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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河道:“按你的說法,橫豎他看不見,我不穿都可以了?” 李明堂想想那畫面,覺得太過刺激。 “他那兩個小廝都認得我,得想辦法支開。上次在碼頭邊就差點出了紕漏,別因為這點小事攪黃了?!?/br> “放心,我送你與情郎相會,自然要把壞菜的家伙拖住?!?/br> 常清河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我是去與情郎相會,還是去謀大家的前程?” “好好好,千戶大人自是為了咱們上上下下幾千號人的前程!”李明堂趕緊順著他說話。 常清河一身鎏金白地錦衣,腰上掛著羊脂玉佩,一雙羊皮短靴,打扮得漂漂亮亮,那頭發也是特意找外面樓子里專門給人梳頭的婆娘梳理的,修面師父的手藝他還信不過。玉冠下三千煩惱絲一絲不茍地扎起,眉如刀裁,目如點漆,鼻若懸膽,嘴唇豐潤。李明堂很想把他按倒了為所欲為一番,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這是一匹烈馬,輕易騎不得,依照不散馬蹄子能蹬自己一個肚破腸流。 梁玄琛是個薄唇,薄唇者薄情。 常清河的嘴唇則恰到好處,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摸一摸,親一親。李明堂記得他抱怨過,說梁玄琛不喜歡自己的長相,李明堂心道:原來那瞎子一早就瞎了! 地空水空到了岳陽樓下,就被李明堂的左右衛士拉去別處喝酒吃rou了,八百里洞庭浩浩湯湯,樓上是公子們們清談品茶的地方,兩個小廝跟著去干嘛? 梁玄琛不是第一次見何承望了,上次人家能幫他,這次更是來談合作的,是以不疑有他,點著白玉紫竹杖就上樓而去。 “國舅爺,請!”李明堂將人引到樓臺上。 梁玄琛道:“李大人又叫錯了?!?/br> “是是是,李某失口了!是木大官人?!?/br> 常清河聽到動靜,忙從座位上起身,一腳跨出去都有點緊張,怕腳步聲露出馬腳。 “見過何大人?!绷盒蚀_地找到了方向,朝常清河這邊拱手一揖。 常清河下意識地回禮,他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木大官人,這邊坐?!?/br> 兩人落了坐,伙計又上了茶,常清河摩拳擦掌十分緊張,倒是梁玄琛從手上的茶談起,東拉西扯地,化解了尷尬。 “不瞞你說,我于經商實在一竅不通,原先是個百戶的時候還不以為意,沖鋒陷陣一馬當先,底下小兵卒子也就跟我一起沖了。如今當了千戶,才發現底下的人總有彈壓不住的?!背G搴又t虛地討教,知道國舅爺是帶過兵,且守過城的。他在虎賁衛吊兒郎當地擋著千戶,多少年也不升值,實在是自己不作臉,但他是個有真本事的。 梁玄琛道:“何大人謙虛了,我看你是個將才,將來豈止領千戶職,出將入相都是不在話下的?!?/br> 常清河眉頭一皺,想起他以前也這么對自己說,懷疑他時不時見個軍戶都這樣客套一番。 “韓信帶兵多多益善,何某自從帶了兵才發現,底下人越多,事情也越多,平日里要彈壓得住,防著他們惹是生非,戰時拉出去要肯為你拼命,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容易?!?/br> 梁玄琛道:“何大人能約我來,不就證明你能帶更多的兵?” 李明堂插進來哈哈大笑,搞得梁玄琛和常清河反而尷尬起來。常清河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李明堂不甘心,然而還是找了個由頭退下,讓他們兩個私下里談。 梁玄琛在洞庭和鄱陽一帶都有人脈,而且不光是仰仗他國舅爺的名聲,這里面更多的是行走江湖時認識的一些三教九流。當年李明堂和常清河一起端掉寧王的水師,重新收編了軍隊,他有船和負責押運貨物的兵。這樣商隊便有了。 采買貨物需要錢,錢從何來?這是常清河最頭疼的。結果木大官人喝著茶輕飄飄道: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常清河不敢嘲笑,知道梁玄琛這么說必然有辦法。 “我們在南北各州開設錢莊,以后有了錢和人手可以再做大一些?!?/br> “誰會來存錢?” “城中大戶,地主,商賈,軍爺,還有錢多的沒地方放的朝廷大員,一開始小門小戶的小錢也可以收一點,存一年后可連本帶利取回,存三年利滾利,三年以后再來存錢的,就無利了,本錢莊只代為保管,免去遺失水火劫掠之災?!?/br> 常清河大開眼戒,沒想到錢還能用這種辦法來籌措?!耙婚_始會有人來存錢嗎?” “何大人手里有兵,何愁不來錢?你到各大戶家里走一趟,提醒他們近日匪患流竄,錢還是放在錢莊穩妥,由朝廷的兵看守著,何懼盜匪?若是地方上匪患多,財物放在家中不安全,存在錢莊里自然更放心一些。再看哪個大戶最最為富不仁,便替天行道,殺雞儆猴,你懂我的意思吧?自古官商有勾結,然而你當兵的不用怕當官的,上下打點一番,朝中有人肯為你說話就好?!?/br> 常清河點點頭,覺得這種下三濫的方式被梁玄琛那么一說,居然成了劫富濟貧,顯得天經地義了。而自己手里有兵,竟不知道還有這種用法? “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怕有人去告御狀,說朝廷的兵為禍地方?!?/br> 梁玄琛道:“你會縱容自己的兵為禍地方嗎?” 常清河不吭聲了。 梁玄琛又道:“一年后把這些錢連本帶利還給這些商戶,他們還能去告你的狀?你放心吧,只別鬧出人命,沒人會去告你的狀,地方上的官兵收賦稅,征徭役,只比這個更殺人不見血。官逼民反是有的,沒見大財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京城告狀的。撐過這一年便可高枕無憂,一年后只怕人家搶著要來存錢,你回去好好想一想,錢莊起個什么富貴名字才好,以后分號要開到揚州去的。若是……”說到這里,梁玄琛自嘲地笑笑,“若是這樣也籌不到錢,那也無妨,最多我前面幾單生意找人去賒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