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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商也退了一步,他們每家可攜帶商團由最開始申請的二百人降低為三十人,隨身安保后勤團隊由五百人將至二百人,依舊是不可使用擁有滅星炮及湮滅炮的太空船,下飛船后不許攜帶熱武器,且能源商的太空船在定盤星入港后,需要遵從定盤星太空港的指揮,不可隨意停放及起飛。 本來嚴家還加了一條,如有外來太空船違規cao作,定盤星太空港安保隊有權將其扣押或擊落。 還沒等能源商跳起來罵娘,能源協會就站出來把提出這條意見的嚴家長老給勸退了,不帶這么搓火的。 昆塔課間翻著新的協議書,狐疑地道,“這個會開的,還沒開始就充滿了不信任和火丨藥味兒,大家脾氣都很沖的樣子,到了定盤星不會真打起來吧?”二三百年了,他對商業這一塊兒一直都是八竅通七竅,一竅不通,感覺這都快撕破臉了,到時候會怎么開,大家坐在一起互相飛眼刀? 好不容易才從黑名單里被釋放的紀平楠在視頻那頭丟著飛鏢,“嗨,打什么,這回嚴家擺明了要吞掉一些小能源商手里的能源星,其他能源商自然不可能讓他吃獨食,但是他們的資本單獨拿出來沒有嚴家雄厚,就只能聯合起來,這些最開始的小打小鬧,不過是各家表明態度,互相試探,互相拉攏的小游戲罷了?!?/br> 昆塔拄著下巴,眉頭一挑,“看看誰有勇氣站出來對抗嚴家?”然后聯合起來,跟嚴家搶蛋糕? “差不多吧,不過他們不會表現得那么明顯,各個兒都站在為大家安全考慮的角度上發言,一定要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光明正大,順便再踩嚴家一腳。而且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看著好像都很不忿嚴家的樣子,但是松散的很,不知道劃分成多少個小團體呢,還有一些也抱著偷偷聯系嚴家投誠的念頭,亂得很?!?/br> 少年聽得有趣,嘴角微微抿起,又翻了一下那幾頁協議,小聲嘀咕道,“賣金子可真賺錢啊?!毙请H里,就沒有哪個能源商跟嚴家一樣,是靠著販賣單一元素礦起家的。 他沒開口問紀平楠紀家在這次大會里打算怎么做,紀平楠也沒跟昆塔講他跟紀三叔的計劃。 昆塔是覺得自己幫不上紀平楠什么忙,貿然插手反而有可能添亂,紀平楠則是擔心跟他講多了,昆塔會在涉險時分神,所以什么都沒對他講,就當自己跟紀三叔去定盤星根本不是為了什么能源大會,純粹是旅游去的一樣。 紀平楠走到墻邊,把扎在靶子上的金幣挨個兒薅了下來,癱在手里,招呼昆塔來看,“崽,你看,我給你打了這么一批金錢鏢,等到了定盤星,我找機會交給吳耳手下的人,讓他轉交給你?!痹诙ūP星,不用點兒帶金子的東西,都顯著那么地格格不入。 昆塔仔細端詳了了一下,“不是純金的吧?”金幣在靶子上留下了細窄且深深地印記,但本身并沒有變形,金子質地軟,做不到這點。 紀平楠點點頭,手心冒出橙色火焰,火焰溫度足有三千多度,足以熔化熔點一千多度的黃金,但是他手心的金幣一點熔化的跡象也沒有,“加了點其他材質,金子的成分不多,把我買到的天然金都用上了?!?/br> 拜那些金骨灰所賜,紀平楠現在一點兒嚴家金也不想碰到,但是受嚴家金的沖擊,天然金的價格比較低,在那些窮困潦倒但是痛恨嚴家的金飾匠人那里比嚴家金要受歡迎,所以并不十分好買。 “嚴家毀了黃金!”那些白發蒼蒼的老手藝人一臉憤恨地跟前去求購天然金的紀平楠罵道。 紀平楠熄滅火焰,把手里帶著余溫的金幣丟到旁邊的一個水池里,發出了清脆悅耳的叮當聲,檢測到高溫,水池的龍頭自動噴出清水,瞬間激起一陣朦朧的白霧。 紀平楠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崽,發現他還穿著那身玄黑色帶珠光的大褂,這件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面料有些個厚,在牽牛星的時候是春天,還比較適宜,但是據紀平楠打聽到的消息來看,他們到定盤星的時候,當地正是盛夏,氣溫最高能達到四十多度,昆塔這么穿就有些厚了,再說黑色還吸熱。 老父親就又開始cao心,“崽啊,定盤星那邊的資料我不是傳給你了,氣溫那里你看了沒,那里很熱的,你帶了別的衣服嗎?”不會又挑了十套一模一樣的大褂給裝箱子里了吧,早知道他就該給昆塔收拾完行李箱再走。 少年無奈地一笑,“看了,也帶別的衣服了,嚴家之前不是來了個飛船,留了人在咱們這邊,我叫他們打聽了一下當地的風俗習慣和穿著打扮,他們說穿西服就好?!比豚l隨俗嘛,做殺手的時候要隱匿蹤跡,換裝變裝都是常事,他都習慣了,而當人家保鏢,更不能隨心所欲了。 大熱天的讓他們崽穿西服!真不是銀!紀平楠心疼地哼了一聲,只是人都在去定盤星的路上了,他也不能再給昆塔敲退堂鼓,扁了扁嘴,紀老爹還是把心里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定盤星上,黃金塔所在的嚴家主城中山城,也做好了準備,等待著即將上門的“貴客”。 中山城的命名,是依照著《五臧山經》而來,在其周圍,依次又有東南西北四座輔城,城中住著為中心城服務的嚴家仆從,他們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嚴家血脈,是嚴家的秦,是嚴家秦的學徒,但也都是嚴家家主的仆從。 嚴家只有一個人是高高在上的,那就是站在黃金塔頂端的嚴家家主,嚴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