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有異能的墨舟:??? 怎么回事,這帝企鵝怎么還嚇唬人呢??? “總之,這件事已經翻篇了,畢竟大王烏賊的族長赤炎一口咬定,這是赤訣的私自行動?!钡坳I拍了拍墨舟。 “你就放心吧,惹事的已經被關起來了?!?/br> 墨舟假笑了一下。他才不信,誰能承認自己是幕后主使啊。 墨舟:“那這么說,明年應該就安全了吧?我其實還有件事……” 這時遠處的南硯忽然走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族長!物資分發好了?!?/br> 帝闕順勢和墨舟結束話題,“我得去忙了,要不你等我忙完再接著說?” 墨舟特別“善解人意”的笑道:“沒事!你忙你的!” 南硯和阿德利企鵝禮貌的打了招呼,就急吼吼的和帝闕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墨舟帶來的人聚在他身邊,欲言又止。 墨舟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他說了半天,跟我兜圈子呢?!?/br> 南硯轉過頭走出一段距離,就小聲問帝闕,“他們要干嘛?” “打聽繁育地發生了什么,順便看我傷的怎么樣?!钡坳I白得了一堆東西,心情好的很,“我還活的好好的,讓他失望了?!?/br> “剛剛你再晚來一秒,他就要問明年繁育地的事了,一會我正好當他的面直接講一下?!?/br> 南硯連連點頭,可他走了兩步卻發現帝闕好像沒有跟上來。 “怎么了?是忘了什么事么?”南硯心里咯噔一下,回頭問道。 然后,他就看到帝闕低下頭揉了揉鶴辭的小腦袋,又往口袋里放了兩個亮晶晶的草莓,小聲叮囑道:“一會不許突然冒頭?!?/br> 小企鵝啾啾叫了一聲,縮回口袋不動了。 南硯:…… 這幾天帝闕一直帶著睡著的鶴辭處理各種事,南硯差點忘了鶴辭已經醒了。 帝闕按照計劃,對族人宣布了明年不用再繼續保護普通帝企鵝的事情。 大部分人都對此松了一口氣。 這次大王烏賊的突然襲擊,讓很多族人對于保護普通帝企鵝的事產生了懼怕與抵觸心理。 同時也讓他們清醒過來,歷年來這都是拿命換的交易,只不過是帝闕減少了他們這些年的傷亡,才顯得安逸。 個別還想渾水摸魚的人,出于對帝闕的敬畏,還有對危險的懼怕,也根本不敢發聲。 可進化帝企鵝們愿意,阿德利企鵝就很難受了。 “他什么意思???故意的吧……”墨舟身側的女人有些不忿的嘀咕著。 她不信帝闕不知道,他們來是為了什么?!澳?,別急?!蹦圻€算淡定,“帝闕絕對不會扔下普通帝企鵝不管的?!?/br> 緊接著,他就聽到帝闕繼續說,“普通帝企鵝將由源來管理,但他現在受傷未愈,具體要等源的身體恢復后再議?!?/br> 源? 墨舟眉頭緊皺,那是誰?帝企鵝有這號人物么?還是個受傷未愈的? 這真的不是帝闕為了搪塞他…胡謅的么? 族人們心滿意足的四散開,族群中再次熱鬧起來。 看著帝闕走過來,墨舟整理好情緒,迎了上去,“帝闕,你…到底打算怎么處理普通企鵝的事???” “說句心里話,我也是頭疼的不得了,要不咱們…商量商量,一起想個辦法?” “我就是因為想不出好辦法,所以才把這事交給源的?!钡坳I眉頭緊皺,一副憂慮的模樣。 如果他沒有偷偷的把鶴辭按回口袋里,就更真誠了。 墨舟有些不悅的皺眉,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了,帝闕居然還是寸步不讓,“可我從沒聽說你族里,有叫源的人???” 這人要不就是不存在,要不就是很平庸。 而帝闕等的就是這句話,“源是剛來到族群的,他很特別?!?/br> 墨舟保持微笑,但他就差在眼神里寫著,你編,你再編! “源以前,一直是普通企鵝,連幼崽都有了,結果今年,他意外進化了?!?/br> 帝闕滿意的看著墨舟震驚的表情,“所以說,我想不出辦法,但源肯定幫得上忙?!?/br> “成年的普通企鵝居然……”墨舟及時壓低聲音,“你確定么?” “當然,這事確實匪夷所思,源出現之前,我也是不信的?!?/br> 帝闕信心滿滿的樣子看的墨舟直磨牙。 如果這是真的……原本想把那些普通阿德利企鵝扔著不管的墨舟,猶豫了。 鶴辭被帝闕按著腦瓜揉的頭昏腦漲,他只聽懂帝闕又在忽悠人了。 墨舟將信將疑,他心不在焉的又和帝闕聊了會,說了些場面話,有些著急的離開了。 “嘖嘖嘖,太慘了?!?/br> 南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笑的賊開心,“這大老遠趕過來,又說好話又送東西的,結果什么都沒撈到,慘??!” “他得到消息了不是嗎?”觀眾不在了,帝闕也就不演了,“他一定會去和族人打聽源的事?!?/br> 不管源到底是什么情況,他進化的事已經在族里傳開了,無論墨舟怎么打聽,結果都是一樣的。 普通企鵝成年后也有進化的可能性。 對于那些普通阿德利企鵝,帝闕也只能幫到這了。 站在后方的辛月聽著南硯的笑聲,快步走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扯走了,“別感嘆了,快來收拾,把東西都送回倉庫去?!?/br> 正在整理記錄葉片的瀧霜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片刻后她想起來,源已經進化了,而且還在家等她。 瀧霜紅著臉理了理發絲,低下頭整理散落的物資,也不知道源在做什么… 而源此時正在洞xue里來回踱步,他想出去找瀧霜,可……又不能去。 過了一會,他停下腳步,輕笑一聲。 其實剛恢復了一些記憶時,他愣了好一會,也不怪瀧霜認為他是剛進化。 他以前從沒想過,會有妻子,有孩子,但現在他卻覺得…這種生活只是想起來,就美好的不得了。 源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等著瀧霜回來。 他偷偷的盤算著,要幾天“學會”走路才好呢。 天空中明亮的太陽微微傾斜,帝闕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有晝夜交替的,雖然夜晚與白晝相比十分短暫。 辛月督促著南硯把那些冰霜溶解掉,回頭就看到帝闕把絨毛上帶著粉紅色的鶴辭托在手上。 還取出一塊濕潤的布料,按著小企鵝,給對方擦著身上臉上的草莓汁。 辛月看的忍俊不禁,“我家那個小子念叨鶴辭好幾天了,等鶴辭恢復好,可以隨時來找哥哥玩啊?!?/br> 正在和帝闕抗爭的鶴辭一愣,他偏過頭看向辛月。 對了!他還沒看到過其他進化的小企鵝呢! 可帝闕直接把巴掌大的布料蓋在鶴辭身上,自己提他回答了這個邀請,“到時再說?!?/br> 掙扎不開的鶴辭隔著布料啄了帝闕一口。 辛月看著帝闕離開的背影,戳了戳瀧霜,“帝闕是真把鶴辭當孩子養了啊?!?/br> 瀧霜還沒說話,南硯就湊過來小聲道:“帝闕還說讓鶴辭跟他住一起呢。我就等著看過幾天鶴辭變回來,帝闕他還怎么說?!?/br> 走遠了的帝闕并不知道南硯準備看自己熱鬧,他正在給鶴辭清潔小絨毛,順便…叮囑他。 “我不在的時候,不要隨便和別人走?!?/br> 鶴辭認命的攤好,“就算現在不行,過幾天我就能變回去了!到時候我總可以出去玩了吧?” 帝闕手下的動作一停,他想說不行但是…他沒有理由。 他沉默的有點久,鶴辭好奇的抬起小腦袋看他,結果一偏頭就看到了岑譽從后面趕上來。 “帝闕!我住哪??!” 岑譽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大大方方的走過來,“雷晏她們姐妹倆都有地方住了,我總不能還不如她們吧?” “你不能留下來?!钡坳I手下一松,鶴辭就趕緊頂著亂糟糟的小絨毛站了起來。 他直接趴在帝闕手背上,把被草莓汁染紅的絨毛壓住。 就帝闕這手法,再擦毛就該掉了! 而聽到這話的岑譽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角,“我才不走,我自己去找地方住?!?/br> “你遲早要回去的?!钡坳I攏著鶴辭,怕他掉下去。 “藺桀這個族長是做不成了,你以為自己窩在我這就能躲得掉?” 帝闕看著他,“你到底在躲什么?” 岑譽僵著臉不說話了,半晌他才開口道:“那我……” “你有兩條路?!钡坳I摸著鶴辭臉上那片粉紅色的小毛毛,“自己回你們族里去,或者…我送你回去??傊?,你別想著跑?!?/br> 岑譽:…… “臥槽你還是人嘛?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岑譽后退數步,警惕的看著帝闕。 而帝闕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著頭把鶴辭抱起來,看著他身前那片粉紅的絨毛,小聲道:“好像擦不掉啊?!?/br> 鶴辭急得小翅膀和爪子并用推著帝闕的手,“擦不掉了,再擦就掉毛了,過段時間肯定會好的!” 不知道為什么,岑譽總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 他長嘆一口氣,“你這真的挺好的,我只是想混混日子…當然我絕不偷懶!” 可帝闕不管他如何表態,就是不松口。 岑譽這幾天壓抑的煩躁慢慢涌上心頭,他有些頹廢的敲著自己的額頭,“我根本不想做什么族長,我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