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兌了晶石的井水對人體影響不大,杜司也不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這天,吳萌去穆仟那邊指導他們修建新茅廁了,因為穆仟見到杜司這邊的茅廁十分干凈清爽,鬧著要把自家的也拆了重修,因為并不需要用什么值錢的材料,穆家也隨他折騰,地里的活該干的也干得差不多了。 關于茅廁這事,杜司來的第一天就忍不了了,第二天就著手清理改造,河邊大腿粗的竹子多得是,他將竹子打通了嵌成一條長長的管道,把坑挖到了離他們家比較遠的下風口處,好在這邊下風口的人家離得遠,也沒有影響。 竹子挑的是堅硬的多年老竹,應該能維持挺久,以后還是得想辦法用其他材料替換。 今天要撒稻種,杜司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行,任由穆仟將人拉走。 拎著裝稻子的麻袋走向田里的時候,半路能看到村口的地方,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抱著孩子左右張望著,沒一會從另一邊也出來一個男人,同樣抱了一個孩子,孩子都睡著了將頭埋在大人的肩窩里,身上披著一塊花布。 杜司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他總覺得這兩個人很可疑,村里的人家從來不會帶睡著的孩子出門,更何況看著還是三四歲的孩子,這個年齡的孩子都鬧騰得狠,要是帶著去鎮子上肯定是蹦蹦跳跳地自己走。 這個時間,早市早就完了,大家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家里忙活,路上沒有其他人。 杜司將稻子放在路邊快步跑過去,其中一個男人看到有人跑過來快走了兩步,然后裝作鎮定的和旁邊的人閑聊。 果然有問題。 “站住?!倍潘就耙徊綄⑷藬r下。 “干什么?”另一人十分鎮定,仿佛就是普通的路人一樣,他抱著懷里的孩子輕輕晃了晃,“有什么事就說,我們還要帶孩子回家?!?/br> 另一個男人就沒有那么冷靜了,視線亂飄,就是不敢看杜司,抱著孩子的手抓得緊緊的,附和著身旁人的話。 杜司擋在他們面前不動,神情有些危險,“你們不是村里的?”雖然是問話,但杜司的語氣十分篤定。 “不是村里的就不能來嗎?哪里規定的,我們帶小孩來玩玩也不行?”男子說話十分大聲,一副對杜司的話十分生氣的樣子。 “你快讓開,待會小孩醒了哭鬧起來你哄嗎?”說著就要繞過杜司往前走。 杜司神色莫名地盯著他們,“走可以,把孩子放下?!?/br> “哈,你開什么玩笑?!本髂腥艘荒槼爸S意味十足地對杜司笑,“莫名其妙攔住我們就算了,還想把我們的孩子留下?!?/br> 說著他朝另一個男人厲聲說,“我們走,別理會這個瘋子?!?/br> 杜司輕呵一聲迅速將兩人的手敲麻接住孩子,將孩子放在地上。 兩人也知道暴露了,但是這個時候這邊也沒有其他人,而他們有兩個人,他們也不怕。 “小子,別多管閑事,乖乖離開我們就放過你?!?/br> “哦?那就看看誰放過誰吧?!泵鎸蓚€只會用蠻力的男人,杜司將人暴揍一頓,卸了他們的雙手,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合適,拐賣幼崽的人就該殺。 杜司將兩人用腰帶捆在一起,讓虛現的道格看著,他抱著小孩就近去了一家人家。 趙大明正在家里給犁頭除銹,過幾天就要用了,看到杜司進來很驚訝,因為他們家在村口,經??吹蕉潘具M出村子。 尤其是杜司還抱著兩個小孩。 “杜司?你怎么來了?”村里人雖然都互相認識,但也有個親疏遠近,而杜司也從來沒來過他家。 杜司將小孩放到稍微干凈的屋檐下,“這事待會再說,您看看這是哪家的小孩?”原主對于村里的孩子印象不多,尤其是墮落的這幾年。 趙大明認得其中一個,“這不是顧家的二虎嗎?另一個也眼熟,但我不認得是哪家的?!壁w大明看向杜司,“他們怎么了?”他摸了下小孩的臉蛋,有些輕微發燙。 “我剛從兩男人手里抱回來的,應該是販子用藥了,人我捆著,還在路口那呢?!倍潘窘忉屃艘幌?。 “小司你看著孩子,我去叫村長?!壁w大明怒氣沖沖地往外跑。 沒一會外面就鬧嚷嚷的來了一群人,跑在前面的人是一個壯實的大嬸,“二虎,我的二虎怎么樣了?”他身邊是攙著她的丈夫,雖然情緒沒有很外露,但臉色十分不好。 另一個小孩的娘沒有說什么,就是抱著孩子一直在哭,杜司聽著周圍吵吵嚷嚷地覺得有些頭疼,“叫郎中了嗎?他們應該是被藥著了?!?/br> 邊上跟過來的村民有人說已經叫了,沒一會郎中就進來,檢查了一下兩個小孩,周圍的人安靜地等著。 “沒事,就是被喂了蒙汗藥,不嚴重,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就行,醒過來之后會有點頭疼是正常的,沒大事?!?/br> 杜司趁著大家都關心小孩的時候默默退了出去,正好看到朝這邊跑過來的吳萌,氣喘吁吁地,“杜大哥你沒事吧?聽說你碰到兩個販小孩的了?” 杜司給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沒事,小孩已經讓郎中看過了,沒大事?!彼h遠看到路口那邊被捆的兩人邊上圍了一圈人,你一腳我一腳地踹,嘴里罵著,十分憤怒。 杜司不想讓吳萌參與這事,他看到村長匆匆趕來,對吳萌說,“你在這等一會,我去跟村長說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