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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就孤陋寡聞了,這島上大半數人都是奔著這藥師來的,據說沒有他治不了的病?!庇问幷f的玄乎,“但好像從未有人見過他,不過這島上的藥包都是經他之手,看這賣藥的規模,可見其影響之大?!?/br> 聽畢,賴御捏搓著手中的佛豆陷入了沉思。 經游蕩這一說才察覺,這島上和島之外的外域碼頭皆是藥包,來的路上,幾人已經經歷過了。 此為何人,賴御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相隔十年之久,雖已模糊,但有此藥理能力的人,賴御不免會想到此人。 “你那腿不用找什么藥師了,去對面的藥鋪買一貼狗皮膏藥敷一下就行?!辟囉T外一指,忽然眼前出現了陸淵那一幫子外域人。 幾個壯漢吃力抬著一口鐵皮箱走進屋里,向樓上走去。 已是飯點,大堂游蕩的人不少,皆駐足???。 箱子有人身那般長,五六個壯漢手臂爆出青筋,緩慢的向前移步,可見其重。 客棧里的人紛紛讓開道路,好奇卻不減。 “你們猜箱子里裝了什么?”隔的遠遠兒,賴御向在桌的幾人問道。 “我猜是金銀珠寶?!蹦角嗔⒓椿氐?。 “放屁!他帶這么多金銀珠寶來這兒干嘛!而且還是從外頭帶過來的,這么明晃晃出現在客棧里?”一旁一直沉默著的三道忍不住反駁。 “老頭,那你說是什么?”慕青不岔問道。 “里頭裝的是水液?!比捞糁桓曜又赶蚰强阼F箱,“你看那箱子接縫的處,生了鐵銹,定是常年接觸水液腐蝕成這樣?!?/br> 慕青順著筷子的方向望去,接口處隱約可見銹跡。 三道放下筷子,又道:“鐵箱可比木箱重了不知多少,若是裝金銀珠寶還用得著費此力,用了鐵箱,只是怕水液外流罷了?!?/br> 說畢,夾了一筷子剛上的菜,砸吧起來。 論腦力,慕青不得不佩服三道,聽他一席話,瞬間明了,但又好奇問道:“他們為何要抬水上樓?” “嗯!”三道吐出口中的骨頭,急忙反駁道,“我可沒說這箱子里裝了水?!?/br> “那裝了什么?”慕青問道。 三道嚼著rou塊,不再說話了。 他又不是神仙,怎會知道? 慕青瞥了下嘴,望向游蕩道:“那你說,箱子里裝了什么?” 這人不是號稱知天下事嗎。 “裝的應該是小西山里的泉水?!庇问幓氐?。 三道兀的抬眼,不屑的望向游蕩。 這孫子瞎掰什么呢? “哦?為何?”賴御起了興趣,問道游蕩。 “我來這兒有小半個月,已經將島上所有的事都打探清楚,這小西山傷有座被點化的泉眼,里頭的泉水可以暫緩痛疼,涵養身子?!庇问幙戳搜廴?,嘴角逐漸得意的上揚,繼續道,“這陸淵為何來此,又為何要抓青龍,我猜是與龍骨續命的傳說有關,去取泉水浸泡,也是暫且緩命?!?/br> “看那陸淵,不像是快死了都模樣???”慕青驚詫道。 陸淵今日那般發瘋的望崖底沖,可真不想要保命的樣子。 慕青說畢,無人再回復他。 葉秋白與賴御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道:“昨日去陸淵房中打探時,聽見了兩道鼾聲,想必陸淵想要續命的人,是房中一直未露面的人?!?/br> 那鼾聲一聲輕盈一聲沉重,葉秋白早該想到,卻因著賴御受傷而忘了這會兒事。 “哈哈哈……”賴御突然大笑起來。 幾個都嚇了一跳,幽怨又疑惑的望著他。 賴御拍了拍桌子:“大家猜的不錯,菜要涼了,先吃飯吧?!?/br> 經賴御提醒,一幫子人才發現,桌上早擺滿了飯菜,而那一口大箱子也抬上了三樓。 抄起筷子,幾人將眼前的飯菜席卷一空。 餓死鬼似的吃完飯,晚間還長,幾人卻疲乏的很,早早道別回了房中。 奔波了一天,賴御進房便撲上了床,四肢大開埋在軟綿綿的床褥里,一下也不愿動。 葉秋白緊隨其后,望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賴御輕嘆口氣,歇下腰間的阿束,葉秋白拿起案臺上的藥罐,向床榻走去。 “等會兒再睡,我先給你涂完藥?!比~秋白坐到賴御身旁,拔開瓶塞,忙活著調劑藥膏。 賴御未抬起頭,懶洋洋的雙手扯著衣領向后脫,然后隨手一丟。 又用同樣的姿勢一件褪著一件。 葉秋白調劑完手中的藥膏,見賴御這般脫衣,怕傷口再撕裂開,又忙著幫他脫衣裳。 費了大半天,衣裳褪下,葉秋白點下藥膏,輕拍在賴御后背的傷口上。 賴御皮糙rou厚,傷口愈合的快,僅一天就結了淺痂,隱約還能冒出點血水。 葉秋白不放心的又重新處理了一遍傷口。 處理完傷口,一個時辰已過。 葉秋白望了眼賴御,一動未動,好似睡著了。 收拾起藥罐,葉秋白搓了下酸澀的眼眶,一夜未睡再加之折騰了一天,放松下來后,強大的疲倦感迅速涌了上來。 雙指悄聲抖落開一旁的棉被,拉過蓋到賴御身上,又撿了另一床被子,葉秋白抱起往躺椅走去。 “你去哪兒???”賴御忽然伸手拉住葉秋白的衣擺,滿是困倦的語氣問道。 身子依然未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