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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酌繼續皮笑rou不笑“什么誤會?你假扮宋章庭欺滿我等,在景城搞事,也是誤會?” 張懸見兩人不愿多談,便腰間扯下個白玉腰珮,直直往前一遞,急道”長老應當認得吧,我以百慕靈君的清白發誓,絕不是來挑釁的,這事兒說來復雜,我們暫時化干戈為玉帛,詳談可好?” 葉酌從溫行身后繞出來,看著那玉佩,嘖了一聲,心道“這老東西也還沒死呢?“ 百慕靈君是妖族的修士,論起輩份,比葉酌的資格還要老上很多。 他們人族提起飛升的,就廣玉和崇寧兩個,修士們年年說月月說,因為這就是人族的天花板,最能震懾妖魔的金子招牌。但奇怪的是,妖修卻從來不會提自家唯一飛升的百慕靈君。 據說這位靈君,脾氣古怪的很,說是妖修,卻根本不會管妖族的事兒,整天高高掛起,每時每刻都不知道在哪隱居,旁人連影子也摸不到。 而且別的仙君,多多少少會留下點故事和遺跡,比如廣玉有聞道臺和長舟渡月閣,崇寧有白獄和下泉宮。百慕則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跳出來的,莫名其妙就成了靈君,新生一代的妖修要么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要不覺著是自家的長輩編出來哄小孩兒的,百慕靈君壓根不存在。 不過這位靈君在妖族沒什么名其,在人族中卻異常出名,因為他常年頂替了狼外婆的地位,每天在爹媽的睡前故事里疲于奔命,忙著吃掉一個又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成為人族父母嚇唬小孩的不二之選, 一個正兒八經飛升的靈君混到這個地步,也可謂是達到了大象無形的最高境界。 溫行收了劍,他在葉酌身邊還好,再加一個陌生人,那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氣質又冒了出來,葉酌顧及著他的潔癖,就隔著袖子去抓他的手腕,把他扯到身邊,這才對著張懸頷首“行,你慢慢說?!?/br> 張懸苦笑“你讓我先理一下?!?/br> 葉酌擺手示意張懸自便。 他站了一會會,便沒有空關注張懸了,因為他發現溫行的目光又開始,刻意的往他握著手腕上挪,是那種不明顯的,一點一點的打量。 “不會吧?!比~酌心道“隔著袖子也嫌棄我,他還是我名義上的弟子和老師呢,既不尊老也不愛幼,這可不行?!?/br> 崇寧仙君向來有點逆反心理,越不叫他干啥,他干的越歡,握著溫行就是不松手,到后來溫行不知道為什么,手開始出汗,他手掌下的一片肌rou甚至開始顫抖,葉酌才抬眸看他。 長老的視線平直著看向前方,好像抖著的手不是他的一樣,葉酌往前一看,前面分明什么也沒有,他這才覺著自己這么欺負一個潔癖過火了,怕真惹惱了對方給他拍進墻里,便了松手,開始打量起張懸來。 ※※※※※※※※※※※※※※※※※※※※ 長老:其實我想被你握著= = 仙君:你居然嫌棄我? 第33章 他們一看就是有秘密,婦人便騰了個小房間給他們,葉酌提起水壺想倒杯茶,發現水都餿了,只好放下茶壺,指了指張懸手中的碗,問她“你要給小少爺送什么” 張懸把碗擱到一邊“這個不急,我們從頭開始說?!?/br> 原來張懸上次抓溫行未果,還平白折損了好些人手,回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百慕靈君的傳喚。 他們這些妖族高階修士,雖然不至于同小弟子一樣,連百慕靈君都不知道,但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久了,被他傳喚的概率不亞于天上掉餡餅的概率。 可惜餡餅也能砸死人,張懸作為這一代妖修的領頭人,剛剛進門就被百慕靈君罵了個狗血噴頭,聽說拿著茶具要砸她的頭,好在張懸機靈,直接跑了,她回去一琢磨,頓時發現了不對。 她苦笑一聲“我們給長舟渡月閣賣了?!?/br> 這事兒說來也話長,他們妖修的那一大域,這兩年靈氣枯竭的厲害,不說靈寶一類,靈石礦脈也不多見了,新生的妖類很難修煉化形,就動了打破約定,渡過章河重返人間的念頭。 葉酌摸摸下巴,想到了白獄里兩個桃精,貌似也是在邊境上坑蒙拐騙搶靈石的。 就在他們打算毅然毀約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轉機,長舟渡月閣的掌教親自找上門來,說要重訂盟約,隨行的使者帶了贈禮,是一枚羊脂玉的戒指,張懸翻來覆去一看,戒托上居然刻了三個古字“白玉潭”。 這赫然是當年崇寧仙君早已失傳的行宮中,寶藏最多的一個,沒想到被芥子須彌術封在了戒指當中。 溫芒嘖嘖道“仙君,你的行宮拿給長舟渡月的人拿來當人情,作何感想?” 葉酌傳音道“假的,白玉潭還在我手里,而且那也不是個戒指,是個白玉的發冠?!?/br> 妖族拿到了戒指,喜不自勝,試問誰人不知崇寧仙君坐擁下泉靈脈,在三位仙君中最為財大氣粗,非常非常的有錢。打開他的行宮,隨意燒殺搶掠一番,足以解妖族燃眉之急。 葉酌道“然后你們找不到人打開,只能寄希望于崇寧仙君唯一的弟子雪松長老,屢次攻山逼他出來,后來一聽到他入世的風聲,就埋伏在景城,想要抓他?“ 他在溫行面前隱瞞了張懸拿他當倌倌的事兒,張懸自然也不會重新提及這個。 葉灼道“那么景城的氣運,和那些枉死的孩子,和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