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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林明誠二十出頭,遠近十里八鄉到了這個年紀的年輕后生,有些都膝下好幾個兒女了。他再不婚娶,倒與梁玄琛關起門來過日子,成何體統? “我不阻止你與梁公子相好,可是他也不該耽誤你娶妻???”林母殷切地看著他。 話說到這份上,林明誠眼眶紅了,頹然道:“你容我想想?!?/br> 晚上回到家里,林明誠猶豫良久,找了個話頭,問起梁玄琛為什么不娶親,這世上有斷袖之癖的男人不少,然而并不耽誤娶妻生子。梁玄琛與青樓里的花魁娘子素來交好,紅粉知己無數,梁老將軍早就放話,只要他有看上的,娶個名妓回家都無妨。 梁玄琛看不見林明誠的臉色,卻聽得出他小心翼翼的口吻。 看來他是想娶妻生子的,他是個孝順的孩子,不想讓母親失望。 “我要娶的這名女子,我并不愛她,卻要她為我生兒育女,孝順公婆?我憑什么?”梁玄琛問道。 林明誠不知道說什么好,更不敢提母親要他娶親一事。 當天晚上兩個人睡在各自的榻上,一夜無話。 這一年春末,豐齊的媳婦懷上了孩子,豐齊樂開了花,上天入地地給媳婦尋好吃的補養身子,什么臟活累活都搶下來,不許媳婦干,他那干瘦的媳婦不僅肚子大起來,連帶的全身都豐腴了不少,臉盤子也圓了,一顯富態,皮膚也水嫩,竟變得比以往標致了不少。 林母見林明誠那邊沒動靜,她大病一場,傷心絕望之余,提出搬去后山新建的那幾進屋子里去,換地空水空過來伺候梁公子,她一個老太婆,還是跟豐齊小夫妻住一起比較合適,等豐齊媳婦生了娃,她也可代為照顧母子倆,做起事來總比兩個少年小廝細心周到些。 其實林母剛剛四十出頭,離老太婆的說法還遠著,她只是不想住在隔壁聽兩個男人搖晃著床榻做那事,至于夫妻在隔壁倒是無妨的,何況豐齊夫婦馬上要添丁。 過得幾個月,豐齊媳婦的肚子顯山露水,林母看著已經羨慕得要哭出來。 夜里地空水空再隔壁摟做一團時,梁玄琛倒是徹底不碰林明誠了,不知道為什么,再做起這事來,怎么都嫌別扭。梁玄琛不主動,林明誠更加不主動,兩張榻上各自躺著,耳朵里是隔壁床上吱嘎吱嘎的聲音。 梁玄琛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隔壁吼道:“他嗎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了?” 隔壁安靜下來,卻是從床上轉戰到地上了。 梁玄琛耳力極好,床鋪沒有吱嘎,地空水空哼哼唧唧的聲音卻還是要傳過來,夏夜天熱,門窗都大開著,眼睛閉上可以不看,耳朵捂住了卻還是能聽見。 他起身跑出去,找到獨占一間房的余安易。 余安易嚇得屁滾尿流,抱著毯子裹住自己的屁股,“三爺,我……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梁玄琛道:“你不是也不想娶親嗎?” 余安易道:“人生在世,難道非要做這檔子事嗎?我是個志向高遠的神醫,對男女之事兒女情長一向覺得不十分要緊。有了家室,豈不拖累了自己,也拖累了別人?” 梁玄琛不想聽他講大道理,一腳將他踹出門去,獨霸了這間屋子。 余安易裹著毯子站在屋外,噼噼啪啪地拍蚊子,一邊哀嚎,“那我晚上住哪里好???” “誰管你?!” 過了幾天,地空水空與林母交換住處,重新回來伺候梁玄琛了,幾個人將有限的幾間屋子倒騰來倒騰去的,最后就是林家母子還住老屋,一人一間房,梁玄琛和他的管家小廝大夫住新蓋的屋子。 林母長出了一口氣,覺得兩家姓,兩家人,這才涇渭分明,像是正經過日子的樣子。 林明誠隔三差五來找梁玄琛,梁玄琛也不拒絕他,半推半就地上了床,黑暗中他想起了常清河。 大概他失明以前與林明誠相處的日子不夠長,導致他已經記不清林明誠的樣子,唯剩下指尖觸覺的記憶。對他來說,林明誠的長相是留在手心里的,臉上哪里有什么痕跡清清楚楚。而眼前留下樣子的竟是常清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記得最清晰的樣子應該是顧長風,怎么都不應該是常清河。 大概因為恨比愛更深刻,更長久吧。 第37章 奇貨可居 今年土匪們下山來開荒種地,草藥的收成比之去年更多了。 那些招安后又重新跑回山里為匪的,梁玄琛還幫著誘勸下山,殺了一批,關了一批,靈山的匪患自此治理的七七八八,林明誠有了治匪的經驗,便是沒有梁玄琛,他也能獨當一面。 藥材曬好上貢一批,余下的便可尋找買主高價賣出。梁玄琛讓余安易細心調制好,將大批藥材直接煉制成膏藥,出門好方便攜帶。 梁玄琛這一次帶著白師爺和地空水空出門去賣藥,走得也更遠一些,一直行至蜀中成都府,這里藥商云集,集市上的藥材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北地集市除了人參鹿茸麝香,其他的藥材不多,成都府的藥材集市可就不得了,光是蜀中唐門這樣的大藥號就經營數百種草藥和煉制過的膏、丹、露、粉、脂,各種用途藥、毒、香不一而足,自創招牌門派的自然也不少,治頭痛腦熱的根本不算啥,什么安神明目的,什么美容養顏的,什么通經活絡的,什么滋陰壯陽的,什么強身健骨的,還有包治百病的,甚至還有號稱長生不老的。像梁玄琛這樣只帶了幾百斤草藥,且只一種草藥的,那簡直就是鄉下來的藥農,連集市的攤號都拿不上,只能在集市外圍隨便賣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