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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朕不愿對你用刑,不代表不會對你用刑,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考題到底是誰泄的?” 沈執:“我怎么知道是誰泄的?反正不是我泄的!我還覺得奇怪,為何我是會元,我應該連前十都考不上才對!”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元祁敲了敲驚堂木,待人聲息了,才道:“你是何意?” “春闈一共分三場,我雖考了三場,可最后一場,我是半字沒寫!”此話一出,眾人更驚,就連謝陵都不動聲色地坐直了,就聽沈執道:“在座各位皆知我是何樣的人,實不相瞞,我就是天生狼心狗肺,不知好歹。不管我哥哥,不,應該是謝陵,不管他待我有多好,我都不會感激于他!” 他伸手指著謝陵,試圖將謝陵摘得干干凈凈,“我恨他!當年謝家突逢大難,祖父死了,爹娘也死了,亂黨紛起,全天下都亂套了,可他在哪里?他但凡顧念著我半點,我當年就不會走丟,更不會吃那么多苦!” 謝陵狹長的眸子一瞇,瞬間便猜出了沈執的意圖,再聯系沈執之前傳入宮中的密函,以及這陣子的反應,還有什么不好猜的。 定然是皇帝想借此事大做文章,從目前來看,原因只有兩個:一是,給自己一 個下馬威,讓他學著收斂。二是,試探沈執的衷心。 既然沒人闖入謝府搜查,沈執也沒有在府中藏過考題,而他又偏偏第三場考試半字沒寫,又能得出兩個猜想:一是,沈執良心發現,想改過自新了,但一時半會兒又脫離不了魔爪。二是,皇帝還有其他打算。 第一條暫且不論,單說這第二條,如今四海升平,海晏河清,周邊國家不足為懼。唯一值得皇帝忌憚的,便是遠在雁北的那位王爺。 再綜合來看從雁北傳來的密函,以及皇帝對沈執的態度,似乎更好猜了。 大致還是兩種可能:一是,沈執本來就是皇上的人,只不過皇上想要自己對付寧王,想玩一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戲碼。二是,沈執其實是寧王的人,但不知出于何種理由,同元祁糾纏不清。 至于公堂之上,為何突然口出狂言,謝陵姑且認為是沈執的良心發現。于是神色坦然道:“原來你這么恨我?!?/br> “是!我就是恨你,我恨死你了!”沈執一手指著他,一手暗暗掐大腿,逼著自己紅了眼眶,“你在外對我維護有加,實則對我非打即罵,恨不得我立馬死了才好!” 元祁忽道:“沈執!” “皇上!容臣先處理一下家事,”謝陵起身拱手,不待元祁答應,又轉過身來平靜道:“你繼續說,我想聽聽你究竟有多恨我?!?/br> 沈執知曉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冒著被元祁和謝陵兩頭打殘的風險,罵道:“你白日打我,晚上打我,一天十二個時辰,只要你在府上,我就沒有一刻舒坦!說到底了,你就是怕爹娘怪你,所以才不肯殺我!” 頓了頓,他環顧全場道:“諸位,正像曹譽說的那樣,上梁不正下梁歪在,我能淪落至此,人人喊打,足夠說明與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如果是小壞蛋,那他就是徹徹底底的偽君子真小人,渾蛋人渣畜生!就該不得好死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墮入畜牲道,受人唾罵!” 沈執一口氣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臟話罵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然反抗! 元祁臉色陰沉,有心呵斥沈執住口,可又怕露出馬腳,讓謝陵察覺了,一直在暗暗忍 耐。 場上官員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你們聽聽,不肖子孫啊,不肖子孫!” “中書令大人那樣的品性,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弟弟?” “誰不說呢,沈執此人當真是無可救藥了!” 謝陵目光一掃,場上便收了聲,神色自始至終都淡然至極,也看不出來是喜是怒,沈執最最最怕他這副神態,知曉自己這回犯了眾怒,不會有好下場了。 但他心里半點也不懼,只要想到這次能徹底將謝陵摘干凈,以后就不欠他的了,就越發大聲道:“雖然我如此恨他,但我終究是謝家的孩子!泄題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即便恨死了謝陵,也不可能讓謝家旁系幾百口人同我一起喪命!各位大人若是不信,現在就去查我的試卷!看看我第三張考卷,到底是不是空白的。順便再查一查,到底是內閣哪位太傅批改的,最好能拿一份備用試題過來,我當眾寫給你們看!” 此話一出,元祁的臉色更加陰沉,抬手讓人去取,早在他知曉沈執交了份白卷以后,就命夏司尋了一篇沈執曾經寫過的文章補進去。 不消片刻,試卷便取來了,元祁示意內侍將試卷拿給眾人查看,淡淡道:“依你之意,試卷取來了,眾卿皆可查閱?!?/br> 沈墨軒看了兩眼,暗暗著急,額頭又冒出一層冷汗,謝陵接過手,瞟了幾眼,心中便了然了,眉頭舒展,心想阿執到底是好孩子,但并未出聲。 元瑾道:“沈執,你謊話連篇,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還不肯如實招來?” 沈執忽道:“不可能!拿來我看看!” 元祁抬了抬下巴:“拿給他?!?/br> 內侍只好將試卷交到沈執手里,滿場的人都在等著沈執無法自圓其說,忽聽他道:“不對,這不是我的字!”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阿執不會吃苦噠,回家要被謝陵收拾一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