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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茗真人面對云雅真人的迅速三連問,她下意識地回答最后一個問題:“師兄說讓我們全宗門搬遷?!?/br> 她拿出云瀾真人給的四葉草靈器,并遞給云雅真人:“師兄說你手里的靈器部件與這個二合一,隨便找個有靈脈的山頭就可以重建山門了?!?/br> 云雅真人聽后心下微嘆,但隨即他打起精神說:“你呢?一起走?” “師兄讓我跟著你?!?/br> 云茗真人想到之前發生的事,神色黯淡下來:“玉迢死了,丹丹也死了,我……” “什么???”云雅真人聽后目瞪口呆,面色變了幾變,“云丹死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云茗真人慢了半怕,猛地想起云雅真人還不知道邵丹的事,不由得嘲笑道:“哈!你還不知道?看樣子小柯的能力不錯嘛!你可真眼瞎,我都知道的事,你居然沒看出來!” 云雅真人嘴角抽了抽,他面不改色地收起四葉草靈器,反手丟出一個玉盤型的載具:“弟子都在里面了,你上去,我收了洗劍門的護山大陣和里面的建筑,咱們邊走邊說?!?/br> 云雅真人惱火地想,云丹死了,那個小柯是什么人?之前的云丹是假扮的? 可惡!沒有云瀾師兄幫忙收尾,自己怎么會被騙! 師兄太狡猾了! 云雅真人速度極快地收走了整個和堯山陣法和內藏的各種府庫與材料儲藏,完全沒在意住在山坳里的鏡湖修士和不知道在哪里的云瀾真人。 呵,那么能騙人的師兄,還擔心什么? 反正云瀾真人說了讓他帶著人快跑,那自己就跑唄。 先不提云茗真人分分鐘將風見柯的事、自己找玉迢報仇結果玉迢被一只狼妖當點心吃了、云瀾真人好像要跟著玉京城主出門游歷等事情全說出來,讓云雅真人手里的寶貝扇子差點摔碎。 單說本來在夕照閣內幫風見柯療傷的白嘯,冷不丁被夕照閣甩出去,包括并不限于白嘯、風見柯和云瀾真人都出現在了光禿禿地山頭上。 原本仙氣繚繞的亭臺樓閣全都沒了,只剩下普通的山頭普通的草木,以及更遠一些驚慌失措的鏡湖金丹修士。 鏡湖修士們發現圍繞在四周的云霧和幻陣消失后,真真是一刻鐘都沒停留,幾個人互相結為陣法,快快地跑了。 顯然剛才白嘯和雷焰這一只雪豹一只赤火狼從天而降的場面嚇住了他們,讓他們以為元嬰大佬在撕逼。 ……好吧,他們的確在打架。 金丹修士摻和到元嬰修士的爭斗中那絕對是找死,所以鏡湖修士們非常遵循內心的指引,也顧不上尋找玉迢,先跑為上。 或者說天風大陸的修士都深諳見勢不妙先跑為上這個道理。 一時之間,整個和堯山只剩下了白嘯、云瀾、夜靈以及昏迷的風見柯。 哪怕是洗劍門那山門巖壁,也被云雅真人直接帶走了。 白嘯抱著昏迷的風見柯,臉色忽青忽紅,他顧不上那些跑路的鏡湖修士,而是怒目瞪云瀾真人:“你做了什么?!” 云瀾真人見到白嘯盛怒,卻一點都不害怕,或者說在知道白嘯的真正身份后,他就再也不會怕了。 伴隨著他的嘲笑,云瀾真人身上也如幻影一般發出水波似的波瀾,正如之前風見柯露出真面目一樣。 夜靈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嘖嘖,真是長見識了,這年頭人族修士都套馬甲嗎?那他以后是不是也搞一個? 白嘯憤怒的神情在看清眼前之人時變成了愕然。 這是一個和云瀾真人有些相似、但絕對不同的人。 他的氣質同樣沉穩可靠,只是面容略顯妖異,尤其是眼睛下方到耳朵的位置,各有三道如火焰一樣跳動的妖紋。 夜靈的眼睛微微睜大:“這是……” 他快速去看白嘯的面容,然后下意識地來回看。 是了,仔細觀察,能看出云瀾真人的面容和白嘯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只是白嘯的眼眸是冰藍色,而云瀾真人的眼眸是棕褐色。 云瀾真人冷哼了一聲,掐了法決,擋住了自己的面容,重新變成云瀾真人。 他拉長語調:“你剛才說什么?再重復一遍?” 這下輪到白嘯傻眼了。 夜靈忍不住后退一步,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之前說了,有些人族修士為了獲得漫長的壽命,甚至會主動和妖族簽訂契約,將妖族血脈引入自身傳承之中。 擁有部分妖族血脈后裔的修士隨著修為不斷提升,身上會出現一些妖族的特征,比如云瀾真人眼下的火焰妖紋。 如果云瀾真人是擁有妖族血脈的人族修士,那他之前對白嘯說的話,豈不是說明白嘯以前也是人族嗎? 夜靈的眉毛越挑越高,那么他們玉京城的新任城主難道是個有妖身的人族修士?! 哇塞!大新聞!這要是傳回去,城里的那些老貓們一定一蹦三尺高、恨不得拍死白嘯??! 按理說,夜靈此刻也應該遵循內心的呼喚,跑路為上。 不過源自于貓科動物那種作死和好奇的天性占了上風,他居然選擇繼續留下來聽八卦! 就在夜靈以為白嘯會和云瀾真人來一場機鋒相對的敘舊時,卻見白嘯的表情先是驚愕,然后變得茫然,最后露出了大喜過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