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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轉向身后的那些百姓,道:“老夫,就是賀同當年威逼與他比試之人,今日就來揭穿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br> “當年老夫人送外號陳三針,醫術雖然不是堪稱一絕,也是救了不少患病之人?!?/br> “只是這個賀同頗有醫學天賦,又生長在醫學世家,個性孤傲行事狠絕,凡事有些名望的醫者他都要挑戰?!?/br> 老者又看眼賀同,眼里帶著不屑譏諷,“挑戰的結果就是,輸者永世不得行醫并且要交出一身所學,那時讓他殘害不少醫者?!?/br> “若是他輸了或是拒絕與他比試之人,他就痛下殺手,老夫就是拒絕與他比試,又因曾經有機緣得到醫屆認可,使他有所顧忌不敢直接下手殘害?!?/br> “他就把主意打到百姓頭上,大面積投毒威逼老夫,若是不與之比試認輸,就不給解毒會讓那些無辜百姓喪命?!?/br> 老者說到這里老淚縱橫,嘆道:“老夫怎么忍心,只能從他所愿。只是這種敗類,當是氣數已盡,恰逢云老大夫云游到我們那地界,知道他惡行當即現身阻止?!?/br> “賀同,你可還記得云老大夫的話?!崩险咧钢厢t道:“他老人家憐惜你天賦,還有一身所學精湛的醫術,令你退出醫屆不得行醫,若是有幡然醒悟那一日,只能當游醫為天下百姓解除病痛贖罪?!?/br> “還有,不得再挑戰,不得廣收門徒,若要留下傳承,必須在民間尋找淳樸良善的百姓家子嗣,這些都是對你的懲罰?!?/br> “懲罰??”賀同冷笑,“我自己苦學的醫術,想怎么行醫就怎么行醫,用得著誰來安排?我想授予何人,自有我自己決定,無需聽從他人約束?!?/br> 賀同說著起身,看著臺下的老者和齊太醫,“現在你們還能搬出何人?當年一起聯手壓迫于我,現在你們還能找到誰?” “哈哈哈?!彼б鈴埧翊笮?,手指著老者道:“我以為,這些年來你們這些老不死之人沒出現,是翻然悔悟曾經一起聯手控制醫屆,沒想到是幾乎死絕只剩你一個了?” 他這些話,像是投入了油鍋,引起軒然大波,就這囂張的言語,恣意妄為的態度,怎是良醫? 就算持才傲物,也不是賀同這種,明顯就是醫德有虧人品低下,讓一些還持有懷疑態度的人再不懷疑,而是確信。 老者仿佛對他這態度無動于衷,而是心情平靜下來,還露出一絲微笑,像是欣慰的模樣。 “賀同?!崩险叩溃骸敖駮r不同往日,不可能再讓你逍遙?!?/br> 他瞥眼二皇子,“就算是你現在站在高處,有皇家威嚴加持,律法對你而言于無物,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醫屆還是有規矩存在,這是誰都不能抹殺的?!?/br> “哼?!辟R同一臉譏諷,居高臨下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又能把我如何?” 他看向四周,毫不畏懼的道:“曾經的被迫,今日要一雪前恥,賀某在此,看看天下之大,有哪個上來賜教?” 那些老不死的,不是死就是隱居等死,還有一部分被他暗中殘害,才讓賀同敢公然冒頭無畏曾經的惡行與醫屆的規矩。 他自認為沒有人能再與他有一戰之力,勝者為王這個理論始終被他使用的酣暢淋漓,明著敗了用不了多日暗里滅了就是。 “我賀同?!辟R同道:“在南方等待多年,可惜當年的事已經是物是人非,才不得不來到京都,希望能尋到當年那些號稱醫屆前輩的人?!?/br> “正好為當年做個了結,讓天下人知道,我賀同的醫術豈是憑空而來,能不能在醫屆占一席之位?!?/br> “你不配?!崩险咛ь^對上賀同雙眸,無視里面的張狂與寒光,“今日,你就慢慢享受吧?!?/br> “夠了?!倍首涌词聭B越來越不利,站出來道:“當年的事,已經調查清楚,南醫實屬冤枉,與各位醫者交流醫術何罪之有?” “這么多年已經過去,當年的是是非非已經石沉大海,就讓一切都過去,何必揪著過去不放?!?/br> 二皇子看向老者,似乎要說什么,停頓了一下又轉向齊太醫,道:“齊太醫,你無視皇家威嚴,出來破壞神醫為本朝效力培養人才,該當何罪?” “既然二皇子要論罪,就先論論南醫的罪?!?/br> 突然人群又閃開一道縫,從中走出一行人,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人。 第71章 “京兆尹?”二皇子看到他,眼神刮起狂風暴雨,狠狠的盯著他。 “二皇子?!本┱滓锨靶卸Y參見。 剛來的一行,乃是京兆尹帶著一干下屬,其中還有一個布衣中年男人。 他神態自若步伐穩健,眼睛一直落在賀同身上,對于二皇子視而不見。 別人不認識,京都百姓卻是識得此人,乃是平民醫館的掌柜,一心行善積德造福百姓的陳掌柜。 “你們來此作甚?”二皇子問道:“此座高臺乃是皇上下令督建,造福百姓之舉,與京兆府有何關系?” “有苦主狀告南醫,二十多年前滅其滿門?!本┱滓鸬?,他也是沒辦法,罪證確鑿不得不過來拿人。 “呵?!倍首永湫χ]了閉眼,最近真是處處有人與自己作對,“既然滅其滿門,怎么還有人狀告,是鬼魂嗎?” 他氣的保持不住優雅,皇家風范丟在一邊,惡狠狠的道:“京兆尹,你是想以下犯上造反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