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兄弟_分節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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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爺爺打電話讓我帶景息回家,我自然不同意,不過第二天,我的銀行賬戶全都被凍結了。 看著日漸開朗的景息,我不可能停止對他的治療。于是我帶著景息回去了。我把他放置在自己的別墅內,請了個性格開朗的阿姨陪著他。 爺爺在我回去后,問了我一句景息的情況如何,我說,離死不到一步。 爺爺神色不變。 我心里突然有些疲憊,因為我想不透,面子難道比孫子的命更重要? 最后爺爺說,未來的事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管,等他死了,我們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只是他活著的時候,事情還是得按照他決定的走。 我和爺爺吵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對他發脾氣,幾乎有些口不擇言,把他老人家氣的住院了。 后來爺爺出院了,把景氏交給了我,至于景息,他說自己不會對他怎么樣了,但是要我看著他,沈容是爺爺的底線。 我同意了,畢竟有權利和沒權利是不同的。 我成了景氏的繼承人,便沒有人敢對景息做什么了,我要護著的人,誰敢怎么樣? 我帶著景息看了一年的心理醫生,他的憂郁癥終于好了起來。只是他不再提沈容,但是我知道,不提并不是因為忘記了,而是不敢提,不能提。 沈容打過幾次電話前來,我都幫他掛掉了。在那個時候,我不敢也不能觸及爺爺的底線。 再后來,那日是個很平常的日子,但我在公司里卻突然接到了照顧景息的阿姨的電話,她說景息不見了。 我心中猛然驚愕,放下手中正在開的會議便開車離開了。 半途中,我接到景息的電話,里面確實陌生人說景息在xx醫院。我雖然有些不信,不過還是開車過去了。 去到之后,我看到那個帶著眼睛的男生,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最后他自我介紹,說自己叫金臣,是日本人。他手里還拿著景息電話,我問他景息怎么樣了?他說,景息在自殺了。 說來也算景息命不該絕,景息今天是去找沈容了,中途碰到了在中國讀書的金臣,金臣看他神色不對,便和他同去了,景息也沒反對。 兩個字前去自然是沒見到沈容,而沈容的母親則是委婉的告訴他,不要聯系沈容了,沈容現在過得很好,日后回來會娶妻生子的。 景息便頭腦暈了,離開沈家的別墅后,他走到夜火,喝了幾本酒后,在野火廁所里自殺了…… 聽了金臣的話,我頭腦里只有一個念頭,該死的沈容,該死的這一切。 后來景息醒來了,只是憂郁癥似乎復發了。他眸子里的神色黯然,似乎在等死一樣。 我看著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由的怒從心中起,我抽了他一耳光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人形嗎?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沈容他在國外有女朋友還是有男朋友了?讓你這么要死要活,就算他有,你也該把人搶過來,而不是在這里自哀自憐。誰會可憐你?他沈容根本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你要是真的死了,他會怎么樣?” 景息聽了這話,眼睛轉了轉,有了一絲光彩。 再后來,景息跟在我身邊學習商場的東西,他白天上班,夜晚上夜校,生活開始好起來,可是卻真的再也不提沈容兩個字。 直到兩年后,眼前的這個人歸來。 得知消息后,景息臉上的復雜猶豫欣喜和不知所措,至今讓人我不敢想象。 我說完這些,狠狠的吁了口氣,這些話放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一切的源頭不過是起因眼前的人。 而沈容,沈容臉色蒼白,雙手狠狠的握著,然后他忽然站起身,話沒有說一句的走了。 他走后,我又在那里做了一會,在刷卡結賬的時候,我突然想今天是沈容請客,只是為什么要我付錢? 看來他沈容欠我一頓飯。 其實說實話,我現在還是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喜歡同性,可是,我知道,無論是什么人,都沒有阻止別人追求幸福的權利,即便那個人是以愛為名,即便那個人是他人的親屬,擁有血緣關系。 任何人都不能。 042.承諾 景風那些話,像是有誰用鞭子狠狠抽在我心上。我滿是壓抑和震驚,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景叔叔和景阿姨對景息會有那么殘忍,再怎么顧及臉面,景息也是他們自己的孩子不是嗎?怎么能這么下的了手?還有景爺爺竟然古板到這種程度,當真寧愿廢了他,也不愿他是個同性戀。 景家的人,是不是當真不知人性兩個字怎么寫的? 看著眼前的人,他面無表情的說著那些久違的記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可是我卻從他的眼睛中看的出他對我的不滿,是的,是不滿。 我在心中不由的苦笑,我對自己都不滿意,何談他。 想上輩子,景息沒有和我告白過,我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感情,可是他那一輩子過的很好,沒有經歷過什么折磨,也許我死的時候他會傷心,可是至始至終他過的都很瀟灑。 這輩子我所以為的給他機會,最終卻是害了他,而且把他害的那么慘,最讓人寒心的是,他最慘的時候,我不知道,還自以為是的覺得他應該是在努力修學,等著我回去?,F在看來我真是個混蛋,雖是重活一次,卻不如不活。 不過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忍著胃疼,把景風要說的一切聽完了,我要知道,我到底錯過了景息的什么。直到對面的人收音,我一句話沒說便站起身離開了。 開車走的時候,我握著方向盤的有些有些發抖,最后,我深深吸了口氣,開車朝著景息的住處開去。 一路上,我心跳的很急促,可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控制它的速度,車子開到景息所處的別墅時,我被外面的保安攔住了。在深夜,我沒有拿身份證,也沒有人陪著,大半夜前來拜訪友人的理由自然不能讓他們信服,所以他們不愿放行。我無意為難他們,便直接打電話給景息。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我皺著眉又打了個,這次很快被接通了,景息的聲音有些低啞道:“有事嗎?” 我松了松脖頸間的領帶道:“我在外面?!?/br> 景息沉默了下,道:“你在外面做什么?” “我進不去?!蔽业溃骸俺鰜斫游蚁?,我有話跟你說?!?/br> 景息這次沉默的更久了,然后他道:“等我兩分鐘?!闭f完,他掛上了電話。 我靠車站在那里沉默不語。 景息很快就出來了,和保安說了我的身份,保安才放行。 我把車子開到景息的車庫了,然后跟著他走進房間里。 在他客廳里坐下后,我才發現他穿的還是睡衣,可是他臉上卻是一絲睡意都沒有,想來剛才根本沒睡著…… 他在我對面坐下,皺著眉頭,表情有些煩躁道:“你大半夜來這里做什么?”憂郁癥不容易治好,而且受不了煩躁,很容易復發。 我看著他,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身把他抱起來,感受到他的體溫后,我低聲道:“景息,景息……”抱著他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到底想說什么,卻不知道了。 后來,我微微退開一步,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臉色有些復雜。我伸手撫摸過他的眼睛,這雙眼睛應該是高傲的,風流的,貴氣的,而不是現在這般隱忍的。 這么想著,我又狠狠的把他抱在懷里,像是要揉碎那樣,狠狠的禁錮著,而他一聲不吭,任由我這么動作。 抱了很久,我道:“景息,我們以后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br> 他聽了我這話,身子僵硬了下,然后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聽得很刺耳,很難過…… 043.愛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