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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霖這時有些犯困,也沒推辭,到員工休息室,找到員工專用的休息單人床,就躺了上去。 睡得迷迷瞪瞪時,忽然手腕一痛。 床上的人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眼睛緩緩睜開,有幾分迷茫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澈。 祁霖蹙著眉頭抬起右手,只見小白龍正張著嘴輕咬著他的手腕,小白龍身體小,牙齒也小,輕輕咬著他的手腕,看上去像是在銜著一般。 見祁霖已經醒了,小白龍松了嘴,游到空中擺了擺龍尾,隨后轉身朝著門外游去。 祁霖摸了摸手腕,印記處微微有些發熱,看來是外面有情況了。 他立刻雙腿一抬,下床就追了出去。 小白龍在前面帶路,祁霖追了幾步正好看見迎面而來的甄習。 “我正準備去叫你,”甄習說著看向小白龍,“看來老大的精神體已經感知到了?!?/br> 祁霖邊快步走著邊問:“怎么回事?” 甄習回道:“我剛剛去場館巡查的時候,發現白虎又不見了?!?/br> 祁霖快速地拿出手機,按亮屏幕看了一眼,現在是凌晨一點。 小白龍還在前面帶路,祁霖看著方向判斷:“應該沒跑出去,看方向是野生動物區?!?/br> “待會你隨時跟在我旁邊,”甄習說著手中出現一根竹子,“晚上黑,別被野生動物給攻擊了?!?/br> 兩人跟著小白龍一路來到了野生動物區,連續走過了幾個山坡,只見小白龍忽然停了下來。 今晚月色明亮,沒有一朵云遮擋月亮,因此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看清一些東西。 祁霖借著月色看向前方,只見大約五十米距離的樹旁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正停在樹邊。 和甄習對視一眼,祁霖低聲道:“是白虎?!?/br> 甄習將手中的竹子豎著一拋,就見竹子的一端忽然出現一面弧狀的透明屏障,逐漸展開,像是一把大傘。 竹子落下來,另一端被甄習握住,像打傘一樣將這把透明屏障的竹傘遮擋在他們兩人頭上。 “這是竹傘,”甄習解釋道,“可以暫時隱藏我倆的身形,持續時間只有三分鐘,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br> 這時小白龍也已經回到了祁霖的手腕上,乖順地等著祁霖行動。 祁霖點點頭,兩人打著竹傘,快步走向前方的白虎。 走近了才發現,白虎站在樹旁邊,正一臉痛苦的模樣,虎目緊閉,齜牙咧嘴,喉嚨中不斷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而在他的對面,是一個穿著黑色兜帽衛衣的男人,他帶著兜帽,在黑暗中借著樹蔭躲在暗處,整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只有他低沉的聲音不斷在響起。 “他本來就該和你永遠在一起,現在他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br> “你親眼看見了,他要和別人在一起,他早就忘了你是誰了,也聽不見你每天對他說的話,你不憤怒嗎?” “是他背叛了承諾,背叛了你,你為他做了這么多,他卻要離開你,狼心狗肺!” “報復他,你要報復他,想想你心中的難過和憤怒,都該發泄出來?!?/br> “你還不知道嗎?他這次離開這里,就要去結婚了,永遠和別人在一起,不會再回來看你一眼?!?/br> “去他的婚禮上報復他,用鮮血讓他后悔,后悔背叛你?!?/br> 兜帽男人說話的時候,手中還拿著一個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巴掌大的圓球,周圍縈繞著黑氣,比之前見過的黑珠子都大很多。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摩挲著手中的圓球,只見黑球上的黑氣正絲絲縷縷地往白虎身上飄,隨后就像被白虎吸收掉了一樣,眨眼間全沒入了白虎的身體。 而白虎隨著男人一句句的話語,已經越發不對勁,虎目圓瞪,虎齒畢露,顯得猙獰又兇猛。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在這黑暗中響起。 “我說這位神秘人,你這能力不應該來禍禍妖怪啊,我看去做傳銷更合適?!?/br> 祁霖一邊說著話一邊從竹傘下走出來,隨著他的出現,甄習也收起了竹傘顯了身形。 神秘人霎時間將圓球一收,厲聲道:“什么人?!” 祁霖招呼都不打,直接右手一甩,一道雷電出現在手中,猛地抽向神秘人。 他出手時,清澈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神秘人,等著他露出真面目。 只見神秘人一個扭身,險險地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隨著他扭身的動作,整個人也從黑暗中出來,在月光下那張兜帽下的臉瞬間露了出來。 然而露出來的那張臉卻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遮去了大半張的臉,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祁霖將雷電鞭子握在手中,嗤笑道:“遮遮掩掩?!?/br> 神秘人聞言,當即雙手合十,快速結印,只見他兩手之間隨著結印瞬間出現一道黑色的霧氣,眨眼間就沖著祁霖而來。 祁霖不躲不閃,腦海中不知怎么的竟回憶起在龍寂的記憶中見過的那個人,他心念一動,手中雷電隨之變幻形狀,下一刻,鞭子一樣的雷電就轉變成了一道滋滋作響的屏障。 藍白色的雷電所形成的屏障立在祁霖身前,黑霧撞在屏障上,無法再前進半分。 然而神秘人卻沒有停下,他結印完畢后,迅速閃身后退,同時嘴里大喊一聲:“破!” 只見隨著這一聲大喊,一旁本來痛苦猙獰的白虎猛地一怔,下一刻,白虎四肢在地上用力一蹬,直直沖著祁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