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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聞刑部的兩位大人厲害,我與大人不過一面之緣,絕無私仇,”臉色一變,“難道皇帝如此無恥,竟派人暗殺?” 那人卻將劍緩緩下滑,抵在他的□□。 “……” 哈查臉色大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來人冷笑,正要下手一瞬,忽地靈敏側身,身形一閃,與門外撲進來的另一道身影打斗起來。 ☆、你猜我試 來人兩把彎鉤斜刺了來,帶過一陣勁風,千鈞一發,那黑衣人反應極快,反手一劍擋去,武器碰撞之時,已知此人比哈查勇猛得多,調轉身子與他打斗。 角落里的哈查驚魂甫定,撿起掉在角落的劍,挪到一旁觀戰。 那黑衣人并不高大,卻單手扣住哈胡迅猛打來的彎鉤后的手腕,手上運勁,只聽“咔”一聲,發出骨頭在空中裂開的聲音。 哈胡吃痛,另只手卻彎鉤朝那黑衣人臉上劃來,黑衣人不急不慌向后一掠,恰巧此時,門外忽地傳來一聲清脆的“哥哥”,他手上一頓,剎那之間,哈胡手中彎鉤刺透他的衣衫,直捅進了腹部! 這一鉤著實要命,稍有遲疑便送命于此,他奮力一腳踹向哈胡胸腹,那鉤子便同時從他腹間往外猛拉,頃刻之間,書房里已彌漫起濃郁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真真身形一躍,加入戰局。 哈查用犬戎語大喊一聲,真真在打斗間又揚聲回了一句,她功夫尚不如哈查,絕非黑衣人對手,但黑衣人卻并不與她纏斗,他受了重傷,知道今日再做不了什么,只好抽劍,忍痛拼力躍出房間,踉踉蹌蹌地跳上屋頂。 對方如何肯讓他逃,兩男一女追了出來,那真真公主并未受傷,在前頭追得最快。 然而黑衣人輕功了得,他們追出三條街后,那血跡便已消失,徒留一片空寂長街,明月在上。 身處異國,犬戎人對此間地域分布并不熟悉,再搜下去也是徒勞,哈查卻也不能白白咽不下這口氣,當即鬧到皇帝那兒去。 此時已快到子時,一朝天子還在批閱奏折,深秋涼風吹來,門一開一關,又帶來這么一個消息,當即龍顏大怒,朱筆在折子上劃開一道紅痕,“咳咳,桂珺,咳咳咳咳,叫息延、趙莊來見朕,咳咳咳......” “奴才這就叫人去?!?/br> “你去!” “是,是?!?/br> 桂珺出門之前,忙找人替著自己,這才在風里匆匆上軟轎出宮門,召刑部侍郎息子帆,又召長安司統領趙莊,再才讓那哈查進宮。 哈查自上次朝堂不歡而散,面對皇帝早不復當日來使禮節,直對天啟冷嘲熱諷。 皇帝雖面上不動聲色,息延、趙莊卻不敢沉默,“恕我直言,王子所說,全是一人之言,敢問王子,可有人證物證?” 哈查道,“人證是我妹子與我那侍衛,別的都暈在我那府中,物證是本王子這一身傷,大人可要說,哈查自可作偽?” “王子所言不無道理。倘若沒有一絲線索,此事便是你說有我說無的事?!?/br> 哈查冷笑一聲,“那人倒是被我們追出三條街,沿途都有他血跡,只是消失之地,只怕侍郎大人不敢去查?!?/br> 樊帝道,“王子是說,朕的二皇子府上有人行刺了你?” 距他行館近三條街的地方,又是他們不敢惹的人,便只有二皇子樊裕的府邸。哈查被他這般發問,心道這皇帝雖從不出宮門,卻好生心細,“不愧是皇帝?!?/br> “趙莊,去搜!” 趙莊正要領命,哈查卻哼了一聲,“只怕去了二皇子府,也只是一場空?!?/br> “那王子要如何?” “本王子已有懷疑之人?!?/br> “誰?” 哈查又是一聲怪笑,“侍郎大人當真不知?” 息延道,“恕在下不解王子之意?!?/br> 哈查道,“侍郎只需解開衣帶,讓哈查瞧一瞧腰腹便知?!?/br> 息延臉色一變,“王子疑的是我?” “哈查對中原武功向來敬佩,今日那人飛檐走壁的功夫,正與侍郎大人那日上臺露那一手有些貼近......嘿嘿,哈查只以為侍郎大人功夫使得厲害,想不到這做戲的本領也不差?!?/br> 息延正想將這話還給他,見他兩眼緊盯自己,只覺好笑,不肯動作。 如此僵持半響,一直坐在金椅上的人淡淡道,“息大人,都是男兒,便解開官服,打消王子疑慮?!?/br> 那一聲雖已有些老態,卻威懾十足,息延不敢不從。 他臉色沉郁,緩緩伸手除了官帽,再將那官服解開,露出里頭一件白色里衣。屋中八只眼睛都盯著他那雙手,待到此,哈查卻仍不滿意,“還有一件?!?/br> 息延到此時不怒反笑,終于伸手將那里衣除掉,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的上身,那腰上背上,確有許多刀傷劍傷,卻最近也是幾月以前所傷,哪有哈查說那腰腹上的一道新鮮的、幾乎要了他命的傷? 哈查目光幾乎要將他看個對穿,“不可能!” 息延這才道,“王子以為如何?息延知王子殿下怒氣難消,然而凡事要講證據,倘若以王子的做法,豈非全天啟被你疑過的人都需解開衣服給你查看?” 哈查緊緊盯著他,“除了你,二皇子,天啟在我武功之上,又識得本王子的人,還有誰?” “中原武功博大精深,息某不才,算不上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