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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伋你太不仗義了!” 江凝喊了一聲,在摔倒的一剎那,身下結出厚厚一層冰霜,這才支撐著他沒有直接趴到地上。 他站起身,也不去看刑伋,一扭頭一轉身就要走:“哼,虧得我好心來告訴你有關那條小蛇的事情,到頭來竟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戰神大人不歡迎我,那也罷,不說也罷?!?/br> 邢伋趕忙拉住他:“是我的錯?!?/br> “嗯?”江凝回過頭,瞇著眼睛看他。 邢伋閉了閉眼,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偉大的風雨神大人,我剛才不該眼睜睜看著您摔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br> “這還差不多”,江凝滿意了,他臭著臉扔給邢伋一樣東西,“你要的消息,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個妖皇扯上關系的,還要我平時沒事多關注一下他,反正我能打聽到的,這十年里游渺的經歷,都記在上面了,你自己慢慢看吧?!?/br> 邢伋翻開小冊子,“多謝,有勞了?!?/br> “謝就不必了”,江凝說著看向邢伋,眼中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其實吧,我覺得你有時間在這里看這些無關痛癢的瑣事,不如趕快下界,前往黑晶谷?!?/br> 邢伋大致瀏覽了一下冊子中的內容,他閉關之前曾委托江凝照看游渺,一方面是怕他出什么事情,一方面也是怕自己一閉關就是那么多年,再出來時脫離游渺的生活太久,就難融入他的生活中去。 只不過江凝記下的東西很少,有些內容還都是重復的。對此邢伋早有預感,畢竟就游渺那個性子,如果事情不是嚴重到非要他出面不可,他一般是不愿意動的。 這十年里,他估計有九年的時間是睡過去的,還有一年,是窩在藤椅里曬太陽。 把冊子塞進懷里放好,邢伋看向江凝:“黑晶谷?出什么事了嗎?” “當然出事了,還是大事?!苯f著彎了彎嘴角,“有傳言說,妖皇游渺攜其子現身黑晶谷,對連山城城主之女武枔柔大打出手?!?/br> 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大敵當前、暴風雨來臨前平靜期。上天界眾人都在休養生息,為不久之后的大戰做準備,所以一個比一個清閑,有什么新鮮事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 起因是掌管神界人事調度的正吏神十方在路過森丘的時候發現西方黑晶谷有肅殺之氣顯現,調查之后才知道,原來是連山城的少城主武枔柔在黑晶谷遭遇了妖皇游渺,雙方不知為何僵持了起來。 “······”,邢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大事的前半部分上:“攜其子?” “是啊,就在兩年前,玄蛇一脈多了個少主人的消息在當時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只可惜你那個時候還沒出關,沒有見識到七大妖皇齊聚一堂的場面?!?/br> 這說的是游渺帶了個孩子回去后不久,事情不知怎么的就傳了出去,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其他六大妖脈的妖皇紛紛帶著賀禮前來拜訪,對他道喜,恭賀他喜得貴子。 邢伋:“······” 江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疑惑:“只是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誰,兩年了,也沒聽說玄蛇一脈從哪里迎回個妖皇夫人?!?/br> 這件事情是個未解之謎,太陰星主月里主掌世間姻緣,也曾有人專門去找她詢問,得出的結果就是,妖皇游渺姻緣線的另一頭并沒有與任何女子牽連。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納悶了,沒有和任何女子牽扯,那孩子是從哪里來的? 邢伋握緊了手中的長矛,沉默了半晌,身影一閃離開了原地:“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等回來再去找你敘舊?!?/br> 江凝站在原地,看著邢伋化光離開的方向,右手一晃,出現了一把折扇。 他搖著扇子,完全不在乎身后已經飄飄灑灑落了一地的雪,饒有興致的自言自語:“有意思,無聊了那么久,這下子上天界總算也要熱鬧起來了?!?/br> 邢伋著急下界,身隨心動,一眨眼的時間便來到了天界碑。 有當值的神兵看到他,紛紛行禮,“邢伋大人?!?/br> 司理神開明之前休假,回來之后正要去找三十六天主神述職,路過天界碑的時候看到了邢伋,就想打個招呼,“哎邢伋你什么時候出······” 出關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有身影“嗖”的一聲從他身邊經過,帶起的風吹動了他身后的幾縷頭發。 回頭一看,邢伋已經走遠了。 開明伸手順了下頭發,一臉疑惑:“這慌慌張張的,有急事嗎?” 有急事,確實是有急事,邢伋心里都快急出火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只不過是一次在尋常不過的閉關,再醒來,那個人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說起他和游渺的淵源,那就要追溯到數千年前,他還在跟著師尊云方君修行的時候。 想當年,邢伋因為修行上出了一些問題,不得不暫時借住在師尊的云方殿,好方便師尊隨時給出指導。 雖然不是第一次住進云方殿,但是當時的邢伋還是很緊張的,畢竟云方君早年的威名還在,即使他和同輩人一樣,已經退出一線有上萬年之久,在他心中,還是那個不茍言笑的師尊。 只不過,他的緊張心態,在看到師尊寢殿門前盤著那條小黑蛇之后,就莫名其妙的煙消云散了。 如果非要找出個原因的話,那應該就是,一想到師尊整天在人前板著一張臉,沒人看到時候,也會蹲下身來,喂小動物吃東西,他就覺得,師尊似乎也變得平易近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