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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會把他們…”克死的還沒說完,他就被小道士推了出去! 秦長落拘謹極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現下,只能不斷地勸慰自己,輕一沒有被自己克死,那他一定是大命之人,有他在,許是,許是就不會死人了!對,對!都已經露了臉,哪里還有再藏起來的道理! 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他挪著腳步,提心吊膽地站到香爐旁。卻總覺得周身一股很是強烈的壓迫感,那感覺,來自救命恩人。 他瞧著救命恩人一張俊臉拉的老長,略帶幽怨的看著自己。 我做錯什么了嗎?他撓撓頭,按照輕一說的,按住一個村民的頭,含糊不清地念叨起來:“不要被我克死,不要被我克死…” 輕一拍了拍公申賦云的肩頭,挑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公申賦云把目光從俏公子身上挪開,一臉我接受你的挑戰模樣,做了個請的手勢,并肩跟著輕一繞到了后院。 “開始吧?!惫曩x云拉開駕駛,威風凜凜。 “開始,嗯!最左邊那間禪房,是我師父平時存放丹藥的,往常他都是提前十天,將丹藥放在密室里??墒敲苁倚枰袃裙χ瞬拍艽蜷_,我沒有,打不開,就不能打發走那群村民。我知道你會功夫,我知道你救走了我師父新收的弟子,能不能打開密室,就靠你了?!?/br> 輕一說完,又問一句,“你如何知道我是請你幫我來拿藥的?” “???”公申賦云捋了捋,“你不是要跟我打架嗎?” 他方才看到輕一與俏公子貼身親密,毫不避諱,心中醋溜溜的好不舒服!他可是親過我腰的人,吃過我龍血的人,我還沒跟他摟摟抱抱呢,怎么你就敢摸我的人? 不是約他一較高下的嘛…原來是為了拿藥… 他一時間也忘了醋溜溜,被輕一拽著就進了禪房。先是在禪房里打開一個柜子,進了一個小書房。又跳下一個地下糧倉,再打開一個小柜子,是一個金庫,這道觀挺有錢,公申賦云嘖嘖感嘆。而后在金庫又穿進一條甬道,按下幾個開關,變換了幾個場景后,暈頭轉向的公申賦云扶著額頭問。 “這是什么藥啊,藏的這般隱秘,我們還出的去嗎?” “這里,打開它?!陛p一不理會,在打開無數個匣子盒子后,拿出來一個紫檀木的大盒。 公申賦云神色正經起來,這盒子,隱隱透著一絲清淺的熟悉氣息??梢粫r半會,他也想不起來,曾經在哪里,嗅到過這氣味。 他運了內力,將這盒子的暗鎖打開。輕一不待他想要查看清楚,就拉著他朝著一個樓梯跑去,推開頭頂的木板,兩人爬出,這里是道觀前院西側,水井后邊。 這水井圍的一圈不算矮,很好的能遮擋住兩人身影。 合著,兩人是在道觀地下轉了一圈。 他費解,何須這么彎彎繞繞,這藥,有何神奇之處,藏的這么深。 輕一拖著盒子信步走到大堂,開始給村民們發藥。 公申賦云撐手在井上,極其微弱的熟悉感傳來,與那藥一般無二。 他探頭望著井水,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都沒有,連那淡淡的熟悉感也不見了。 “奇怪…” 輕一很快打發走了一眾村民,然后關上道觀大門,噗通一下對著秦長落和公申賦云跪下,磕了個頭:“兩位務必幫我一幫!” 秦長落和公申賦云被他這舉動弄的不知所以,趕緊拖著他站起。 輕一剛想說話,被秦長落搶了話,“我要確定,你是不是大命之人?為何你沒有被我克死?” 輕一會一些看命算運勢的本事,抓過來他的手看了看,聽他報了出生時辰,一臉茫然,“誰告訴你,你是天煞之命的?你這明明就是吉上加吉的大命啊,你自己就是大命之人,你還尋什么大命之人?” “你說什么?”秦長落表情呆滯,“我是大命之人?” “何止,大命中的大命,非富即貴都不足以形容,皇親國戚都沒有你這等好命??!”輕一羨慕的不得了。 “別,別鬧…”秦長落抽回手,又被輕一抓回去。 公申賦云噘著嘴,看著俏公子的玉手被輕一肆無忌憚的摸著,暗暗搓手,單腿狂抖,滿身不情愿。但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看個運勢而已,不是占便宜,不是占便宜?!?/br> “喏喏喏,你看,你手掌三個掌紋,極其勻稱,毫無旁枝,而每個掌紋之間有一淺淺橫紋,組成了一個角形,結合你出生時辰,這可是可能千年都遇不上的好命一條!” 輕一用手指遮住其中一條橫紋,道,“若是你只有兩條橫紋,按照你的生辰,那便是真的天煞之命,可你有三個啊,這命數就全然不同了!一線之差,萬般命運!” 輕一松開了秦長落的手,公申賦云“嘿嘿”地傻笑了一聲,心里可謂是舒坦了。 秦長落定定地盯死了手上的三條橫線,腦袋里極速回憶,他明明記得,他的掌紋,從小到大,只有兩條,兩條!錯不了! 第三條,何時生出的?掌心處,完整的角形似乎不斷擴大,充斥在眼睛里。爺爺反復告誡自己命格天煞,莫要出去害人的話,與輕一信誓旦旦不可拒絕的命格大命交織一起,似乎是在爭奪一個對錯。 我該,聽信誰的?秦長落扶著頭,慢慢蹲下,不知道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