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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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悶的時候,誰給他拿本書? 三爺累的時候,誰給他點香關燈…… 三爺。 三爺啊…… 他真的是老了,這么一點傷也撐不住了。 他睜著眼。 那人眼里落下了什么,打在他的臉上。 唉…… 他有些后悔。 他不該,讓三爺親手開這一槍。 他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事? 或許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然后,他想起了小時候,阿母哄他睡的時候唱的一首歌。 ……是啊。 他怎么忘了…… 他怎么會忘了呢…… 三爺少年時候病痛纏身睡不著,他也哼過那首不知名的曲子。 輕輕地、小聲地。 沒想到…… 三爺記得了。 當年,三爺抱著那小娃娃的時候,也是哼著這一首歌…… 那一刻,他才是真正地明白了。 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 但是,已經有些遲了。 三爺。 以后,還有誰能陪著您? 誰能替您傷心呢…… 三爺…… 最后,他抬了抬手,想再碰碰那個人。 但是……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番外四 重生之沉云奪日 番外四 仔細想想,任三爺實在是個有些沉悶的人。 接連幾日的相處,任祺日深有這種感覺。 作為任三爺的侄子,又是任氏的現任老總,這已經近乎傳奇似的人物突然回來新加坡,別說任祺日能否安然地在辦公室里坐著,就是那些叔叔伯伯,個個是呆也呆不住了。 連著幾回,任祺日都和這感情不算親厚的三叔多次在宴會上不期而遇。 這一點,讓任祺日最近有些頭疼。 不過,并不是因為他怕任三爺回來會給任氏帶來什么影響,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沉默寡言甚至有點冷漠的任三爺如何相處。 說句夸張的,早前他們雖說是同住一間房子,任祺日和這身子不大好的三叔,一年到頭碰個面說句話的次數,都比不上給任家管門的老漢。 后來又因為家產的事情,雖說任祺日自己覺得有點糊涂,不過他到底還是爆冷門地坐上任氏老總的位置,轉個眼任三爺就去到國外養病,兩三年連個音訊也沒有。說真的,要不是在自家兒子的周歲晚宴迎來了這么一個人物,任祺日估計就是連自己有這么個三叔,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唉,他們叔侄倆的關系,就是奇怪地疏遠,倒不是任祺日自己對任三爺有多大的敵意,疙瘩雖然少不了,卻還不至于反感到那種連面都不愿見的程度。 倒是任三爺對自個兒侄兒,實在是有點怪。 畢竟是走商的人,任三爺自然也有談笑風生的一面——說是談笑風生,卻也沒這般和藹,一張冷冷冰冰說不出好看的臉蛋擺在哪里,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著,看過去就跟一幅畫似的。讓人惋惜的是,任三爺就是嗓子不太好,尤其是那幾年身體抱恙,說一句話就要呼出的氣那是常人的幾倍,不過要是以為這就能占上風,怕是日后要貽笑大方了。 不過,任三爺這人也不太喜歡多話的人,要是在他面前話多了起來,他老人家一皺眉頭,那就什么事也談不成了。 如此看來,任三爺確實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盡管他本人看去面目可親,一身飄然的貴氣總讓人忍不住想與之結交。然而,像任三爺那樣似仙嬌貴的人物,就是和他說句話還得小心注意措辭,呼吸都得放輕,折騰下來還不短命了去。 于是綜合上述論點,任祺日覺得,能在賭船上遇著任三爺,附帶一群哈腰討好的人,實在是有點詭異的畫面。 任祺日雖說是任氏老總,卻是業界里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不怎么抽煙是一點,酒品不錯也是一點,最好的一點就是,只要沒觸犯底線,就不太會得拒絕人。 他這次會上來賭船,是讓分家的一個親戚給帶上來的,按輩份來說,還算得上是任總裁的遠房表哥。這表哥為人好玩,雖說還不算是不學無術,卻也相差不遠,仗著和任祺日有點小交情,非逼著他來玩個兩三天,任祺日就這么半推半就地被拉上船了,帶到了艙內的賭場。 那對任祺日而言,就是個酒rou聲色的地方,骰子卡牌轉的他眼花繚亂,只跟著那表哥糊里糊涂地押注,就權當是應酬。 只能說,任祺日實在不是個交際的料子,雖說這幾年這方面的能力漸長,和其他人比起來,他站在里邊,就像個剛念完書的大學生,白白凈凈地,讓人有種一塵不染的錯覺。 幾回合下來,任祺日基本上是輸得一塌糊涂,搖著手老說不玩了,那大表哥嘻嘻哈哈地帶著幾個嬌媚的女郎在一邊起哄,任祺日小心避開那些衣裝甚少的火熱女郎,就差沒紅著臉大喊“我有老婆的”! 任老總愛妻愛子、潔身自好的美名遠播,偏生有人看不過,那幾個女郎收到了一旁的暗示,都使勁兒地靠到了任老總身上蹭啊蹭,轉眼,又是全盤皆輸,還被灌了幾杯,一張臉微醺,泛著異樣的紅暈。 在右邊的那俏皮女郎猛地將酥胸往任祺日身上靠了靠,一時間緊緊貼在一塊兒,勾著他的手發嗲道:“總裁再玩玩吧,下一局就能贏回來了,是吧?” 任祺日知道再不走真的要壞事了,他酒量不好,趕緊陪笑著擺了擺手,打算去外頭吹風讓自己清醒點,猛然就聽見前頭響起了好幾聲清亮的“三爺”。 任祺日還沒回神,那張漠然得幾乎冰冷的臉就進到了視線里,他整個人一頓。任三爺也淡淡地瞧了過來,雖說他這下坐在輪椅上,一身綢緞棉衣,臉上的氣色看不過去有些不健康,有點像早期古宅里頭的體弱的老爺們。 任三爺坐著的輪椅雖說是自動的,后頭卻還是有個人規規矩矩地推著,不急不緩地過來,他雙手交握著,放在膝上,整個人帶給人一股溫和卻又冷硬的氣息。賭場的燈光是五光中帶著一點炫目的顏色,照在任三爺身上,卻讓人平白生出一種近乎迷幻不實的錯覺。 任祺日忍不住暗暗揉了揉眼,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怎么在這種地方看見自家三叔了。 只不過,當任三爺瞧過來的時候,任祺日卻覺得仿佛遭雷擊一樣,雖說那雙眼依舊是暗沉得什么也瞧不出,任大總裁一瞬間卻生出了負罪感,好似讓人責怪一樣地垂頭偏過身,任三爺就從眼前緩緩過去,就像是沒瞧見他一樣。 任祺日突然明白這是什么感覺了——那就像是做壞事被長輩當場抓包的感覺。 特孬。 誰讓他打小就有些怕這三叔,聽過不少人說任三爺跟仙人似的,就他看來,當任三爺一動也不動地坐著的時候,說是個活僵尸還差不多,而且還是保養特好的那一種。 任三爺的輪椅停在了任祺日放在站的位置,眼光掃了掃臺子,任祺日方才玩的是雙骰子的游戲,算是較簡單的了。臺子另一頭坐著另外三個賭客,都是知名的大老板,瞧見任三爺的時候,眼里閃過一抹驚異,相互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