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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也是蟲族是第一個以雌侍的身份得到雌君權利的蟲。私底下甚至有軍雌偷偷的學著少將的舉止。 萬一以后哪天也能像少將一樣呢。 軍雌們一路目送亞里安道辦公室,副官德爾正拿著一份文件過來,準備像少將匯報,突然感覺外面靜了一瞬。 而后就看到少將推門進來。 當德爾將文件遞給少將,眼睜睜看少將仔細看文件。德爾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少將手上戴的那枚戒指。 戒指樣式古樸,和少將的氣勢很襯。 但是……那是象征著雌君的戒指啊。 有哪個雄蟲會傻的將象征雌君的戒指給雌侍? 這等于是將雌君的權利和地位一起給了雌侍啊。 德爾甚至有些懷疑之前雄蟲的檢查是不是被做過什么手腳。 正想著呢,就看到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安森中將好像在自己辦公室一樣,還沒進門聲音就先到了:“一大早就聽見你的新聞了,聽說你雄主送了你一個戒指?!?/br> 德爾看到安森中將進門后,悄然將門帶上,靜靜的站在一邊。 安森中將坐在亞里安旁邊的椅子上,趴在亞里安的辦公窒上打量著亞里安手里的戒指,嘖嘖稱奇。 “你說你命怎么就那么好呢,你雄主對你這么好,我怎么就沒有呢?!?/br> 安森越想越泄氣,算了,他就沒有那個命啊。 亞里安深深的看了眼手里的戒指,心里好像浸了蜜一樣。 他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嘴角噙著笑意,第一次大大方方的炫耀:“雄主說這是送給我的,他還說,要和我永永遠遠一輩子?!?/br> 安森最先反應的是,亞里安不會被哄騙了吧。 但是,他想起來看到過幾次的那個雄蟲,又覺得也許他不一樣呢。 可是,僅憑感覺真的能確定雄蟲真正的性格嗎? 亞里安神色莫名地想起昨天居然莫名帶著弱氣和……色氣的雄主,亞里安喉頭動了動。 他突然想要獨占雄主。 而且是盡快的獨占雄主。 昨天那樣的雄主,他一點也不想讓其他的雌蟲看到。 亞里安這一刻不想去想雌侍守則,也不想去想蟲族的傳統。 他只知道,那樣的雄主,他一點也不想讓別的蟲看到,擁有。 想到那樣的場景,亞里安甚至懷疑他會不惜違反蟲族法律,親手殺了那只蟲。 想到這,亞里安的眼神微微瞇起,漆黑的眼中劃過銳利的光。 安森看著這個樣子的亞里安,總覺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但又說出來。 可是,總覺得現在的亞里安好像危險了些。 聽到亞里安的話,安森突然有點擔心,他擔心,亞里安已經完全一頭扎進他雄主的坑里了。 現在的亞里安感覺在他雄主的寵愛下,已經將雄主看作只屬于他的了。 但是那個雄蟲還小,才和亞里安結婚沒多久,也許還在對亞里安的蜜月期,如果雄蟲以后后悔了怎么辦? 這些擔憂安森都沒發說出口,他只能擔心的看著亞里安。 亞里安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雄主說,他想正大光明的娶他做雌君,想在雌君之夜珍而重之的擁有他。 雄主還說,他會努力讓自己成為雌君。 但是,不能讓雄主獨自努力。 他舍不得。 他想要自己爭取,走到雄主面前。 …… 季遠在家翻看著亞里安的雌侍手冊,冊子很薄,也很輕。淺綠色的封面上印著白色的字體。 他輕輕的翻開第一頁,就看到第一頁單獨寫著一句話:“雄蟲的地位高貴而不可逾越,雌侍應全身心的奉獻雄蟲?!?/br> 季遠看到這句話皺了皺眉,全身心? 翻開后第二頁是目錄,有總則和細則,林林總總大概三百多條,但基本上所有的規則都是圍繞著雄蟲地位高貴,所有的雌侍都要以讓熊雄蟲滿意為第一要務。 后面大概就是雌侍的義務。比如第一條:所有的雌侍婚后所有一切都將歸于雄主,不可有私產。不可用其他方式轉移私產。 第二條:沒有雄主的允許,不可以擅自進入雄蟲的視線,不可擅自動用雄主的東西,不可擅自出門。 季遠越看越皺眉,這些條款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完全把雌侍的價值等價成物,他們完全成為了雄蟲的附庸。 甚至還可以被雄主借給其他雄蟲使用。 他們不在擁有自由,之前所有的輝煌都將化為烏有,唯一存在的價值就是為雄蟲生孩子。 最好是生下雄蟲幼崽。 聯邦還會對誕下雄蟲幼崽的雄蟲獎賞一大筆星幣。 季遠看了半天,一把將手冊扔到沙發上,臉雌侍都這樣苛刻,可想而知那些等級比雌侍低的雌奴又將如何。 季遠揉了揉眉心,他愈加肯定慶幸昨天沒有和亞里安做到最后一步了。 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的孩子以后會怎么樣。 他不明白蟲族這樣的傳統是因為什么。 像亞里安一樣的軍雌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在為蟲族在征戰,開疆拓土。 這樣的軍雌卻被蟲族這樣對待。 這和自掘根基有什么區別? 只有軍雌成為了上將,才能擁有自己選擇雄主的權利,就像亞里安的好友赫爾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