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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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就跟兒戲似的,林子馨低著頭,卻也找不到話去辯駁。 她是個病人,有精神病的病人——要真說,她比任三爺更沒有正當理由去親自照顧自己的兒子。 然而,這和諧的日子也沒有多久。 大約是一年左右,任家主宅出了件大事。 確實是大事。 若要說任三爺這看過冷冷冰冰的半死人能有什么脾氣,在這一天可說是完完全全地彰顯出來了。 任家小少爺已經三歲了,一臉驚恐地被母親攬在懷里,咬著拇指疑惑地看著前頭。 任氏三爺一張臉慘白得嚇人,對頭坐著的任家大少任瀟洋和任夫人的臉色,也同樣好看不到哪兒去。 任瀟洋第一個跳出來,臉色鐵青地說:“三弟,你不能這么做,祺祺是我兒子?!?/br> 任三爺突然站了起來,他似乎不曾這么用力地說話,眼神銳利兇狠,從發聲器出來的零碎話語,集結成了一句話。 ——你不配。 這是什么話? 任瀟洋臉色一變,他突然覺得自己害怕這個將死的人,顯得可笑,張口硬聲說:“我不配?那你呢?你憑什么?任瀟云,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任三爺抓著杖子的手動了動,他的意志似乎更堅定了——他要爭取任祺日的撫養權! 兩兄弟突然大吵起來,就是任夫人也插不進一句話。 吵到最后,卻是因為任小少爺的哭聲給打住了。 任大少爺和任三爺同時看向了那抓著母親裙子哭泣的小孩兒,任三爺的動作這會兒倒是比什么時候都迅速凌厲,他喘息著走過去彎腰用力地抱了抱孩子。 任瀟洋冷著一張臉,突然喚了一聲:“祺祺?!?/br> 父親的聲音還是不一樣的,小孩兒立馬就抬起頭,沙啞地叫了一聲“爸爸”。 “祺祺,過來爸爸這里?!?/br> 不知是不是因為親父子,旁人怎么樣也比不上的。 任三爺清楚地感受到小侄子在自個兒懷里用力地掙動,他不由得摟得更緊,幾乎是不愿放開了,結果小侄子突然大哭出聲,像是被壞人逮著一樣地張著手對著前頭的爸爸哭道:“爸爸——爸爸——” 任瀟洋氣憤地走了過來,從呆愣的弟弟手里奪過兒子,大聲說:“你把他弄痛了你知不知道!” 小孩兒立馬沖進爸爸懷里,不斷抽泣,哭得可憐兮兮。 林子馨也走到丈夫身邊,她重頭到尾都低著頭,咬著已經出血的下唇,無聲無息地拉過兒子。 任夫人也說:“三兒,你聽媽說,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這都是為你好?!?/br> 溫景上前來要攙扶主子回房,在碰到任三爺的時候,他卻像是瘋了一樣地甩開,猛地快步上去,看去是要把小侄子奪過來。 所有人都驚叫起來,任瀟洋擋在妻兒和任三爺之間,這突然瘋狂的弟弟似乎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祺祺!祺祺——” 任小少爺被嚇壞了,大叫一聲,撲進母親懷里。 “我不要叔叔!我不要叔叔!” ……后來,任三爺離開了新加坡。 不過幾年,任家大少任瀟洋就死于飛機失事。 一些原本以為能長命百歲的人都走了,而任三爺帶著一身病痛走了二十幾年,卻終究是活了下來。 轉眼,任家小少爺也長大了。 小時候的事情,卻也不記得了。 對著任氏三爺的時候,也只是怯生生地叫一聲“三叔”。 然而,活在一間屋檐下,輾轉多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包括一些人、一些事情…… 還有一些情感。 那時候任氏三爺的名聲已經無人不曉,他從窗外往下瞧——那面色紅潤的少年追著前頭那高傲的美麗少年,兩個人就像是一副美麗的畫。 他慢慢地靠著窗沿。 站在陽光下,他會覺得刺眼;風吹向自己的時候,他會覺得頭暈——他無法去追隨那個身影。 這是任瀟云第一次覺得有股類似“憤恨”的情感在心里萌生。 盡管,他的臉上依舊平靜得,如同一灘死水。 第八回(上)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八回(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開著暖氣,房里帶給人一種□的感覺。 除了中央的位置,戴斯?金坐在旁側的沙發,這休息室里看去不少人,實際上除了保鏢之外,也就只有中央那人和戴斯?金兩個能說的上名的人物。 戴斯率先站了起來,邊走向我邊說:“朋友,你可來了,要把你從一堆人里翻出來看樣子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漢斯?!贝魉棺隽藗€出去的手勢,他的手下立馬會意地彎了彎腰,恭敬地倒退,把門合上。 我挺直著身板,雙眼盯著鞋尖,雙手揪緊了——不知是不是房里太悶熱,就連呼吸也有些不順暢起來。 “別這么拘謹,來?!贝魉箯淖郎夏闷鹆藘杀節M了白蘭地的酒杯,將其中一杯塞入我的手中,順勢湊近我在我的耳畔輕聲道:“律師先生,放松點,這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從剛才就提出想要私下和你見面,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留意你的舉止?!?/br> 說罷,戴斯拍了拍我的肩,對我舉了舉酒杯,邊喝邊露出一抹意義深遠的微笑,然后揚了揚下顎,示意房里的人都出去,連帶著那在一旁站著的中年華裔男子也對著兩邊西裝筆挺的保鏢揚了揚手,魚貫地步出房間。 我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著。 全身的血液似乎隨著房里的人越來越少而倒流一樣。 門緩緩合上。 我抿了抿唇,好容易才鼓起勇氣微微抬眸。 那張臉,幾乎和記憶中的一樣,沒什么變化,仿佛一直都是如此,只是,那斑駁的兩鬢卻顯得刺眼,修剪至肩的發絲中似有銀光閃爍,和他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我的呼吸就像是停止了一般。 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我木然地垂了垂頭,手中的酒杯不知什么時候跌落在地,空氣中彌漫著酒香,似乎還夾雜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檀香味。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眸子,只見他端正地坐著,那身淡色的綢衣配合著他的神色,給人一種蒼白冰冷的形象。 我的舌頭像是卡住了一樣,猛地往后一挪,腳下一個不穩,便整個人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