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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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班上幾十道目光射了過來。我簡直受寵若驚。 小阿飛順著目光,瞇著眼瞧我,沖我擺了擺手勢:“原來是……哦,那個死胖子。死胖子,給老子死過來!快點!” 我嘆了一口氣,放下拖把,有些視死如歸地走了過去??赡苁侨伺肿呗芬猜年P系,我一站到那小阿飛的面前,那小阿飛就狠狠掃了我一個耳光。我差點兒站不穩,手撐在桌上,才勉強穩住了腳。 “死胖子,遲了這么久老大才收拾你,你有福了你!” 我有些頭暈,老大……? 我乖乖地和那小阿飛走到了草場,果真遠遠就瞧見當天被人劃了刀的小伙子。我輕輕摸了摸發疼的臉頰,有些惆悵。 “老大,我替你把人帶來了!”那小阿飛湊到他旁邊,有些幸災樂禍地瞧著我。我抬眼瞧了瞧他,看樣子回復的挺好,才幾天就能跟沒事一樣。 他吐了吐煙,捻息了煙頭,對我說了一聲:“過來?!?/br> 坦白說,他的聲音,真的挺好聽。眼神依舊很犀利,站著的姿勢很慵懶,卻讓人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無法抗拒。 我乖乖走了上去,在他面前站定。 他側了側頭,突然皺眉,一手扭起我的下顎,有些用力。 “誰打的?” “呃……???” 他瞇了瞇眼,突然看向剛才去班上找我的小阿飛,語氣有些冷:“你動的手?” 那小阿飛也覺得氣氛不對,“老、老大……”他橫了那小阿飛一眼,霍地cao起拳頭,二話不說就往那小阿飛臉上揮去。 那小阿飛整個人被打到了地上,痛苦地叫著。他似乎還要再補上幾拳,我趕忙拉住他,“呃,你、你也別打,別——” 他盯著地上那小阿飛,忽然抬頭,掃了掃一邊愕然的眾人一眼,然后勾住我的肩膀,拍了拍,帶著一點江湖味地說道:“你們記得了,這個任祺日,以后是我兄弟!誰敢惹他,就是惹我——” 所有人齊齊看著我,噤聲不語。 他狠掃一眼,“我養的全部是啞巴?還不快叫日哥——!” 所有人一個激靈,對著我,喝道:“日哥!” 場面比我上位任氏總裁的時候,還壯觀。我扯了扯嘴角,心情很復雜,胃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很是滿意地笑了笑,然后逐一給我介紹:“這個是阿富,那個是小忠,還有那個……” 每個小阿飛沖著我硬是揚起嘴角,我硬著頭皮,沖著每個人點了點頭…… “然后,”他看著我,眼里有著一點光彩。 “杜亦捷,我的名,記清楚了?!?/br> 那一刻,我不止睜圓了眼,嘴巴估計也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如果我沒記錯,大約幾年之后,出了這么一個人物。他只要跺一跺腳,整個新馬乃至東南亞的黑社會都會震一震。 那人物的名,剛好也叫——杜亦捷。 第四回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四回 “日哥日哥!別說兄弟不罩著你,抽一根,包你□?!鄙倌曜泄粗业氖直?,順勢攬過我的肩,一說話嘴里的漫漫煙味兒熏得我的頭有些暈。 “不、不用……呃——” 說來,雖說杜亦捷管他們叫我日哥,畢竟幾個都快成年的孩子畢恭畢敬地叫著另一個孩子日哥,實在有些……故此,這幫子里我除了和杜亦捷閑來還能說上兩句話,一般的確是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杜亦捷叫我和他們聚了幾次,皆是逼酒飛煙彌漫——我、我這把老骨頭,憋得實在辛苦。 杜亦捷一伙人平時沒怎么上課,總聚在cao場那大樹下或者是空置的課室,自那日后隔三岔五就會拉著我聚上一天。自此,我好好學生的形象禁不住動搖起來,就連班上同學瞧著我的目光也帶了三分憐憫、七分恐懼,班導劉女士也找我約談了一回,循循善誘地握著我的手,說:“任同學,遇到什么難處校方一定會保護你,你要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三思而后行……”諸如此類。 故此,我感到萬分惆悵。 杜亦捷想來也是知道我和他們插不上話,之后也沒怎么理我,就拉著我坐他旁邊,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聊,杜亦捷極少說話,多半時候只是扯一扯嘴角。杜亦捷抽著煙的手勢挺好看,上一世記憶之中,也只有王箏拿著雪茄的姿勢,能輕易讓人怦然心動,只是王箏煙癮不重,極少在我面前抽煙。 我記得王箏的秘書李玲曾這么說過:真瞧不出經理這么嚴苛的人居然是個新好男人,就算抽煙也只抽半截,上次企劃部的小珍說,經理不怎么抽煙,是怕身上帶了煙味兒,說是他的情人不喜歡。 那時我和舒媛新婚,原來心里沉寂如同死水,卻因此又泛起陣陣漣漪。 后來,我簽下那份轉讓書的時候,王箏臉上輕蔑的笑,冷漠的聲音,幾乎能穿透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姓任的,總喜歡一廂情愿。 我……總是一廂情愿。 “那個……老、老大……”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叫別人老大,臉上微微燒了起來。我一出聲,一班人都靜了下來,杜亦捷也瞅了過來,那眼睛總能讓我的心,微微一揪。我賠了賠笑,說:“我、我最近缺課太多……兩個星期后,就、就是段考了……” 杜亦捷眉頭輕輕一皺。 幾個小阿飛就鬧騰起來?!靶值苓€管那什么東西,哎呀!別理別理!” “切,不就個小考么,什么考卷我們弄不來!啊,你說是吧,老——啊喲!” 杜亦捷一手掃了那揚言給我拿考卷的小阿飛的后腦勺,力道挺大,原來起哄的一伙人頓時靜了下來,我也睜圓了眼,一句話也沒再吭一聲。 杜亦捷捻息了煙頭,瞪著那小阿飛,冷聲說:“你少教壞他,小祺和你們不一樣?!倍乓嘟蒉D而拍了拍我的肩,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眼里還有淡淡的笑意。 “這樣,明天你不用來了,好好學習,什么時候考好?” 我咽了咽口水,“……二、二十三號?!?/br> 杜亦捷低頭想了片刻,才揉了揉我的頭,說:“那天考好了,杜哥帶你吃好吃的?!?/br> 上一世我上位任氏總裁的時候,杜亦捷已經在整個新馬一手遮天,且杜亦捷除了在整個東南亞甚至亞洲的黑市有十足的影響力之外,面上做的也是土木工程和海外房地產,和任氏有幾項交易頗大的合作案。 任氏晚宴的時候,場面挺大,許多政界人物都足了面子,意外的是,杜亦捷親自來了趟。那時候,所有人都管杜亦捷叫“杜爺”。當時,我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禮貌上必須和每個賓客敬酒,對上杜亦捷的時候,已經帶著五分醉。 模樣兒倒是記不清了。 我只知道,現在的杜亦捷,雖然依舊帶著一股狠勁兒,卻少了那一股血腥氣。那時候的杜爺,卻已經沒有人敢直視他的雙眼。 我果真過了兩個星期的安穩日子。 偶爾,杜亦捷下課的時候會跑來一趟,也只問了問學習上的事兒,順道提醒我考完那天得把時間空出來,弄得我心驚rou跳,班上人心惶惶。 衛生股的工作早在不久前,已經有人自動請纓,我繼而光榮卸職,生活忽然悠閑起來。倒是王箏不知怎地做上了初中部的學生會長,兩個人的作息瞬間調換,等我熄燈的時候,才隱約見王箏的影兒。 我睡眠極淺,這是上一世后來幾年才落下的毛病,再說,發生那件事之后…… 我永遠、永遠都不會愿意再想起那一件事。 我打了一個寒顫。 上一世的毛病幾乎全一個不漏地落到了這一世,也不知是福還是禍,至少可以提前預防。 黑暗之中,王箏走路有些搖晃,不時碰撞到東西,發出陣陣低咳,又翻箱倒柜找些什么。 “噠?!?/br> 王箏似是一驚,回身的時候沒留意,突地發出一聲“碰”,就見他低吟一聲,整個人彎下腰來?!巴豕~!”我趕忙拿起桌燈,湊到他身邊去,見他雙手扶著腰,像是疼得厲害,可見我過來扶著他,卻死硬擺出一張孔雀臉,又要揚起下顎,結果眉眼痛得一抽一抽的,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