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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卓反手拿了身后桌上的匕首以及一個盤子,動作利落地用匕首割了一塊羊rou下來。 手起匕首落,一塊熱乎帶著饞人香味的羊rou便掉入盤子正中央。 渡魂鴉睜大它那不大的紅色豆豆眼,撲騰著翅膀制造聲響,企圖讓刑卓低下頭看它。 斐沉看著這一幕,手隨意揚起,召喚出卡冊,并抽出里面的兩張契約卡。 一陣光芒出現,血翼蛇和貓又出現在斐沉身前。 “嘶嘶?!毖砩咭怀鰜砭透杏X到身后的熱源。 蛇對熱源總是比較敏感,它一開始看著火堆,之后視線上移,一直移動到烤羊上。 貓又看著像一個冷酷的帥哥,它雙手抱臂,直直地站在原地,眼角的余光環視周圍。 脖子上那一圈白色絨毛在夜晚的微風中被輕輕吹動,耳朵上的絨毛也被吹動,讓它的耳朵有些癢意,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刑卓,介意讓魔靈也一起加餐嗎?”斐沉笑笑,直起上半身,逐漸抬頭仰視朝他走過來的刑卓。 “行,”刑卓眼里滿是嘚瑟,似乎對自己的手藝感到非常驕傲,“我第一次做給肖敏吃的時候她都震驚我的手藝,來,你試試?!?/br> 刑卓那驕傲的樣子像是要上天,斐沉心道,他跟喜形不于色簡直一點關系都不沾。 斐沉好笑地接過刑卓遞過來的盤子,肖敏神奇地在適當的時機遞上了一個一次性手套。 刑卓嘴角抽了下,看著旁邊仿佛做了一件大事的肖敏,覺得這丫頭被斐沉賣了都會幫他數錢。 聽到輕微的咀嚼聲音,刑卓立刻轉回頭看著斐沉,盯著他的嘴。 斐沉感受那股火辣辣的視線,在刑卓期待的眼神中,抬起眼眸道:“味道不錯……” “我的手藝還是很好對吧!”刑卓抬起下巴,驕傲地說。 斐沉看著一臉驕傲的刑卓,他要是有尾巴,現在怕是已經翹到了天上。 “你從哪里學的?”斐沉小口撕咬著手中的烤羊rou,一邊平緩地問道。 “傳承記憶!” 很好,看來黑龍都是一群對rou很執著的美食家。 斐沉的傳承記憶中,黑龍一族似乎是有很好的烹飪rou食的廚藝。 “啞——啞——” 渡魂鴉飛到斐沉的腿上,豆豆眼看著斐沉,發出了討好的叫聲。 斐沉摸了摸它的頭,輕笑道:“刑卓,看來你的廚藝已經俘獲它了?!?/br> “那是當然?!毙套亢敛华q豫地收下了夸獎。 “我讓血蝶也出來吧?!毙っ舻?,放出了血蝶。 她一直只有這一只契約魔靈,這只契約魔靈一只等于無數只,消耗的魔力很龐大,這是她遲遲沒有第二只契約魔靈的原因之一。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隨著等級的晉升,她已經有足夠的魔力與第二只魔靈契約,但肖敏還沒有找到合眼緣的魔靈,便一直耽擱著。 血蝶飛舞,自帶紅色微光,從一只分裂成十幾只,在樓頂環繞著飛翔,在黑夜中劃出一道紅色熒光,煞是好看。 刑卓叫出了他的黑紅色魔龍。 魔龍縮小成兩米長左右,龍威讓貓又和血翼蛇不由自主地變成戰備狀態。 刑卓又割了一些rou分下來,自己端著一大塊,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斐沉看他拿出了一個酒壇子,酒壇子打開后是濃烈的酒香味,聞著應該是烈酒。 刑卓倒了一杯給斐沉,斐沉看著那酒,遲疑了下還是接過。 他酒量一般,這種烈酒怕是很容易醉,但這點量應該是不會醉得很徹底吧。 烤羊陪烈酒,刑卓心情很好,坐在椅子上,姿態放肆隨意,充滿著少年人的不羈。 刑卓是那種讓人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這個人非常桀驁肆意的人,那種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不止是少年的輕狂,還有高傲和貴氣。 但那種貴氣不是養尊處優的那種貴氣,而是一種睥睨眾生的王族貴氣。 畢竟繼承了龍族血統,會那樣很正常。 就是性格簡單了點,否則這個人可能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人了。 但他要是完美了,自己還怎么哄騙,斐沉唇角掛著一抹不知是愉悅還是嘲諷的笑容,緩緩將烈酒飲下。 光潔優美的下巴抬起,在玻璃酒杯的襯托下莫名色氣,帶著撩人的風情,雙眼微瞇,有些迷離,更是讓人無法離開視線。 刑卓余光瞄著斐沉,不知道怎么的,移不開視線。 他的視線從對方的脖子移上去,到嘴,到鼻子,到眼睛,又往下,停在對方抿著酒杯的唇上。 一絲金色的酒液停頓在那淡紅色的唇上,讓刑卓生出了一種想要將那些酒液均勻涂抹的沖動。 雖然斐沉這個家伙性格不怎么樣,但他那張臉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刑卓心想。 烈酒下肚,再加上羊rou,斐沉渾身都暖洋洋,一絲倦意爬上他的眼睛。 耳邊傳來了刑卓的口哨聲,像是一首曲子,悠揚空靈,靜人心靈。 斐沉躺在躺椅上,身心完全放松。 這種祥和的感覺,自從遇見刑卓后,出現次數越來越多了…… 肖敏雙臂上忽然卷上她的緋紅袖,跟著刑卓的口哨聲的調子起舞。 她的舞蹈極其有韻律,又有些古典,血蝶盤旋著當她的背景以及燈光。 美麗的少女唇角掛著出自內心的微笑,在樓頂翩翩起舞,動作輕盈,甩動著緋紅袖,沉浸在舞蹈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