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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不同的氣氛惹的賀藏鋒頻頻投來視線,飯畢抽空問了句:“李先生怎么你了?陰陽怪氣的,找抽呢吧?” “你是親哥嗎?” 賀藏鋒呼他一巴掌:“別岔開話題。趁爺爺還不想收拾你,趁早去給李先生道歉,還以為自己三歲跟小伙伴鬧別扭呢?招待客人的禮儀都吃狗肚子去了?” 賀芝蘭不樂意了,斜著眼睛看人:“你都不問原因就給我定罪,是不是有失公允?” “就你這不靠譜的樣子還用問?”賀藏鋒眼角瞥到來人,拿手指警告似的點了點他,隨即起身對過來的李元羲頷首:“你們聊?!?/br> 賀藏鋒臨走時還投來警告視線,只是待他一走,氣不過的賀芝蘭往沙發一躺,玩兒手機對李元羲來了個徹底無視。 掩住嘴角弧度,李元羲探身:“還在生氣?” 賀芝蘭側了側身,眼睛盯著手機涼涼開口:“哪敢呀。你是座上賓,我是小白菜,小白菜哪敢跟座上賓置氣呀?不怕掰了菜葉子擱鍋里煮了?” 養尊處優的賀少氣性上來那還真難哄,李元羲沒哄過人,不過這種感覺不討厭?!拔医o你制了一種藥膏,是去你腳上蛇牙疤痕的。連續擦一個月,疤痕就會逐漸淡化?!?/br> 白色的小瓷瓶不過巴掌大,看著挺好看,賀芝蘭偷偷瞥了眼,口事心非的嘖了聲:“稀罕?!?/br> 李元羲又要笑,好懸忍住了。佯裝無意道:“你不喜歡?那我給你哥去用?!?/br> 眼見對方就要收回,賀芝蘭忙轉身搶到手里,理直氣壯回道:“我哥那一身疤是男人的勛章,去了才叫可惜呢!” 賀藏鋒那一身疤不是出任務就是訓練過猛造成的刀傷、木倉傷之類的,配上八塊腹肌,衣服一脫別提多引人注目了,哪像他這說出去都嫌丟人的蛇牙疤?打小精致富貴的生活才養了這一身好rou,不夸張的說連個痘印都沒有,冷不丁 腳上多兩個丑的要死的蛇牙疤痕,他糟心的都想紋身了,可惜紋身師父說了他這疤還沒落嚴實,得再過幾個月才能紋,現在一聽有去疤的藥,當然樂意,畢竟紋身也痛的不是? 前腳才說‘稀罕’后腳就拽手里,換常人或許都要臉熱兩分,但賀少半點沒這種感覺,還理直氣壯:“別以為給我制點藥膏我就會原諒你。你去圈子里打聽打聽,我這人最是眥睚必報,不得罪我還好,一但得罪我,哼哼,自已思量?!?/br> 賀芝蘭那佯裝得瑟的模樣看得李元羲忍俊不已:“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 “你說呢?”賀芝蘭飛他個‘你懂’的眼神。若是別人一定不會提這樣的要求,畢竟有挾恩圖報之意,但賀少就是這么的不清純不做作!要求提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表情叫一個囂張蠻橫。 李元羲不氣反笑,賀芝蘭自己都崩不住差點笑出豬叫。笑完,賀芝蘭擰開瓷瓶聞味道,一邊問:“講真。開醫館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李元羲久久不語引得賀芝蘭抬頭看他?!俺讨鄱即螂娫掃^來說是各種程序了解的差不多了,醫館的地扯我都準備好了。說起地址,這還是我爺爺手上的四合院,上世紀的老風格,有價無市,我磨了爺爺好幾年都舍不得給我,說給我是糟蹋好東西?!?/br> 賀芝蘭不客氣的自黑引的李元羲又是莞爾。 “別笑。講正經呢!” 李元羲想了想,點頭:“我考慮過了??梢??!?/br> 聞言,賀芝蘭樂的拍腿:“早就該同意了!婆婆mama的一點都不爽快!” “不過?!崩钤碎_口,賀芝蘭表情一僵,視線掃過來頗有種威脅的味道。李元羲笑下:“開醫館的所花費用,我希望能自己付?!?/br> 賀芝蘭看他:“如果是別人這么說,我估計能翻臉?!闭f好了什么事都由他來,結果這里還在糾結著算清楚,要換作旁人賀芝蘭估計真能翻出臉去。有句話叫什么?叫‘給臉不要臉’。但面對李元羲,他真心翻臉不出去?!皠偘盐液搴昧私Y果又惹我生氣,這是仗著長的好吧?” 李元羲又想笑,賀芝蘭對之白眼:“我身上笑點就這么多?咱能正經點不?” “是你不正經?!崩钤藟毫藟捍浇?,眼內滿是笑意。 這話惹得賀芝蘭嘖嘖:“士別多日當刮目相看。學會犟嘴了都?!毖垡妼Ψ接忠?,忙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是不想欠太多人情對不對?那你明白我么?我幫你不僅僅是因為你救了我和我哥,更多的是我相信你,希望幫上你的忙,讓你少cao點日?,嵥槭虑?,跟人情不人情無關,更沒有以后挾恩圖報的意思?!?/br> 誰都怕死,而李元羲的醫術就是最好的倚仗,‘救命恩人’這四個字就是重中之重的人情。有心術不正的控制李元羲去救人換人情,那利益就不是單單一個‘神醫’倆字那么簡單了。李元羲知道,賀家不在此列。 “那你還堅持出錢嗎?”見李元羲表示知道,賀芝蘭問。 “自然?!?/br> 賀芝蘭繃著臉:“合著我剛才都是白廢口舌是吧?惹我生氣對你有什么好處?” “一碼歸一碼?!?/br> 賀芝蘭冷著臉:“不再考慮考慮?” “希望你能理解?!?/br> “我要是不能理解,”賀芝蘭繼續冷著臉,語氣一轉:“你打算怎么哄我?” 李元羲:“……” 李元羲扶額,賀芝蘭咬牙繃住笑:“說正經呢!你打算怎么哄我?不能還是去疤藥?!?/br>