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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松開溫行,咬牙道“來日方長?!?/br> 接著陣法一扭,他憑空消失在原地。 宋選這才敢跳過來,“長老……長老?!?/br> 他哆哆嗦嗦“我……我們上去嗎?” “那個人走了,好像可以動了……我們上去嗎?” 無人回應。 他疑惑的看向溫行,“長老,您聽見我說話了嗎?” 溫行不聲不響,宋選繞到前方一看,卻見他目光毫無焦距,不知道落在了何方。 《黃帝內經.靈樞篇》有言,經脈者,所以能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 ——經脈寸斷者,本就不可能五感如常。 ※※※※※※※※※※※※※※※※※※※※ 嗚嗚嗚我終于寫到這了,最開始寫這篇文就是想寫這個后面一段T . T 仙君明天上線。 第54章 卻說葉酌離了茶鋪,便徑直飛向了城樓。 他行動極快,旁人只覺流光一閃,葉酌便摸到了臨江城的邊界。 陣法并不是現實世界,它的邊界是十分明顯的,僅僅勾畫了夢境主人溫行可能勾畫的區域,比如他現在走在城墻邊,無論如何繞,都只能在城池內打轉,無法走出城鎮。 葉酌將手貼在城墻上,嘗試將神念逼成一股,沿著磚石之間的壁壘向外探去。 他貴為仙君,雖然修為不再,神識依舊遠超常人,一般人如果同他這么做,只會迷失在如葉脈一般紛繁復雜的陣法靈力流中,尋不到出路,葉酌卻可以準確的在每一處分叉中尋到主脈,最終在須臾之間,令神念直刺陣法中心。 他踢了踢墻壁,“溫茫?!?/br> 這陣法允許神識進入,塔靈并沒有跟來,停在了大陣中心,正在飄飄忽忽的睡覺,聽到呼喊一個機靈“仙君?” 葉酌沒時間和他廢話,下令道“主殿朝南第八根巨柱上的按鈕給我掰了,啟動大陣自糾功能,強制驅逐惡意入侵人員?!?/br> 塔靈自玉佩中飄出來,很快凝成青衣少年,聞言朝柱子邊一躍,一邊掰一邊狐疑道“有人敢在陣法里動手腳?“ 葉酌囑咐完,便打算抽身回去找溫行,“是啊?!?/br> 他冷笑一聲“這人最好祈禱別犯我手上,不然我弄不死他?!?/br> 溫茫多少年沒見過仙君動怒,當下吃了一斤“發生了什么?” 葉酌擺擺手“回去和你解釋,我著急往回趕?!?/br> 說著,他御劍而起,半空之中可見章江浩浩,不由嘆了口氣,一時心浮氣躁,總覺得要發生什么事兒,其實到了他這個修為,神識可通天地,第六感極準,葉酌卻不敢多想,只能強行壓下心悸,自我寬慰 “以溫行的修為心性,這么短短一段時間,出不了什么事兒?!?/br> 可偏偏就是怎么短的時間,真出了事兒。 等他趕到城樓底下,溫行已經不見了。 葉酌于是登上城樓,江主司還在跟著修士們鞍前馬后的奉茶,看見仙君便狗腿一笑,剛要過來,葉酌便凌空一揪,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拎過來,問“我徒弟呢?” “???”江主司沒反應過來,片刻后才曉得他說的自個兒子,便咧了嘴,露出一口黃牙,諂媚道“哎呦仙君,您這就是折煞他了,我那兒子自小頑劣,哪里當的得您的徒弟,哎呦折煞了折煞了當不得當不得……” 看他這賊眉鼠眼的樣子,葉酌本就糟糕的心情更為糟糕,憑空將他拎的更高了一些,語氣中也帶了三分怒氣“別說些無用到底,我再問一遍,我徒弟呢?” 江主司嚇的一激靈,訕訕一笑“這個……” 他隱晦的掃了一眼周圍,陪笑“這……仙君,他剛剛是從這上來,但是……嗨,我也沒看見啊?!?/br> 葉酌張了張嘴,氣的話也說不出,一甩手將他丟出三丈遠,只道“滾吧?!?/br> 如今城門上一圈,沒幾個熟人,葉酌方才掃視一圈,只看見了跟著的宋選。 他正渾身濕漉漉的跟在天山派弟子身邊,身上不曉得裹了誰的衣服,哆哆嗦嗦的發抖,他的師兄站在一邊,用靈力給他擦頭發。 葉酌把他提溜過來,皺眉道“我徒弟呢?” 宋選對著溫行的時候可以唧唧歪歪,對著仙君本人卻險些當場嚇跪下,他往旁邊一指“應該在……” 空無一人。 宋選愣在原地“剛剛……剛剛還在?!?/br> 他撇撇嘴,撇了一眼仙君,本想說依著溫行的聽力和視力,不應該能夠走遠,結果看著葉酌周身氣場,到底沒敢再說話。 連問兩人都沒有結果,葉酌怒極反笑“長本事了,他救你上來,你不曉得他去哪了?” 天山派的師兄師姐連忙上來請罪,大陣設定他們不認識溫行,只將他當新收的小寵,自然幫著宋選說話,陪笑道“選兒還小,仙君多擔待些?!?/br> 葉酌先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只覺一股怒氣自丹田直沖天靈蓋,氣的他除了一張臉皮勉強維持冷靜,簡直渾身發抖。 然而這怒氣卻不是對著宋選來的,事實上,葉酌此時一腔憤懣郁結于心,卻還真沒有特定沖著誰。 宋選這種表現,說起來也無可厚非,剛剛從險境脫身,往同門那邊撒嬌尋些安慰,是正常不過的做法,天山派的弟子維護小師弟,也是正常的同門情誼,然而葉酌站在這其樂融融的師兄弟中間,明明還是仙君修為,卻莫名覺著章江的風有些過于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