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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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冤枉,我真喜歡聽琴,可不代表一定得喜歡那衰人彈的琴。 跟催命似的,我的心臟是脆弱的。 只是,這一世卻沒怎么聽見琴聲。至少,從我搬回主宅這一段時間里,從來沒聽見三樓傳出一絲樂曲。說來,屋子大就是好,任三爺這一世除了去公司之外,基本還是養在深閨之中,就連早午晚飯都是景叔布置了送到房里。 嗯——這一點,我很滿意。 結果,今個兒一打開書房大門,才瞧見了那層層書架后,擺著一臺白色的奢華斯坦威鋼琴。 任老太說過——這琴是老爺生前親自訂做給三兒的,可是三兒的寶貝。 書房里還置了一臺高級音響,一邊的多置了一個小架子。上頭擺著的都是幾套完整的鋼琴演奏系列,我還瞧見了前些日子讓我退回來了巴爾扎克專輯。 我覺得我真是老了,突然想唱——心花朵朵開…… 書房里還多了一張躺椅,我手里拿著一本小婦人,耳邊彌漫的是沁人心脾的小圓舞曲。上一世,我也老琢磨著在書房里多置些玩意兒,結果日日奔忙,哪里有這種閑情逸致,擱著就忘了。 沒想到,這一世老來就有了這福利,敢情任三爺當家,比我還能享受…… 咳,我沒妒忌。 可能是這些日子養出的懶病,我特別嗜睡,只要一躺著,眼皮就覺得沉,腦子也暈乎乎的。 迷糊之中,似乎瞧見了一抹人影,估計也是進來打掃的,我挪了挪身子,側過頭去。 耳廓似乎有什么東西拂過,很柔軟的感覺。 眼角傳來一絲清涼,我卻犯了懶勁兒,估計是太舒服,就像是夢一樣,微風中,傳來一聲嘆息。 ——祺日。 ——祺日…… 不要生三叔的氣。 不要生三叔的氣,好不好……? 呼出的氣,也是冰冷的。 頸窩是他的鼻息,那頭如綢的墨發就跟利刀一樣,劃疼我的肌膚。 那雙如同黑曜石的眼眸,沒有一絲焦距。 他慢慢地俯首,抬起我的雙手。 我卻不能動彈,眼前的一切,就像以往的夢境,卻更加真實。 他抓著我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頸脖。 ——祺日。 ——祺日,你只要……用力的…… ——三叔知道。知道你累了。 ——沒關系…… ——三叔幫你,祺日。 從他眼里滑落的水滴,也是冰冷的。 他緩緩地,抓著我的手,施力。 喝——??! 驀地,我睜開眼,呼吸急促地扶著把手,從躺椅上急急坐起。 “祺日?” 我一驚,不由自主地大吼:“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你怎么了!”一個人走了過來,坐在身側,探出手來,放在我的額頭。我深深吸一口氣,手顫得厲害,抬頭卻瞧見王箏皺著眉頭,身上還穿著深藍色的一中校服。 耳邊,小圓舞曲靜靜回繞。 王箏輕聲說:“做惡夢了?怎么睡出一身汗?!蔽覔u了搖頭,才發現冷汗浸濕了衣服,心口狂跳,雙手仿佛還能感受到那一抹冰冷,還有血管的脈動。 是夢。只是夢。 不是真的。 我呼了一口氣,才瞧見跌在地上的毯子,硬是扯出笑容,說:“你放學了?”我看了看壁上的鐘,不由得一愣,原來我睡了這么長的時間。 王箏哼了一聲,挨著我在躺椅上坐著,語帶抱怨地說:“還不放學就快悶死了,你要養到什么時候?你倒是舒服?!边@一世,王箏和記憶中不太一樣。說話的語氣沒什么變,脾氣也挺大,就是會偶爾放輕聲音,眉頭皺著,咕噥著什么。 就跟乖仔撒嬌的時候,一個模樣。 我胸口一輕。 不知道我是不是特有小孩緣,從前乖仔豆豆和老何幾個孩子都愛粘著我,重活了一回,也應驗到了王箏身上。王箏這些日子盯我盯得死緊,跟粘皮糖似的,我沒事干,就和屋子里的下人說幾句話,王箏都要風風火火地湊上來,冷笑著說——你們是不想干了,上班時間還妨礙小少爺休息? 我說——這是霸權,這是沙文主義,這是……唉,跟他兒子一個性子。 國定學習假日早過了,王箏理所當然也要上課,我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原來我也要跟著去學校報到,好在那高高在上的任三爺總算做了一回模范叔叔,囑咐讓我多養一些時候,我才用不著這么快就過著上一世那早起貪黑的悲慘日子。 我看著地上的毯子,心口似乎一暖,方才涌上的冷意稍褪。 笑著搖了搖首,低頭正打算把毯子撿起的時候,王箏突然扯著我。 “怎……怎么了?” 王箏不回話,盯著我的眼,看得我全身發毛。我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掙了掙手,王箏卻扣得死緊,驟然傾上前。 我—— 王箏的手越過我,在我的發上,不知取下什么。 “這是……” 王箏看著手里的一小節綿綢絲,有些玩味地捏在指尖轉了轉,眼神慢慢地轉冷。 夕陽余暉映入,他的眼里,似乎染上一片血紅。 第十三回(上)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十三回(上) 我奮力地睜眼,在強光下有些刺痛地眨了眨,耳邊啪嗒一聲,就聽見那一把忽遠忽近的聲音:“小少爺的眼睛目前已經無大礙,就是要注意多多休息,別太用功了?!?/br> 景叔親自走來,在那年過半百的醫生跟前彎腰,語帶恭敬地說:“麻煩徐大夫了?!?/br> 我有些恍惚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徐醫生似乎和景叔說了一些話,我腦子糊得厲害,只聽見徐醫生朗笑說:“……這可是三爺親自拜托的事,說到這個,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也沒見過三爺這樣的人……” 徐醫生見我坐了起來,俯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晃了晃腦子,腦子轉了轉,趕緊說:“謝謝醫生,這些日子麻煩了?!比死狭?,才躺一躺就容易犯糊涂。 徐醫生呵呵一笑,蓄了白須,有點像某快餐連鎖店的招牌老爺爺,看起來很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