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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雅真人只是發現洗心閣第九層出現了問題,才過來看看情況,他和風見柯商業互吹結束后,就和云瀾真人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等云雅真人離開后,風見柯才看向云瀾真人。 比起在云雅真人面前還算自如的偽裝行為,風見柯在面對云瀾真人時總有點心虛和忐忑,生怕得到一個不合格的評價。 云瀾真人靜靜地看著風見柯,語氣欣慰極了:“師弟有所進益,的確是宗門之幸,但師弟毀壞洗心閣,也需要照價賠償?!?/br> 風見柯一愣,就聽云瀾真人如此說:“師弟,既然修為進步了,就好好琢磨一下宗門大比吧?!?/br> 風見柯沉默了,他明白了云瀾真人的意思。 既然風見柯具備了邵丹的戰斗水平,又能日常假扮邵丹,那云瀾真人的日常代練指導就到此為止了。 是啊,他現在是邵丹。 風見柯心下嘆息,他打起精神道:“是我的錯,我剛開發了新招式,一時控制不住輕重,我會盡快修好洗心閣第九層的?!?/br> 看到風見柯很自然地接了話茬兒,云瀾真人再次露出滿意之色:“云茗后天回來,她說遇到了一些事,要和我細細商談,你也來吧?!?/br> 風見柯臉上適時露出歡喜之色,按照邵丹的人設演繹道:“茗師妹可算要回來了,她之前給我發消息,卻沒定具體日期?!?/br> 云瀾真人這下是真的放心了,風見柯的應對非常完美:“怪不得你不清楚,那后天別來遲了?!?/br> 說完,云瀾真人一甩袖袍,消失了。 風見柯抬手作揖,送別云瀾真人后,他看著破了一層房梁的洗心閣,終于露出了不屬于邵丹、屬于風見柯的頹喪之色。 他要怎么修房頂呢? 風見柯的郁悶只持續了一刻鐘。 有身穿黑衣的筑基期弟子飛到他身邊,風見柯覺得這家伙有點眼熟,這不是幾天前回來時在山門碰到的弟子嗎? 那弟子就很自然地向風見柯行禮:“見過云丹師叔,師尊說您要下宗門任務?” 風見柯聽后,心下微暖,云瀾真人嘴上說讓他自便,卻還是在暗中幫忙。 風見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錯,我的確要下宗門任務,來幾個人去將洗心閣的房頂修好?!?/br> 那弟子聽后怔了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洗心閣,他驚訝道:“第九層怎么出現破損……” 話說到一半,那弟子立刻意識到如今宗門里能進入第九層修煉的人,可不就是自家師尊,剛回宗門的云雅師叔,以及身邊這位煞神嗎? 風見柯連聲咳嗽,他飛速在腦海里的邵丹硬盤里搜索洗心閣和維修這兩個關鍵字:“第九層里有眾多金丹后期修士留下的劍氣,你們不要太靠近,先將外面的建筑外形建好,剩下的我會處理?!?/br> 那弟子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他躬身行禮:“是,弟子這就去安排?!?/br> 風見柯離開洗心閣,回到微雨樓的二樓靜室。 靜室內空曠安靜,風見柯走到靜室窗前,推開窗。 金色的陽光灑進來,風見柯微微閉眼,感受著絲絲暖意,心中卻滿是不安。 在洗心閣第九層,被無數洗劍門主留下的劍氣攻擊時,那一瞬間他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醒了。 那是這個身體本來的靈魂嗎? 風見柯下意識地抬手按住自己的心,他喃喃地說:“你和云丹前輩一樣,也要找個代練嗎?”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會不會醒來?原主人若是醒來,自己能否回家? 風見柯小聲說著:“別太過分了?!?/br> 他扶著窗戶的手指微微收緊,露出了青色的血管,他的臉上有忐忑,有不安。 還有憤怒。 鏡湖,臨水閣。 白嘯正在閉目調息,突然他睜開眼,冰藍色的眼眸看向東南方向,心砰砰跳個不停。 很快夜靈從臨水閣另一側的房間趕來,他湊到白嘯身邊低聲說:“剛才某個瞬間,我似乎感受到了鎖魂術的位置,就在那邊?!?/br> 白嘯看了許久,半晌才道:“我知道,我也感受到了?!?/br> 他手一翻,露出了手心,一個泛著清光的松塔出現在他手中。 原本滿是裂紋的松塔已經開始自動修復,這松塔大約手掌那么長,三指粗,整體呈黑褐色,鱗片紋路細而薄,層層疊疊,大略看去甚至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層。 白嘯輕輕撫摸著松塔上的鱗片,恍惚間似乎嗅到了那股清冽的松香,輕而易舉地撫平了他心中的躁動和憤懣,讓他真正安靜下來。 自從來到鏡湖后,雖然鏡湖玉迢湖主表示鏡湖會派弟子探查,白嘯也沒有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習慣,他依舊帶著夜靈向東南方探查。 元嬰修士趕路速度何其快,這里也不是萊川山脈,不需要太過隱匿身形,所以白嘯扯著夜靈在天上飛。 只是飛了一天后,夜靈表示方向變了。 白嘯聽后精神一振,這意味著風見柯就在他飛出去的這片區域內! 這片區域是哪呢? 鏡湖和洗劍門之間的大約幾十萬里地的區域,以及包括洗劍門在內的繼續向東南方向延伸的十幾萬里地。 這其中有不少散修和鏡湖、洗劍門設立的坊市,還有眾多小家族,生活在這里的妖族以及一片范圍不算小的自帶靈石礦的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