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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賴還是你,誰都搶不走,至于旁人,我也沒得心情管?!蹦角鄟G掉瓜皮,斜視著游蕩與賴御道,“平白無故多了個人,可得問清楚了?!?/br> 游蕩的出現在預料之中,也印證了幾人的疑惑。 這人不簡單。 賴御接收到,擦了手上的西瓜水,看向游蕩,收斂起嬉笑神情,正式問道:“你來這兒干嘛?” 見當頭的賴御終于問到了自己,游蕩急忙扔下手里的瓜,回道:“聽說這兒的瓜挺甜,我來這兒嘗嘗?!?/br> 瓜? 賴御一臉受了侮辱的神情,準備直接開罵。 “我還聽說,那座山里住著一只雀神,保佑著火巖島?!币娰囉D了怒意,游蕩又急忙接道。 果不其然,聽聞雀獸,賴御起了興趣,靜言等著游蕩繼續說下去。 其他幾人也放下手中的西瓜,等著游蕩。 見一眾臉色好了些,游蕩清了下嗓子,侃侃道:“這座山實則是座死火山,據說二十幾年前忽然迸發出巖漿,毀了大半個島嶼,而后每日吞吐一次,以致常年來無人問津一片荒涼,直至一只朱雀降臨山頂,投身到火山洞中,火山再次熄了煙?!?/br> “來往二十年間,人口繁衍,外域人涌入,火巖島再次繁榮,而那只投身入火巖洞中的朱雀被視為震島之神,島人自發供奉,來往游人又將這傳說帶入各地,久而久之,火巖雀神之名流傳開來?!?/br> “那朱雀怎么進入火巖洞?現又是死是活?是否有人見過活物?”聽畢,賴御向游蕩發出一連串疑惑。 游蕩也不怵,有應必回道:“那朱雀直接飛身入火巖洞中,據島上目睹過的老輩說,雀神入洞,巖漿四起,天色迸顯火海,祥云陡升天際,而后緩緩下合,一切歸于平息?!?/br> “而那入洞的雀神,幾十年間再無聲息?!?/br> “再無聲息……”賴御兀自念道。 消失了幾十年的獸物,怎么突然出現在半路上。 不似巧合,那便是奔著賴御而來。 而幻境中的那條黃龍與身后的四色,更為蹊蹺。 “但這幾十年間還發生過一件奇事?!庇问幋舜罂跉?,又道。 “嘶~”賴御倒吸一口氣,朝游蕩兇道:“你能全說完嗎!” “好好好?!庇问庍B連點頭,繼續道,“雀神入洞這跡象在這幾十年間還發生過一次?!?/br> “嗯?”賴御又起了興趣。 “不過那跡象極為短暫,又出現在半夜,撞見的人極少,只有了些苗頭,但敬畏雀神又不敢亂傳,只在少些人流傳過?!庇问帉⑺鲁隹?。 見幾人聽得入神,游蕩可算是松了口氣,又撿起一塊新切的西瓜吃了起來。 賴御不再言語,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我們想見那雀獸,你可有辦法?”一旁,三道連想也未想,直接問道游蕩。 游蕩既然能來,那便說明已經通曉了幾人的意圖,不必遮擋,還不如利用起游蕩這個萬事通,想必游蕩也正有被利用的意味。 “見那雀獸?豈不是要下火巖洞,怕是沒見到它,你自己就灰飛煙滅了吧?!甭牣?,慕青驚嘆道,聽來聽去,慕青只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朱雀還在洞里,幾人得下去了才能找到它。 聽畢,游蕩點了下頭,肯定道:“你說的對,我們得下火巖洞才能找到雀獸?!?/br> “豈不是必死無疑?那還去干嘛!”慕青又驚憤。 “那倒也不是,有萬全的法子?!庇问幓氐?。 “有什么法子你趕忙說,別磨嘰了!”賴御聽得著急,催道游蕩。 “他這不是在問我嘛……”游蕩嘟囔一句,撇這嘴回道,“只要身披了雀羽,就可阻擋灼熱的火焰,便可輕易下洞。 ” “雀羽?是這么大一個,赤色的羽毛嗎?”慕青激動的朝游蕩比劃,自大都聽到了火巖島,又經歷了赤羽海,對雀羽二字,慕青可是極為敏感。 “對?!庇问廃c頭肯定,又道,“那羽毛是從雀獸身上褪下來的,人間極少見到?!?/br> “屁!”慕青脫口罵了一句,大片的赤羽海都見過了。 “你罵我干嘛?!庇问幚瓟n下臉,不知慕青為何這般激動。 慕青顧不上回應游蕩,轉頭與賴御道:“這簡單,我們回去找找?!?/br> 自聽了朱雀的事后,賴御皺著的眉頭就沒舒展過,還在思索著。 身旁幾人便也沒再言語,等著賴御做決定。 賴御的心思壓根沒放在雀羽上,正胡思亂想著,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棚子里的人皆抻脖探望,望著望著,那聲音竟逼近來,下一剎便闖進了瓜棚里。 只見一身著紅衣,披散頭發的人,赤腳竄進棚子里,前來的人身材姣好高挑,皮膚又白皙,一身大紅袍惹了不少矚目,棚里的一眾皆好奇著此人的面容。 那人順遂了人意,向后撩撥遮擋住臉龐的長發,一張英氣的臉暴露于眾。 在座的不少嗟嘆惋惜,竟是個男子。 又嘖嘖道:放在官宦人家里,定是個受寵的小官。 眾人正私下議論著,棚里又闖進幾個彪形大漢,只奔著那抹紅色而去。 一眾再次嘆惋:果不其然,是要被賣到官宦人家做小官的人,對得起這副皮囊。 世道雖是清平,卻也阻擋不了人心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