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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丸! 風見柯立刻睜開眼睛,正要試圖御劍飛行防止摔死時,他看清腳下大地的瞬間就是一愣。 只見地面沒了,入目的竟是無數灰白相間的斑點花紋,上面還有厚厚的毛,這毛上有光在流動,看著就覺得軟! ……這是雪豹的妖身。 原來白嘯發現風見柯掉下來后,立刻踩著山門大殿的屋頂跳起迎接。 四周狂風呼嘯,風見柯的眼睛卻像是被鎖定了一樣盯著身下的毛,他陷入了艱難地猶豫之中。 摔下去似乎很爽,但是真摔死了怎么辦?果然還是召出廣塵劍飛起來吧? 不過沒等風見柯做出決定,身下的毛自己飛起來了? 等等,不是飛起來了,而是毛皮的主人在飛! 撲通,沒等風見柯反應過來,他就掉入了一個軟綿綿的長毛墊子上。 觸感軟綿綿不說,長毛四周縈繞的靈力還自發形成了一個保護層,罩住了風見柯。 接住風見柯的白嘯松了口氣。 不過風見柯并不安穩,他在雪豹的毛上滾了兩圈,試圖站起來。 嘿嘿,挺好玩的。 白嘯覺得自己身上仿佛多了一只調皮的小貓。 白嘯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最終還是收回原型,變回人樣。 于是風見柯自動落入了白嘯的懷里。 軟軟的長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風見柯的身體一僵,他尷尬地抬頭,正看到白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風見柯的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他恍惚想起自己之前看的小電影。 【他】是佇立在雪山之巔的一株草,為了讓自己不要徹底變成草履蟲思維,從而努力修煉…… 那也就是說,之前看到小電影里的雪豹…… 好像白嘯的本體也是雪豹? 風見柯下意識地開口:“你、你之前是不是住在雪山上?” 話說出口,風見柯就后悔了,白嘯之前說過住在雪山的。 他連忙抓著白嘯的衣襟,像是補救一樣急切問道:“山上還有一只鷹?” 白嘯聽后大喜,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久久停留在風見柯的臉上。 啊,這就是風見柯化為人形的樣子嗎? 此刻的風見柯沒有上代練號,露出了屬于他自己的容顏。 真是令人夢牽魂繞啊。 白嘯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引起胸膛震動,他說:“是啊,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指著那只鷹,說他已經是第一只鷹妖的三十五代后裔了?!?/br> 風見柯:“…………” 算了,不去計算自己在雪山頂看多了多久的暴風雪了。 不過…… 風見柯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白嘯,雖然他脫去了偷天換日秘術,真正年紀顯得有點小,但也不至于這么一直抱著吧? 似乎發現了風見柯的疑惑,白嘯同樣疑惑地看過去。 他們是道侶,抱來抱去不是很正常嗎? 而且風見柯化形后變得好??!抱著好舒服! 風見柯看白嘯怎么也不松開他,只能主動掙扎要下地。 白嘯心里有點可惜,但還是松開胳膊,他剛要開口,就聽風見柯說:“我稍微恢復了一些記憶,我們是住在雪山上的對吧?” 白嘯聽后點頭,突然覺得不對,等等,什么叫稍微恢復了一些記憶? 下一秒,白嘯就聽到風見柯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那你知道我是被誰打傷的嗎?我到底是什么?” 白嘯:“…………” 笑容漸漸消失,他的語氣有些干澀:“你沒想起來?” 風見柯一愣,眼前之人的神情似乎突然黯淡下來,仿佛浸了悲傷和郁悶。 “我……”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我只記得、只記得一個人站在雪山上……” “那里只有山,有雪,有風……偶爾會落下一點陽光,有雄鷹在天上飛……” 說到這里,風見柯似乎也被那股寂靜和清冷的感覺所影響,神色變得有些寂寥,“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了?!?/br> “……沒了?”白嘯聽后有點不可置信,然后表情難看起來。 原來風見柯的記憶只有自己一根草在雪山里吹風的記憶嗎? “你有記得是怎么遇到我的嗎?” 白嘯更想問的是你有記得我們后來于絢爛極光下定情的事嗎? “抱歉,不記得了?!?/br> 風見柯很坦然地看著白嘯。 由于他比白嘯要低一頭,少年只能仰著臉看白嘯,這讓白嘯可以輕易看到風見柯眼中的信賴和坦誠。 “但你一定是我最重要的存在?!?/br> 他養的大貓??!國家保護動物??! 多難得的機會,他肯定全心全意當鏟屎官的! 白嘯聽后,心中的焦躁和煩悶仿佛被溫水淌過,瞬間變得柔和綿軟。 他不由自主地彎起眼眸,冰藍色的眼睛仿佛最美麗的藍寶石,里面倒映著名為風見柯的小人。 他開口,溫和地說:“嗯,你說的沒錯?!?/br>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就在兩人互相眼對眼時,近在咫尺的宗門大殿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云瀾真人快步走出來,他低頭在看什么,然后立刻指著某個方向說:“他朝著那個地方跑了!” 這說的是跑路的雷焰,雷焰雖然跑得快,但和堯山是洗劍門的地盤,云瀾真人身為和堯山的門主,自然對和堯山有一定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