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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后的晚起不是很精神,頹廢感滿滿, 特別是再有事情要做的情況下更是覺得頹廢。 做了一會回神,斐沉拿出藥膏在自己的腰部隨意抹了抹,動作很慢, 抹完后又閉著眼坐了幾分鐘,這才終于從床上起來。 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中午正盛的陽光爭前恐后地沖了進來,灑下一片金光。 房間內瞬間就亮了。 刑卓坐起身,曲起一只腳,手肘靠在上面,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下午幾點去?”刑卓打完哈欠后問。 “三點左右吧,”斐沉道,“主要是我怕昨天喂的魔藥藥力不夠,三點前得到達,都跟邱媛那么保證了,邱雪松要是出意外,的的臉面往哪擱,而且還有越峰的一個人情呢?!?/br> 刑卓不是很想動,語氣散漫:“你的算盤打得真好?!币粋€事情賣給兩邊。 “話說,你不怕越峰知道都找你算賬嗎?”刑卓疑惑。 “那也要他先發現再說,而且我跟邱媛說的是把邱雪松從這局里撈出來,幫助邱雪松恢復健康是我好心附贈?!?/br> 刑卓:“……你這文字游戲玩得真溜?!?/br> “別廢話了,趕緊起來,”斐沉走到床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床,“起來洗漱,然后出去吃個飯,然后去越峰那邊?!?/br> “叫外賣不更好?!?/br> “太慢?!膘吵羴G下一句話,走去洗漱。 刑卓一般不晚起,這次晚起著實大腦混沌,又坐了五分鐘,才慢吞吞地去洗漱。 隨便找了家小吃店解決午飯,斐沉打電話問越峰目前的所在地后,搭了的士過去。 越峰不是租酒店,帶著邱雪松的情況下不方便租酒店,他租了一處居民屋。 在老舊的小巷子里,看著還挺隱蔽。 巷子越往里走越陰涼。 二層的獨棟樓大門緊閉。 斐沉拿出手機給越峰打電話。 第一次電話打過去,沒有接通,斐沉疑惑自語:“干什么呢那家伙?!?/br> 又打了一次,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 “干什么?”越峰語氣很不好。 斐沉挑眉:“我在你說的落腳處的門口了?!?/br> 越峰瞬間掛了電話。 “你確定他真的想救邱雪松?”刑卓狐疑,“就這態度?” “有一種人,叫做傲嬌,還有一種人,叫做心口不一,還有一種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膘吵翜\笑道,語氣中沒有任何懷疑。 兩人在這里等了一會,越峰終于來打開門,門后是一張黑如墨色的臉,陰沉得能擰出墨汁來。 “喲?!膘吵撂中χ蛄藗€招呼。 “進來?!痹椒遛D身朝里走。 “你這臨時找的落腳點是不是有點太簡陋了?!膘吵磷哌M去,看了看四周。 “要馬上就能住的地方,還帶著一個昏迷的人,能找到這里局很好了,”越峰朝,下巴朝著沙發那邊抬了抬,“那邊?!?/br> 斐沉朝著沙發走過去。 木質的沙發躺著應該不會太舒服。 斐沉看到邱雪松額頭上的毛巾,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唇角自然上揚。 越峰搶在斐沉開口前道:“別廢話?!?/br> 斐沉眼角壓了壓,別有意味的微笑讓越峰太陽xue跳動了幾下。 “年輕人不要那么著急,”斐沉在沙發邊蹲下,湊近了看邱雪松的臉色,“昨天的那粒藥效果果然壓制不了太久,我本來還擔心我過來太晚會不會出事,你倒是誤打誤撞幫了我挺大的忙?!?/br>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庸醫?!痹椒灞П?,抿著嘴,殺氣騰騰。 “我可不是庸醫?!膘吵涟衙砟闷饋?,打量著,手背貼上邱雪松的側臉。 “發燒啊……”斐沉若有所思,正常人發燒是因為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現在邱雪松的發燒雖然不是普通病菌導致,但原理也差不多。 但這溫度也過高了,果然那種咒印很難根除,咒印在反抗。 斐沉想了想,拿出一個降溫用的藥膏,隨便涂抹在邱雪松的額頭上。 涂完后,斐沉站起身,踢了踢蹲得有些酸的腳。 “咒印的反抗比我想象的要厲害,我得再研究研究,我得到的古籍殘缺,有一味藥尚不明確?!膘吵撩掳?,忽然不懷好意地勾起唇角。 “得先把他的燒退下去,別到時候燒傻了?!膘吵琳f著,拿出一個不透明瓶子遞給越峰。 越峰上前幾步接過瓶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白色的藥液。 “這是什么?” “退燒用的魔藥,是液體,配合熱水使用,”斐沉道,“使用方法跟泡澡差不多,就往水里倒這個,泡一泡,再擦一擦?!?/br> 越峰:“你……” “我可不干?!膘吵亮⒖叹芙^。 越峰轉頭看刑卓。 刑卓道:“不用看我,我也不干?!?/br> 越峰額頭浮現“井”字形的青筋,壓著性子,耐著心轉回頭對斐沉道:“當初說了,你包辦所有的治療?!?/br> 斐沉攤手:“雖然邱雪松不是女孩子,但以我跟刑卓現在的關系,不適合干這事?!?/br> 越峰:“……”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天看見的場景。 看著斐沉那笑瞇瞇的表情,越峰覺得自己當初就該直接給邱雪松和江鳴龍同樣的待遇,殺了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