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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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下)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十六回(下) 我從診房走出來的時候,沒瞧見任三爺,只有同來的徐清宏迎了上來,跟著來的還有兩名保鏢。 “小少爺,檢查得怎么樣?”徐清宏看了看那診房門牌,“這個德國醫生是眼科的權威,我爺爺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專業,這樣才不會疏漏什么?!?/br> 我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哪有這么嬌貴?!?/br> 徐清宏又要接著說什么,我抬眸環顧四周,一小層樓盡是面容冷峻的保鏢,這陣仗跟什么似的夸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小少爺,您笑什么???”徐清宏常年讓徐長生帶在身邊,二十一了還有股濃厚的大男孩氣,熱情活力之中還保有珍貴的坦率。他順著我的目光轉了轉,正色說:“小少爺,這可關乎到三爺還有您的安危,當然是不能馬虎的了?!?/br> 他見四下無他人,突然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小聲說“您不知道,現在外頭簡直是亂七八糟的,前兩天半夜張哥還帶著一幫人來見三爺,我看準是又要——” “清宏?!焙箢^傳來徐長生的一聲喝斥。徐清宏立即從我身邊跳開,和我保持兩步的距離,畢恭畢敬地站著。 我回頭去看,就瞧見除了徐長生之外,任三爺和那剛才替我做檢查的德國醫生一塊兒站著。那德國醫生比手劃腳說了許多,任三爺頭專心致志地聽著,眉頭微蹙,神色凝重。待談話告一段落的時候,任三爺對眼前的醫生伸手——那德國醫生似是有些受寵若驚一樣地雙手握住任三爺的手掌,很是鄭重地握了握。 坐進車內,我靠邊坐著。原是一言不發,任三爺伸過手來,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心。我的后背靠在椅子上,微揚著頭,側過臉望著車窗外。一直到他伸手撫了撫我的眼角,那指尖透著的冰涼讓我不適地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側了側頭。 晚上,我滴了滴眼藥水,又將徐長生交代的止痛片拿在手里,回過頭的時候,就瞧見任三爺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雙眼直直盯著我,欲言又止。 我吃了藥,扯了扯嘴角,轉頭鉆進了被子里。 沒一會兒,我感覺到另一側微微傾斜的時候,我回過頭去。任三爺怕寒,就連睡覺都會穿著襪子,一身柔軟的綢緞帶著詭異的艷色,很是扎眼。我默默地睜大眼,幾乎是有些訝異了,他見我醒著,側身去把矮案上的夜燈打開,用遙控將房內的照明燈合上。 我轉過身,縮了縮,說:“我想看點書?!?/br> 前些天任三爺讓人在房間里多置了幾個書柜,擺滿了各式各類領域的相關書籍。 “我想看些……跟做菜有關的,食譜之類的?!?/br> 他“嗯”了一聲,我不等他接話,吸了吸鼻子,接著道:“我……有東西,還留在我住的地方,我明天去拿回來?!?/br> “你讓清宏跟著我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多派點人看著我。我……不會跑的?!?/br> 他不說話了。 隔天我起身的時候,沒瞧見任三爺,倒是一睜眼就瞧見徐清宏。他見我醒來快步走了過來,“小少爺?!?/br>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徐清宏的目光跟著我轉了轉,驀然“哦”了一聲,說:“小少爺您找三爺么?” 我頓了頓,徐清宏自顧自地笑說:“三爺凌晨就帶著張哥出門了,不知是辦什么事,好像挺急的。不過三爺要是知道小少爺您一醒來就找他,他老人家鐵定要樂的?!?/br> 我向徐清宏表明了要出趟門的事情,徐清宏動作積極地去安排了車,不斷地說“小少爺,您除了去拿東西還要不要去什么地方?三爺說過,您今天到哪兒都行,要不這樣,我們待會兒去打保齡球?!?/br> 敢情是這小子自個兒想出門玩。 出門前,徐清宏像是想起什么地又快步走上了樓,下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什么對我晃了晃。一直到他拿到我跟前,我定睛一看,怔怔地將那手機握在手里。 “三爺交代我要拿給小少爺,原來這手機是小少爺的,款式挺久了,剛好去看看新的吧?” 我搖了搖頭,將手機收進口袋里。 坐在車內的時候,我有種昏沉沉的感覺,眼皮卻不斷地跳著。我緩緩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臉。除了徐清宏之外,還有四名保鏢跟著,不過他們坐著另一輛車,徐清宏自報奮勇地擔任司機的職位,他才剛拿了駕照,很是躍躍欲試,簡直可說是興致勃勃。 “我駕照都拿了大半年了,爺爺卻死活都不讓我碰車?!蔽乙苫蟮貑査麨槭裁?,徐清宏撇了撇嘴,笑說:“因為他兒子是出車禍死的?!?/br> 我微微一愣,徐清宏拉下車窗,心情愉悅地吹著口哨。 徐清宏不太熟悉這里的路段,我也有些陌生,兩個繞了好幾趟的路才走對了,等到了我之前住的公寓時,已經過了中午。 徐清宏跟著我走了進去,只有兩個保鏢跟了上來,另一個守著車。走進公寓的時候,才發現保安剛換了人,坐在保安室內盯著電視熒幕。待我走到房門前,門外的小盆栽幾乎全枯了,我將它們抱在懷里,將鑰匙給掏了出來。 祺日。 我的腳步突然頓住,晃了晃,睜大眼一看。 玄關一個人也沒有。 沙發蓋了白布,走廊上堆積了許多箱子。 我慢慢地抬眼環顧,輕輕地吸了口氣。 還是一樣的氣味,卻已經……物是人非。 “清宏?!蔽一仡^對著徐清宏說:“你先去外面等吧,我拿了東西就走?!?/br> 徐清宏聞言,略帶遲疑地應了一聲,三步一回首地走了出去。 我把枯了的盆栽放在玄關,走進房間,床上還擺著那件襯衫。 我平靜地將那襯衫摺好了,房里還有一個旅行包,里面放的都是之前替王箏洗好的衣物。王箏回去新加坡的時候,忘了給他捎上了。我將那件襯衫和干凈的衣物放在一起,卷起了衣袖,又去將王箏先前放書的箱子整齊地推在一起——這是他留給我的,除了回憶之外,僅有的了。 忙了好一會兒,也許這一段時間被真被養得嬌了,稍一勞動就容易累。我嘆了口氣,歪倒在床上,抓著枕頭的時候,碰到了什么。 我摸索了一陣,拿出來一看。那是我和王箏的護照,還有已經過期的機票收據。 我怔怔地看著,有些恍惚地坐了起來,將收據折成一小張,夾在護照中,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里。 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也許是太久沒聽到這個鈴聲,我猛地一個驚跳,一個不穩,手機從口袋里滑落。 我趕緊彎腰把它撿了起來,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霍地一頓。 是杜亦捷……? 我猶豫了好半晌,一直到那手機停止了響動,才舒了口氣似地聳了聳肩。沒想到一轉過頭,手機又響了起來。好在,這次是白君瑞。 【小……小祺——!】 我才一接電話,那頭就傳來白君瑞著急的聲音。 “……卓宇?!?/br> 【小——爸爸!你這么多天都沒有消息!你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混帳把你關起來了?!那個老不死的變態,居然整我——!你能接電話了,是不是你逃出來了????】 “卓宇,你說慢點,我在——” 我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我反射性地回過頭,看見來人的時候,當下一愣。 我愣愣地看著那一身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人,他淡笑著靠著門板,慢條斯理地摘下了墨鏡,用著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小祺,卓宇又是誰?” 【喂?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我呆怔地看著他走進,看似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 “呵,剛才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他回頭看我,笑容隱約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我沖著他,強作自然地泛起一絲淡笑,“杜先生,你怎么突然來了?” 杜亦捷低頭笑了笑,忽然一改口氣,看著我正色說:“小祺,我找了你很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