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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琛到江西的時候,朝廷還在打康王??低醣淮虻么贿^氣來,在江西茍延殘喘的寧王倒是緩過了一口氣。他知道收拾了康王,朝廷下一個就要來收拾自己了,因為自己和趙王在烏鴉嶺聯手伏擊燕王夫婦,伏擊最終沒弄死燕王夫婦,倒把燕王世子弄丟了,新仇舊恨的,韓成玦絕繞不了自己。 恰逢梁玄琛西行苗疆去治眼睛,寧王得了消息,喜不自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如今燕王登基得了天下,燕王妃不就成了皇后嗎,燕王妃既成了皇后,那燕王妃的三哥哥梁玄琛不就成了國舅爺嗎?只要國舅爺開口,那保住自己的小命總是沒問題的,說不定國舅爺一高興,皇后娘娘也高興,自己還能保住寧王的藩號和封地。當今的皇后娘娘可不是一般的后宮女流之輩,她打個噴嚏,皇帝還得抖三抖,她要是一個不高興,廢了皇帝都有可能。 梁玄琛的船到湖口,寧王親自到江上來迎接國舅爺,寧王和國舅爺在船頭熱烈擁抱,拍拍打打,互敘舊情,一起懷念小時候結伴斗毆斗蛐蛐,打架打馬球的美好時光。梁玄琛本來都沒想上岸,只吩咐豐齊去采買一些新鮮食材,豈料寧王在碼頭守候多時,出來遠迎,他一時倒走不脫了。 入了寧王府,美酒佳肴招待之下,寧王表達了心跡,希望國舅爺在皇后娘娘跟前多多美言幾句,削藩什么的,意思意思,他當初也是為了勤王靖難,豈料誤傷了燕王妃和世子,那都是趙王挑唆的,他本人絕無竊取天下之心,希望四哥明鑒。 梁玄琛并不想在鄱陽湖游玩,他如今瞎了,再好的風景也看不成,架不住寧王盛情邀請,只好勉為其難留下接受款待。寧王也充分照顧到他是個盲人,因此請來助興的只有歌姬沒有舞妓,只有彈曲的沒有演戲的,還有一個專門從揚州請來表演口技的藝人。一時間寧王府里好像大家都成瞎子似的,高高興興一團和氣坐在宴席上,閉了眼睛暢享音樂的盛宴,口技的盛會。 在寧王這里吃喝三日之后,梁玄琛想繼續西行,結果寧王死活要他再多住幾天,梁玄琛一定要走,寧王沒辦法了,派了幾名衛士說要一路護送。梁玄琛本來就想問梁運城要幾名衛士,現在寧王這么熱情,他也就笑納了。然而衛士沒準備護送他西行,非要拉著他去彭澤看看陶淵明故居,這一回他說什么也不去了,衛士們干脆把大門一關,讓他哪兒也別想去。 “國舅爺,你可不要讓我們為難??!”衛士們一臉為難,然而始終把持著門口,任何人不讓出去。 地空初時還不以為意,結果被衛士推了一把,一屁股跌回門內,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喚。 豐齊搶上前,更被扇了一巴掌。 就這樣一行人被軟禁在寧王府了,此時梁玄琛再要見寧王,寧王稱病避而不見。 豐齊道:“寧王為什么要把我們扣住不放?虧三爺往日待他不薄?!?/br> 常清河道:“燕王妃是三爺的meimei,寧王這是把三爺扣下當人質了,好拿三爺去跟燕王夫婦談判?!?/br> 梁玄琛道:“不是燕王,現在是皇上了,你三爺我現在成了國舅爺?!?/br> 地空水空簡直要嚇哭了,“三爺,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人家非但不會殺我們,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就住著吧!”梁玄琛倒也隨遇而安。寧王為什么得罪燕王妃,還不是當年聯合趙王在半路上伏擊燕王,害人家把世子弄丟了。如今再敢把國舅爺弄死,那他真是活到頭了,這一點寧王還是想得明白的,是以雖然是軟禁,禮數都很周到,吃喝一樣不少,院子里唱歌的彈曲的也熱鬧非凡。 梁玄琛笑寧王想不穿,他可以去攻打朝廷,打贏了自己就能當皇帝,他拿國舅爺當人質要挾朝廷,難道朝廷會缺一個國舅爺嗎? 寧王苦不堪言,他不想打嗎?不是不想,是不能夠!目前他沒什么好折騰的了,兵馬糧草有限,他打不過燕王,所以為今之計只能軟禁國舅爺,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實在不行索性鬧個魚死網破,拉個墊背的。梁玄琛可以幫助燕王妃奪取天下,可見兄妹感情深厚,反過來梁玄琛有難,燕王妃竟然見死不救嗎? 梁玄琛當著人質,日子倒過得挺逍遙,橫豎自己瞎了,跑出去也不能游山玩水看美男子,索性在寧王府吃吃喝喝聽曲撫琴,燕王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是不是來救他,他都不是很在意。一個瞎子,在哪里都一樣,世界之大于他有什么關系,他到那里周身都不過是一間方寸大的暗黑牢籠。 但是一同被扣在寧王府的余安易不干了,他一路行來本想懸壺濟世,結果光在大船上吃吃喝喝,聽梁三公子撫琴。他是個學醫的,對音樂一竅不通,只覺得梁三公子白天睡覺晚上撫琴,比名妓還多愁善感,自己這頭蠻牛實在吃不消了。若不是看在酬勞豐厚的面子上,他才不當梁三公子的家奴大夫。 “三爺氣血兩虧,乃是日夜顛倒所致,讓在下給你針灸治療,促夜間睡眠,如何?”余安易提醒。 梁玄琛道:“我日夜顛倒乃是雙目失明所致,一個瞎子什么時候睡都無所謂,橫豎我已經黑白不分了?!?/br> 余安易不好明說你晚上撫琴吵著大家睡覺了,偏常清河還要陪在梁玄琛身邊,余安易瞧他也不是個懂音樂的,卻裝成知音的樣子,每次坐在廊下側耳傾聽,陶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