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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檳榔拿過紙,飛快地掃了一眼,手心冒出一股無色火焰,瞬間把紙化為了烏有。 “艸!”羅大隊長吐了一個臟字。 他在口袋里掏掏,摸出一把小紐扣,這玩意兒是毛伯勞今天郵給他的,他并沒有定過這玩意兒,打過電話去問,毛伯勞說是昆塔給他買的,還把電子版的使用說明說給他傳了一份。 當時他還納悶兒昆塔給他訂購這種小掃描儀干嘛,卻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羅檳榔捏了一個在指肚間,在餐廳走了一圈兒。 餐廳是干凈的。 羅檳榔把幾個核心隊員叫到餐廳,如此這般吩咐了一下,把小紐扣發了下去。 半個小時后,把整個飛船檢測了一遍的隊員們集體過來報告。 餐廳旁邊的食物儲藏間里也是干凈的,沒有人在每日送來的食物外包裝上做文章。 重中之重的主控室和有專人看守的動力室也很安全。 但是,在通往昆塔房間的走廊上,醫療室的機器底下,都發現了竊聽器。 水牛很疑惑,“這個崽,不是去保護人的嗎?怎么會被竊聽?嚴家這是在玩兒什么呢?” 第59章 裝睡 羅檳榔也不清楚,為啥昆塔去做個保鏢,反倒會被雇主監視。 少年養傷的那個屋子,除了他、水牛,和一個嚴隋涼,再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而且嚴隋涼是唯一在那個凳子上坐過的人。 除了這位嚴家家主,再沒有別的嫌疑人了。 昆塔的反應也奇奇怪怪的,倒像是不想要拆穿和翻臉的樣子。 羅檳榔撓撓頭,想了兩分鐘,就放棄了。 他站起身,對隊員們道,“那些小東西先放著,別外傳,大家一切如常?!?/br> 既然昆塔早就料到了這一幕,還給他提了醒兒,那他也別輕易出手,破壞他的計劃。 反正都不是關鍵的地方,經過的人少,飛船上的隊員也心里有數,不會輕易說什么機密話題。 再說了,他們第四大隊,有什么機密么? 那必須沒有,他們向來光明正大的很~ 羅檳榔吩咐完,叫大家散了,他自己溜溜達達的去了昆塔的房間,站在門口向里望望,少年裹著被子,團成一個球,露著半張臉,在床上睡得正香。 羅檳榔搖搖頭,心里罵了一句臭小子,轉身走了。 他帶了三四個人,出了飛船,繞著空港查了一下崗,然后便開著懸浮車,徑直去了北山城。 羅檳榔在大街上抓到了正在充當交警的吳耳,不顧他的反抗,把他揪到了車上。 吳耳一到車上就不掙扎了,帽子一甩,大字型癱在座位上,“艸,熱死老子了,趕緊的,有啥喝得沒有,來點兒?!?/br> 羅檳榔開著車沒吭聲,副駕駛上的水?;厣磉f給吳耳一瓶冰鎮礦泉水。 吳耳接過來,一氣喝了半瓶,擦擦嘴,抱怨道,“這鬼天氣,也太熱了,得虧你們來把我劫持了,要不老子還得在那曬半下午?!?/br> 他往車外看看,道,“哎羅胖子,你這是要把我拉哪兒去?” 羅檳榔冷哼一聲,“拉海邊挖個坑,埋了!” 吳耳奇道,“呦,這是咋的了,這么大火氣?” 水牛剛才把事情又寫了一遍,遞給吳耳,“吳哥,看吧?!?/br> 吳耳看完了也冒出一句“淦!”,把紙遞回給水牛,水牛見羅檳榔在開車,空不出手,就把紙疊吧疊吧,揣在了懷里。 吳耳也撓撓頭,他知道羅檳榔來找他是什么意思,羅檳榔擔心昆塔這個小孩兒,但是又不好插手,貿貿然去問無疑很冒失。因為昆塔一開始就是他帶到他們四人團隊中來的,羅檳榔知道吳耳對昆塔知根知底,便想看自己這里知道什么內幕不的。 問題是,他真不知道! 吳耳沉默了半天,羅檳榔都不耐煩了,開口道,“大哥,行不行,給個準話!” 吳耳也擔心,他想了想,道,“你往前開,到那個粉兔子的路口右拐,看見個大金狗的雕像就停車,紀平楠這幾天總在那個茶室泡著,我們找他去?!?/br> 羅檳榔奇道,“找紀三兒干嘛?” 吳耳都無語了,“紀平楠是昆塔他哥啊,不去找他去找誰?” 羅檳榔在后視鏡里看了吳耳一眼,臉上都是茫然,“紀三兒是有個弟,不過,他弟不是叫昆塔......那個昆塔,不是......”不是殺手聯盟的老大么? 磁懸浮車在馬路上劇烈地停下,羅檳榔的大嗓門兒在車里炸響,“啥???” 吳耳都無語了,他前后說過好幾次紀平楠跟昆塔的關系了,羅檳榔這廝就是有本事充耳不聞,聲不入腦。 后知后覺的竟然如此之晚,他也是很服這個憨貨。 裴向地和龍山川,早就心里門兒清了。 他上次在無線電里跟裴向地說讓他給紀平楠也弄一臺,沒看裴向地和龍山川都沒怎么驚訝和好奇嘛,羅檳榔是也表現得很平淡,但是吳耳敢發誓,他那時候絕對專心致志地在跟龍山川斗嘴玩兒,自己跟裴向地說了啥,這個憨貨是一句沒聽著! 羅檳榔下巴都快掉了,他轉過頭,把大臉懟在吳耳的臉前,吐沫星子噴了吳耳一臉,“你是說這個昆塔,就是那個昆塔?”聲音高的都劈叉了~ 吳耳趕緊把衣服一扯,蓋住臉,“埋汰死了你,講點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