點店,臉上有些欣喜,看江恕似乎已經睡著,便壯著膽子小聲沖司機問:“林叔,請問能在這停一下嗎?我想下去買個東西?!?/br> 司機只聽江恕指揮,可是溫凝提了,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后還是江恕懶懶地開了口,嗓音有些沉:“停吧?!?/br> 等到他再睜眼時,就見溫凝已經興沖沖地下了車,邁著小碎步往糕點店跑時,還不小心被街邊一個踩在滑板上戴著口罩的年輕男人撞了一下。 對方似乎說了抱歉,溫凝仰頭甜笑著說沒事,可偏偏就是這么意外的一撞,江恕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煩躁又莫名涌了上來。 他偏著頭,視線再沒離開過溫凝,就看見她從口袋里掏出個看起來很老舊的錢包,掏出一沓零散紙幣數了好久,而后換回兩個禮盒。 小姑娘回來的時候,臉上明顯比方才多了幾分笑。 江恕不知道怎么離開他半分鐘就這么開心,莫名不悅:“買了什么?” “給爺爺帶點見面禮,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說這個糕點好吃,就買了些?!睖啬f話聲音軟軟的,“你吃嗎?聽說很好吃的……” 她套上手套,從另一盒里拿了一塊出來遞到江恕面前,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 這小不點兒總共就那么點錢,還惦記著替他帶一份,江恕不自覺勾了勾唇,可一想到方才她沖那陌生男人笑得那么甜,脾氣就有些沖了:“不吃?!?/br> 溫凝訕訕收手,帶著怯,一直到吃飯時都沒敢再開口搭話。 今晚要在老宅留宿,有爺爺在,兩人自然是要睡在同一間房。 江老爺子留江恕在書房說話,溫凝便一個人先行回房間洗漱休息。 然而老宅的洗浴開關和御乾灣的不同,她才一伸手,guntang的熱水一下從頭頂噴撒出來,江恕進門的一瞬間,浴室傳來了聲尖叫。 他心里一緊,下意識地快步往浴室走,一把擰開門把手,入目的是溫凝白裙濕透,若隱若現,楚楚可人地環抱著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