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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性!”黑虎對賴御哂笑不已,舉起酒壇猛灌,已經大醉的接不穩灌下來的酒,倒的滿身都是。 不成獸樣! “別喝了,回去睡覺?!卑鬃屏嘀诨⒌暮笠骂I,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他向上一提,往二樓拖去。 酒壇落地,酒水四濺。 “慫樣!”賴御跳上桌子躲開濺來的酒水,肆無忌憚的嘲笑起黑虎。 黑虎早已醉暈過去,任由白灼提上樓去。 其他幾個也紛紛起身躲閃酒水,一眾移到了一旁的書房。 三道吃的酒足飯飽,一壁打著嗝一壁問道賴御:“這邊的事也結束了,打開匣子看看里頭的東西?!?/br> 三道時刻也不敢忘玉璽的事。 賴御略有不悅,這就是三道令人討厭的地方,總是打破短暫的安穩,逼人去面對現實。 即使不情愿但也沒磨嘰,賴御掏出一直藏在暗處的匣子。 這小木匣比以往的幾個稍大些,賴御也有幾分好奇。 “可惜游蕩不在這兒?!眹K嘆了一句,賴御還不忘損他一嘴,“要是他這個什么求饒使者在,不要打開我們也能知道里頭是什么?!?/br> “別廢話了?!比赖闪艘谎圪囉?。 賴御翻了半個白眼,打開了匣子。 “哦?這是什么東西?”從里頭捏出一張薄如蟬翼又花里胡哨的獸皮,賴御很是嫌棄。 又丑又軟的獸皮還沒完,獸皮連接的底部還拖出小塊帶著青苔的龜殼。 像一團糾葛在一起的泔水雜物。 “龜蛇,四象之一的玄武?!比篮敛幌訔壍慕舆^那團東西,在手中捏了幾番,“剛褪的皮,應該還俯在洞中修煉凝精,我們快去便能找到他們?!?/br> 三道也不掩飾了,急不可耐的提醒賴御。 賴御知而不答,從中掏出玉璽的碎片,盯著望了幾眼,與幾個道:“先回宮,把玉璽交了再說?!?/br> 賴御收了玉璽,跳下桌子拉起葉秋白向樓上走,扔了一句給窩著火的三道:“收拾收拾,我們馬上出發回大都?!?/br> 聽畢,三道舒了心,抱著睡死過去的五迷,三步并兩步的上了樓。 一行人行裝簡便,很快收拾完,前來敲白灼的房門。 白灼是一日一夜未睡,剛寬慰下黑虎去睡覺,又無奈的去開門問道:“怎么了你們?” “我們要走了,跟你說一聲?!辟囉皝淼绖e。 “這么快!”黑虎穿著褻衣便跑出來,急忙追道,“過了今夜再說吧?!?/br> “不過夜了,得趕緊回大都?!辟囉鶖[手,話不多說欲向樓下走去。 白灼也不再挽留,目送幾人離開,黑虎則在后頭罵罵咧咧道:“分裂的玉璽可不是個好兆頭,大都皇帝都一個樣兒,蠢得要死?!?/br> 白灼清咳一聲,示意黑虎閉嘴。 黑虎不岔的閉上了嘴。 聽畢兩人的對話,走在前頭的賴御稍做停頓,而后扛著包裹下了樓,幾人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他了。 “走,回大都!”賴御三步并兩步的跳上馬車,將包裹扔進里頭,吆喝一聲驅動了馬車。 沒了丁禧駕車,只能賴御親自來。 趕著深夜的星光,馬車輕車熟路的駛離了深林,外頭的大漠靜悄悄的只剩幾聲獸鳴。 換了幾頭駱駝,時隔數月,總算輾轉離了莽莽黃沙向大都趨近。 正值寒冬,祛除了風沙,卻躲不過縈繞的北風。 葉秋白端出一馕熱水,往賴御滿是胡茬的臉上一塞,正好對準了他的嘴巴。 多日養成的習慣了。 賴御喝了幾大口,笑意盈盈看著葉秋白,牙齒在黑須和燦烈的陽光下尤顯白亮。 像個二愣子。 “再過幾個關卡便是大都了?!比~秋白指著地圖與賴御商議。 這數月來全是賴御駕車,定是疲勞,給他說讓他開心些。 不過倒也沒見他疲倦,跟云游的閑散道人似的,駕著車瘋癲走了大半個國度。 “進了大都可就沒這么自在了?!辟囉啪徚诵旭?,想與葉秋白聊上幾句,“等完成了任務,我們再細細的云游這些地方?!?/br> 葉秋白縮在棉衣里,露出小半張臉,眉眼彎成月牙,期待著道:“我要再去龍島嘗嘗那兒的雪花酥,還有火巖島的叫花雞也要嘗嘗,大漠的油炸蝎子也沒吃過……” 還想再說下去,聽聞那頭沒了聲響,葉秋白側身望過去,對上了賴御復雜的神情。 轉瞬即逝,賴御慌張的躲避開葉秋白的目光,望向前方馬的屁股,重做高昂的喊了一聲:“好,等完成了任務,我們都去嘗嘗?!?/br> 嚇得馬加快了步伐,又是一陣急奔。 凜冽的寒風耳畔,葉秋白又縮回衣袍中,不覺的貼近了還在駕車賴御,同往常般走了一日又一日。 臨近大都的最后一道關卡的小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著幾件事。 賴御稍停擱便聽到大家的談論。 “東方那兒出事了,你聽說了嗎?海里出現了一條青龍,攪動的東海水泛濫,快將整個島淹了!” “??!南方也這樣,我只聽說南方的火山丘今日浮動起火云海,聽說快要噴了!” “唉,怎么這么多災多難,大都應該沒事吧,離著這么遠?!?/br> “不好說……” “東洲和南洲出事了?!辟囉锪艘蝗?,趕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