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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羲捏捏他手:“并不是, 你別多想。中醫館想要打開局面,總要有個過程?,F在的人普遍相信西醫手術,手術的治療效果的確有其長處,所以我想過,或許可以跟西醫合作。就像方小貝這種情況, 應該是術中出現的經脈感染,西醫無法止損但我用針灸跟藥敷應該可以試一試?!?/br> “跟西醫的合作可以從長計議,干嘛把自己陷進這種麻煩事里?”賀芝蘭信他才有鬼。只是對方突然一改之前行事最終也是因為他,冷靜下來想想如果換作自己,估計也會這樣吧。想要能獨立,想要對方能依靠,想要對方家人認可,想要對方無后顧之憂。 想到這里,說不感動是假的,但相比于感動更多的心疼吧。賀芝蘭反握住對方手,與之十指相扣?!霸烁绮幌肼闊┪?,可我也心疼你,我不希望你把所有壓力背在自己身上,這樣我會覺著我很沒用。其實說到底,是我該配不上你才對。你憑實力憑才華,我憑的就是背景跟家世,如果不是投了個好胎,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盤著呢?!?/br> 指尖相扣,親密無間。李元羲只感覺心里像是裹了密,抬手輕觸他臉頰:“你很好,別妄自菲薄?!?/br> 賀芝蘭把臉埋進他掌心,拿眼瞅他?!澳悄懵牪宦犖业??” 套路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李元羲哭笑不得。 拿臉蹭了蹭對方掌心,賀芝蘭重申:“聽不聽我的?” 李元羲:“聽。聽你的?!?/br> “那就這樣說好了。你別給自己壓力,我爺爺那里我去說服他們,”眼見對方就要反駁,賀芝蘭眨眨眼,笑道:“其實你不用想那么多,打小我要什么我想做什么,只要是我真心想做的,不是意氣用事,爺爺都會尊重我的選擇,就像我當初放著好好的仕途不走選擇經商一樣。只要我爺爺不反對,大伯、大伯母也不會干涉,至于我爸,他要敢說個‘不’字,我就跟我外公那哭,外公現在正疼我,肯定舍不得我傷心。我哥那,他跟林語嫣還一腦門官司呢,更管不著了?!?/br> 如果賀老聽到這些話,估計都要罵一句是不是生錯性別了,這胳膊肘往外拐,哪是個男娃,該是女娃才對! 對方把一家子人算的清清楚楚,李元羲只會更謹慎。抿唇道:“你先別跟賀老先生說?!?/br> “為什么?你難道不想跟我光明正大去見我爺爺嗎?”好不容易談個戀愛,賀芝蘭才不想偷偷摸摸的。 李元羲想了想,語氣有絲沉重?!百R老先生對我有誤解,如果這時候說,我擔心他并不同意?!泵鎸Ψ揭暰€,李元羲張了張嘴,遲疑開口?!坝谩远竟ザ尽姆ㄗ俞t治蔣老爺子的確是我激進了,其實還有更穩妥的法子,” 賀芝蘭急了:“你那是因為我,” “是為了你,也的確是我私心?!崩钤舜驍嗨?,眼含慎重?!翱呻U些把你陷于不仁不義不孝之地,也是真。芝蘭。我的師門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偉大、高尚,說是‘研究’疑難雜癥不被名利所誘,不如說是一群偏執的瘋子,曾經因為行事過于偏執激進,被當時的朝庭定為‘邪崇’,大肆打壓、驅逐、甚至趕盡殺絕。賀老先生有句話說的對,‘劍走偏鋒’只能是治療手段而非行事風格?!?/br> 如果可以,李元羲當然希望賀老對他改觀之后再與其說倆人的事,賀芝蘭看他:“我爺爺這么說你是不是以為他在指責你?爺爺,” “芝蘭?!崩钤私財嗨?,指腹摩擦他的:“是指責還是指導其實不重要,是我還不能定論‘結果’跟‘過程’的差異。再給我一點時間?!?/br> 嬌嫩指腹被摩擦的微癢,賀芝蘭下意識動了動手指,以為他要逃,原本纏繞的手指猛得扣緊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李元羲微微湊近,試探性的輕吻,見對方不似拒絕,這才撬開他牙關長驅而入。 試探性的輕吻逐漸變得火辣,唇舌交纏連舌根都被吸吮的發麻,氣息不如對方足的賀芝蘭很快變的呼吸困難,可原本清冷的人化身貪得無厭的猛獸,唇舌緊緊的勾纏著不放,甚至還懷著對方腰往懷里帶。 被迫岔開腿坐到對方懷里,一手環在腰上一手摁著他后腦勺,賀芝蘭越發被吻的毫無招架之力。對方的吻從來都是這樣,霸道、蠻橫、貪得無厭,吝嗇到一點點喘息的空間都不愿給他,可到了真正的情/愛上,這個男人是克制的,不管是時長還是力道以及次數,總是控制的恰到好處。想到這里賀芝蘭都不得不吐糟句,會在情動時給自己愛人把脈監測體力能否繼續,這奇葩經歷估計他是世間頭一份。 賀芝蘭的走神讓李元羲懲罰似的咬了咬他舌尖,不疼,但這種輕微的疼痛刺激真心要命。 抵著對方胸膛的手掙扎著給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空間,賀芝蘭瞪他:“你這是跟誰學的?” “沒學。只是想?!?/br> 晚間吃飯賀芝蘭都沒跨出房門,是李元羲送到房間吃的,劉坤沖程舟擠眉弄眼。 看吧,我都說了,談戀愛要是吵架那就‘打一架,一架不行那就兩架’! 程舟嫌棄推開湊上來的臉,并且表示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翌日倆人跨出房門,賀芝蘭一臉喜氣洋洋,用‘我今天結婚’的語氣沖倆發小道: “今天我們要去領證?!?/br> 第69章 就這么難 “今天我們要去領證?!?/br> 劉坤頓時腳滑差點當場劈了個叉, 程舟扶了扶門, 倆人一幅‘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懵逼表情,賀芝蘭鄙視他們:“把你們的腦洞收一收。我說的是元羲哥的資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