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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冤家路窄,云長生一條街還沒溜達過去,迎面遇上徐氏帶著女兒逛街,正好兩人四目相對。 “呵?!毙焓侠湫σ宦?,看著云長生的目光里滿滿都是惡意,“還有閑心出來游玩兒,等著守寡一生吧?!?/br> 許靜媛在一旁拉拉她衣袖,“娘,別說了?!?/br> “什么不說?!毙焓弦凰π渥?,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還顧念著國公府,誰又顧著我們?” “云長生?!毙焓现钢亲訂枺骸澳阏f,我們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你就是個斷子絕孫的下賤貨,自從你來到國公府,我們一個個全被你克成這樣?!?/br> “娘?!痹S靜媛急忙上前要拉走徐氏,被她一把推開,恨意一點不加掩飾,“許長峰要死了,他對你那么好,你一定不愿守寡偷生,是不是要一頭撞死在他靈前?” “娘?!痹S靜媛再顧不得街市上他人目光,大聲喊道:“你冷靜一些,不要再說了,父親會休了你的,一定會?!?/br> 許靜媛眼淚一下子流下來,自己娘太強勢,家里現在差不多都毀了,父親已經揚言,若是敢上門找云長生麻煩,即刻把徐氏休離。 “休我?”徐氏冷笑,道:“我身上誥命被奪,也不是他想休就能休的,現在不就是把我視為恥辱?那我就讓他看看,這恥辱究竟是誰給他帶來的?!?/br> “哈哈哈?!彼d狂大笑,曾經的貴婦人模樣蕩然無存,心里的這口氣不出,她感覺自己要憋瘋了。 誥命被奪,私產充公,娘家敗落,夫君視而不見,早就讓她想找人撒氣,無論是不是云長生做的這一切。 她都要按在他頭上,讓所有人知道他就是個喪門星,云長生是個地地道道的害人精,看他還有什么臉面回國公府。 云長生默默看著徐氏,任憑她辱罵狂怒,腦海一片空白,徐氏那些惡毒的話,讓他如同墜入冰窖。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云長生面無表情,語氣低沉的問道。 他不明白徐氏怎么會說這些,這一段時間朝堂安穩,京都百姓依然安居樂業,邊關并沒有傳來不好的消息。 “不對?!痹崎L生猛一個激靈,怎么會沒有消息,北黎聚集二十萬大軍,是擺在那里玩兒的? 不可能一場仗不打,既然打了為什么不往回送消息,朝堂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仿佛邊關沒有一點變故。 北黎二十萬大軍就這么集體被忽視,沒有人感覺到一點意外? 何叔傳回來幾次消息,只是說軍營封閉不能進入,里面安靜沒有一點異動,應是沒有正式開戰。 他們還好奇談論,猜測可能不到時候,要等深秋或是初春才會激烈攻城,這是北黎一貫作風。 徐氏這些話,令云長生有不好預感,一直感覺自己忽略什么,就是抓不住其中關鍵。 現在他明白了,北黎二十萬人馬,不是紙糊的,是有血有rou需要吃喝拉撒,不可能白白聚集在邊關那里無故耗費軍需。 其中一定有原因,他不知道亦不了解,自己只是一個現代人,來到這里也沒接觸過這些,更沒與許長峰談論過戰場。 徐氏怒斥羞辱,所有惡毒的話語全部沖向云長生,招來不少人看熱鬧,急的許靜媛泣不成聲,勸阻不了也拉不走。 徐氏見云長生呆呆發愣,像似沒有聽到自己說什么,又見秋四怒目相對,氣的渾身發抖卻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樣。 “怎么了?”徐氏道:“承認一直以來國公府是被你克的處處不如意,許長峰也馬上要被你克死?” “哦,對了?!毙焓嫌值溃骸皣珷斶@次也難逃一難,等他們若是都沒了,我看誰還護著你?還能指望許崇文那個窩囊廢嗎?” 若是這些都沒了,許崇文從不放在她眼里,國公府以后說不定落在誰的手里呢。 她越說越洋洋得意,看著云長生遲遲不搭話,以為終于被自己拿捏住,心里從沒有過的舒暢。 她自己即使沒了誥命也是國公府二房夫人,許國公的嫡二子媳婦兒,許長峰的親嬸娘。 云長生一個小輩兒,一個沒見識不懂世家生存規則的小子,能把自己這個長輩,這個婦道人家如何? “啪?!痹崎L生突然沖上去,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徐氏臉上,反手一把抓住她發髻,眼神冰冷的道:“你若是不說清楚,今天我就殺了你?!?/br> “說?!痹崎L生的狠厲,嚇的徐氏心里一抖,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砰”亂跳,連疼痛都忘了,“說什么,他們要死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br> 她尖聲利叫,引的圍觀百姓指指點點,“打人了,要打死人了,快點報官,報官?!?/br> “不用報,我現在帶你去?!痹崎L生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理智回歸一些,拽著徐氏頭發往前走。 他要去問問,要知道怎么回事,徐氏即使再恨自己,也不能無故詛咒許國公和許長峰,這里一定有人知情。 “娘?!北粐樕档脑S靜媛,急忙上前攔著,被秋四一把推開,“還不趕緊離開,一點不嫌丟人嗎?” “你放開我,放開我?!毙焓线B踢帶打,云長生抓住他頭發不放,就是讓所有人看看徐氏這潑婦樣。 他不能真殺了她,但要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云長生感覺自己心太軟,沒有斬草除根,以至于頻頻有人跳出來挑戰自己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