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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司落后一步,有心想上前將沈執帶走,可終究什么立場都沒有,猶豫了片刻,轉身就走。 那廷杖打得太快,噼里啪啦一下全砸下來了。沈執眼前發黑,喉管里汩汩地涌血。他怕被謝陵察覺到什么,試圖站起來,可下一瞬,仰頭噴了口血。 謝陵終是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上前一腳將執杖的侍衛踢開。 元瑾伏在長凳上,疼得滿臉大汗,鮮血順著齒縫兒涌了出來,再反觀沈執,幾乎要趴在地上了。 謝陵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左右的侍衛見狀,紛紛上前阻攔,他也不客氣,一腳踹飛一個,健步如飛地出了宮門。 沈執渾身像是才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濕漉漉的,軟綿綿地躺在謝陵懷里,疼到 神志不清了,身子一弓,鮮血順著齒縫兒涌了出來,低聲喃喃:“哥哥,我好疼??!” 謝陵根本不知沈執到底在疼什么,隱隱察覺到他似乎和元瑾有什么感應,否則為何元瑾一受傷,沈執就疼得這么厲害。 腳下更快地往外走,試圖將元瑾遠遠地拋在后面,恰好在半路遇見了聞訊趕來的沈墨軒。 沈墨軒一見沈執如此,大驚失色道:“阿執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沒有,你稍晚些來我府中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br> 語罷,謝陵將人抱上了馬車,吩咐馬夫快些駕車,一路上沈執都迷迷糊糊的,一直抱著謝陵的手臂,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嘴里一直低聲喃喃著,謝陵傾耳一聽,心疼得無以復加。 抱著沈執親了親他的眼睛,低聲哄道:“阿執乖,沒事了,哥哥帶你回家,阿執,阿執……” 他根本不知道沈執這三年里經歷了什么。三年前沈執闖入皇宮之后,再也沒出來過。 外人也只是傳沈執攀龍附鳳,成了皇帝身邊的“君妃”,可沒有任何人瞧見。 謝陵第一次碰沈執時就知道,傳言也僅僅是傳言。這三年中,沈執到底在宮里是個什么身份,到底身在何處,又經歷了什么事情。 自己一概不知,所有的消息都被元祁封鎖了,沈執本身就是個謎團。 大夫過來探脈,無論無何也查不出病因,最終歸咎于心病上,只說多調養調養便好了。 若是沈執自己受傷,即便是斷骨腐rou之痛,尚且有藥可治??芍x陵將他剝干凈,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別說是傷了,就連點紅印都沒有。 沈執一直喊疼,一直喊,昏迷中也在喊,喊得謝陵心臟悶疼得厲害,將人死死圈在懷里,一遍遍地哄他入睡。 待沈墨軒來時,沈執才剛剛睡下,謝陵將人引至隔間,開門見山道:“沈兄,我想知道關于良王殿下的所有事情!” 沈墨軒微微一愣,很快便道:“元瑾乃先皇第九子,同當今皇上為一母同胞的兄弟,出生年月之類,你也都是知曉的。我便跟你說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罷?!?/br> 頓了頓,沈墨軒的神色微妙,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十幾年前,“皇后娘 娘是我的姑母,她懷元瑾的時候,我已經七歲了,那年同母親入宮拜見,只記得姑母的肚子格外的大,當時雖只有五個月,可卻比懷孕七個月的婦人還要大。我母親當時就說,怕皇后娘娘孕期遭人暗害,便一直在宮中陪著,一直到生產那日,接生婆突然將我母親喊走,好在誕下了皇子,母子也都平安無事?!?/br> “后來不知為何,當夜替姑母接生的產婆,包括太醫還有伺候的宮人,一夜間全部人間蒸發了,我的母親也被迫出宮,至今為止都未能踏進京城一步?!鄙蚰幷f到此處,面露為難,似乎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謝陵平靜地望著他,雙眸深沉得仿佛炎炎夏日里的一汪泉眼,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沈墨軒終究嘆了口氣,壓低聲道:“我本不愿說我姑母的半句不是,可你我相識多年,又事關阿執,我也不好隱瞞了。我姑母尚未出閣時,同雁北的那位王爺有過一段情!” 謝陵眉頭一蹙:“你是說寧王和皇后娘娘?” “是的,就是寧王。后來我姑母為了沈家的名望,入宮當了皇后,先皇也甚寵她,第一年就生下了皇長子,先皇龍顏大悅,當即就冊封為太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沈墨軒低聲道:“元祁當這個皇上是耍了些手段的?!?/br> 謝陵道:“自古以來,沒有哪位帝王手上是干凈的?!?/br> 沈墨軒點頭:“誠然,我姑母生前極其不喜歡元祁,雖不說動輒打罰,但也全是冷漠待之。我母親曾說,應該是愛之深責之切,后來我才知,并非如此。姑母對元瑾就很好,而且有意廢太子,扶持元瑾上位?!?/br> 他意有所指道:“寧王元晉,字封瑾,謝兄,你可否能心領神會,明白我的意思?” 謝陵神色大變,立馬明白了沈墨軒的暗示,若真是如此,元瑾假設是寧王同皇后茍合所出,似乎能解釋得通為何要將當夜所有見過皇后產子的人殺掉。 但這事同沈執有何關系? 隱隱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可謝陵又不敢確定,甚至不敢往那方面想。 倘若沈執同皇室有瓜葛,那他最初接近沈家,接近謝家都是懷有目的的。 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到底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