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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之長的格局確是與普通醫生不一樣,聞言先不是懷疑,而是驚奇。當然,吳老親自推薦的原因也是要占大半的。 李元羲寫好藥方,賀芝蘭打電話讓俞半夏送過來,在此之間李元羲先用隨身攜帶的銀針給老先生扎了幾針。中醫的‘銀針刺xue’就西醫的方式研究了幾十年都沒辦法完全解釋其原理,就結果而言,運用得當的確效果撥群。 針灸看起來一時半伙完不了,吳岐本來就是過來探望一下的,隨即起身告辭,臨出門招手賀芝蘭,悄聲道:“晚上到我家吃飯,順便麻煩李先生給我爺爺探下脈?!?/br> 賀芝蘭點頭:“吳岐哥不說我們也是要去的?!?/br> 送走吳岐,賀芝蘭回到病房待客室,探頭看李元羲還在施針,抽空拿出手機查看一下有無重要信息。王家也有第三代小輩在,送來水果跟熱茶,眼見賀芝蘭看手機怕對方有事,客氣道:“賀總要是有事可以先忙你的,李先生這邊我們定會照顧周全的?!?/br> 如果是朋友關系當然不用時時跟著,男朋友就不一樣了。賀芝蘭放下手機,搖首笑笑:“今天沒安排工作,不用顧慮我?!?/br> 不多時俞半夏送來藥材跟醫藥箱,一伙人趕緊忙開,煎藥的煎藥舀藥的舀藥,弄到一半那廂針灸總算是收針了,李元羲接過賀芝蘭手上的藥碾,幾下把藥材碾爛,跟其它幾樣混到一起用干凈的紗布包裹好,用熱毛巾在老先生眼睛周圍敷過后,再把紗布蓋上去。 做完這些,用急火煎的藥汁也好了,倒出來放涼讓老先生服下,折騰一上午老先生也累了,說沒兩句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不用動手術就能治愈王老先生,王家人自是感激萬分,堪堪臨到中午,王家人死活拽著人要請他們吃飯,賀芝蘭還心心念念四合院的慶幸大餐呢。 李元羲搖首:“不用了?;厝ブ筮€需要給老先生再配點藥,晚間我會再過來換?!?/br> 一聽是配藥,對方遲疑了下,道:“李先生怎么樣都要吃飯吧?我爸的病還需你多多費心才是?!?/br> “自會盡力?!?/br> 眼見李元羲堅持對方也不再強留,親自叮囑小輩好生恭送,這才作罷。林院長跟進電梯,用頗為敬佩的語氣道:“李先生年紀輕輕在中醫造詣上卻是深厚非常,令人佩服。只是恕我冒昧,你是怎么只瞧一眼CT圖,就確定王老先生是殘留的腦部腫瘤壓迫視覺神經?” 林院長一直是謙虛友好,在李元羲診斷的時候從不問東問西,更不開口質疑,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德高望重從不冒然指責別人的老先生,也是下山這么久唯一一位友善的醫者同行。是以對他問題李元羲想了想,這才酌情回。 “手術區域原本就分散著視覺經脈,就算摘除惡化的腫瘤……” 眼見不用自己插話,賀芝蘭又躲到李元羲背后偷偷給程舟他們發微信。 【在回來路上,大餐留著】 程舟回‘行’,劉坤回了‘OK’,賀芝蘭放回手機,覺著這倆發小交的還行。只是才出電梯又橫生枝節,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的梁mama又求到面前。 “求求你李先生救救我家小貝,之前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您,我給您做牛做馬,求您可憐可憐我家小貝,她才六歲呀~” 梁mama哭的嘻哩嘩啦真情實意,林院長詫異不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親自出面安撫梁mama。 “這位女士你好,我是這家眼科醫院院長,我姓林。有什么事我們到接待室再說?!?/br> 已經腦補到吃大龍蝦口感的賀芝蘭張了張嘴,微微嘆氣。吃頓大餐怎么就這么難?! 第70章 算鼓勵獎 眾目睽睽之下已經有人開始拍照了, 之前‘幸福網’的小記者也一直跟在旁邊, 林院長領頭把一眾請到會客室,花最短的時候了解事情經過,途中方小貝的主治醫生過來,低調坐到旁邊。 ‘幸福網’是方小貝手術費籌集的發起人,一路跟蹤調查也是為了向全國各地的捐款人有個交待。從最開始到現在一直是女記者跟著,對方小貝的情況最是同情不過,再加上她身為女人的母性,可以說是完全偏向這對可憐母女的, 只是她有句話說的也對吧, 不管梁mama怎么對不起不他們, 都是因為心疼方小貝, 就算不可憐可憐梁mama這個可憐的女人, 就當可憐方小貝?她才六歲, 真要一輩子都陷入黑暗嗎?如果救她對他們只是抬抬手,為什么就不能發發善心呢? 做為一個成年人,梁mama的遲疑跟猶豫的的確確不夠成熟,但做為一個mama來說,她做到了大多數mama沒有做到的事。丈夫家里重男輕女, 對小貝不夠重視,小貝發病確診,婆家以及丈夫甚至不愿意再行治療,是梁mama據理力爭跟丈夫鬧到離婚的地步也要帶小貝北上治療,為了給小貝治病, 這一年半來梁mama不知受了多少罪求了多少人,如果‘mama’這個職位可以打分,滿分一百,梁mama絕對可以評分一百二。 梁mama可憐不能怪她嗎?那怪誰呢?怪主治醫生嗎?主治醫生年近四十五,今年是論職的重要一年,所以對方在方小貝這種有記者跟蹤的病例上有些急切,在李元羲第一次診斷的時候出于主治醫生的責任勸梁mama不要相信外面的無證大夫,在這里無可指責,畢竟做為帝都眼科醫院的主治醫生,在往常他們就是權威,加強病者家屬對醫生的信任感也是他們日常責任的一種;第二次,方小貝的情況還在觀察期,梁mama就求了李元羲過來,在這種敏感特別還是情況不明的時候,哪個主治醫生都不會準許一個陌生、以用連資格證都沒有的人碰他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